我连癞蛤蟆都吻过，喝同一杯咖啡怎么了（2）

“你！好，好啊！在外面呆了几年，翅膀硬了，口齿伶俐了。顾唯安我们走着瞧，看你这小胳膊能不能扭得过长辈的大腿！”说完，气哄哄地摔门出去了。

顾唯安没心情理会他，连忙看向正低着头捂着胸口的爷爷。让李叔去拿药，又扶他坐到沙发上，量血压。

顾清茂胸口闷得难受，头也是晕乎乎的。靠在沙发上，说话有气无力的：“没事的，爷爷没事。在你有能力接手顾氏之前，爷爷是不会有事的。”

顾唯安看着眉头紧促的爷爷，笃定他一定知道了什么。可，现在不是问这些的时候。

***

这一天，顾唯安约方赫来公司签合同，知道方赫不喜欢紧张的工作环境和刻板的洽谈方式，就约在公司楼下的咖啡厅见面。方赫是个性情爽快、工作很有效率的人，第一次见面不仅敲定了双方的合作关系，而且那天之后就开始着手设计万汀的案子。

顾唯安把合同交给他，他递过去的是一套设计方案。

“额？这是，设计方案？”顾唯安有点惊讶，惊讶于Merrill建筑设计事务所的工作效率。

方赫笑着看了眼合同，手指在上面敲了敲：“我不喜欢不拘泥形式，有好的案子感觉对了，案子自然就出来了。”

“难怪各大地产商都抢着排队和Merrill合作。很喜欢你们的公司文化，也很欣赏你。”

方赫从小在美国长大，同时也受中国文化的熏陶，不拘一格又不失务实精神。第一次和他见面，发现他虽然话不太多，但句句切中重点。不喜欢太严肃紧张的氛围，所以偶尔也会开开玩笑。

“我的公司和我是不是真的那么讨人喜欢，我不知道。但是我知道，老莫对你的事情是真的很上心。”

老莫。是方赫对莫邵忱的“爱称”，他们十年前在美国认识，一见如故。十年，彼此都很了解。他是第一次看到莫邵忱看女生的时候眼睛会放光，而且对别人的事情如此上心，甚至推掉自己的工作。

一提到莫邵忱，顾唯安尴尬一笑：“别开玩笑，我们只是工作上的……”工作上的什么呢？建立在利益之上的关系，那是什么呢？她斟酌三秒钟，定义为“合作伙伴”再没有比这更恰当的了。

“合作伙伴？哈！不止吧！他可是摩羯男，工作狂。他会放着自己公司的事情不管，去管投资公司的事？万汀分给他得到的那点利润不及安盛的一个点。”

小小的万汀莫大总裁当然不会放在眼里，万汀背后的顾氏才是他想要得到的！顾唯安心里想着，露出一丝不被察觉的轻视和嘲讽。

“顾小姐看起来并不领情的样子。”方赫一眼看出她的不屑。

“怎么会。”她立刻表现出谦逊感恩的神色来，“这次多亏了莫总裁，才能有幸拿到Merrill的作品。”

“你说的可不是真心话。”

她愣了愣。莫邵忱的朋友和他本人一样，说话不给对方留余地，非要拆穿才开心。无奈耸耸肩说：“方先生刚刚回国，不知道有没有听说过‘人艰不拆’四个字。”

他哈哈一笑，说：“看来他在你的心里，同样有很重的分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