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找答案

刚到宫门口就被拦住了，门口的侍卫说平民不让进，白以惑气愤，懒得跟他废话，轻功一跃腾空翻起，直接在皇宫来去自如，找了许久也不知道国主在哪个房间，刚从房顶下来，就遇见了第一次见面请她吃包子的那个人。

　　“怎么是你，你怎么会在皇宫，你难道是皇子？”

　　燕离看见白以惑也十分惊讶，虽然燕离在宫里，但是白以惑的名气早已经被传开了，他心想，原来她一直都不知道他的身份，准备先瞒着她，哪只到有个狗奴才说漏嘴。

　　“国主，兰贵妃又哭着闹着要寻死觅活，奴才实在没撤了。”

　　白以惑听到下人这么说，一下子就明白了，原来当初请他吃馒头的人，居然是燕国国主，早该想到的，怪自己太蠢，反应过来立刻向燕离行叩拜之礼，燕离说，从今往后白以惑可以随意出入皇宫，不必向他行礼。

　　燕离处理完后宫之事，询问白以惑进宫是为了什么事情，白以惑不慌不忙的拿出了带来的盒子，旁边的总管太监接过盒子，打开一看吓得盒子掉在地上，无双的首级滚到了燕离脚下，所有人都吓坏了，燕离更是震惊了。

　　他原本以为白以惑只是一个小丫头，没想到他连无双都杀了，太可怕了，还没等他来开口，白以惑先说话了。

　　“他的头，值多少钱？”

　　燕离说一座城池，黄金万两，良田万倾。白以惑拿到赏赐就离开了。

　　燕离甚至来不及和她多说两句，他不相信，白以惑杀人只为了钱，一定有别的原因。

　　一个月后，江湖趣闻的告示出来了，杀手排行榜第一的无双，换成了燕国白以惑，震惊天下，同一时间所有人都在打听，这白以惑到底是何方神圣，无声无息就把无双杀了，因为这个，曾一度有人认为是燕国随便写的一个人上去的。

　　一个月后，没人敢怀疑白以惑是不是真的存在，他一月之类连杀数位各国重臣，几乎没人不认识她。她的流沙门成了第一门派，只要是刺客，都以能进流沙门为荣，不仅有饭吃有钱拿，而且还教了很多做人的道理，不只是单纯杀人那么简单，让那些刺客明白为何杀人。

　　当初燕离赏赐的那座城池，离燕国不远，就隔着一条河，城池被白以惑改了名字，叫流沙城。

　　又到了秋叶枯黄的季节，白以惑还是坚持自己完成任务，在大梁河边遇到了一个人，两人对视许久，双方都看出了对方的身份，同时像对方拔剑，十招内，有一方的剑掉了。

　　白以惑刚准备走，却被叫住了。

　　“白以惑，我原本以为你是投机取巧，浪得虚名，使了手段，我和无双交过手，你的武功远在他之上，你是我值得尊敬的对手，从今往后，我柳一淳不在猎你。”

　　白以惑也只是点了点头，转身就走了，并没有和柳一淳多说半句。现在的她锋芒毕露，势不可挡，她变得逐渐让人不敢靠近，要知道柳一淳可是排行榜第二的甲级杀手，仅此于白以惑。

　　回到城里，所有人都争先和她打招呼，她貌似没什么太多的感觉，吃过晚饭，一个人倚在窗前，流着泪，这段时间，她杀人如麻，双手沾满了鲜血，也正因为如此，她再也不想见燕离。

　　她确实杀了很多人，为国家做了贡献，可是她却变成了一个不折不扣的刽子手，没有灵魂的刽子手，她一直在想当初下山的初衷是什么，怎么想也想不起来。

　　她只知道，她杀了很多人，依然看见老百姓活在痛苦里，亲兄弟会为了一个馒头打死对方，难民为了去粥棚讨一碗粥，从夜里排队排到天亮，好多人还没等到就饿死了，很多事情，在扰乱着白以惑的思绪。

　　突然有一天，白以惑宣布，流沙门不接任务了，愿意追随的留下，不愿意的离开，因为没有赏金，好多人都离开了，看着这些离开的人，她似乎懂了一点，靠金钱维系的关系，是不牢固的。

　　她把流沙门交给了千虞，还把无双剑送给了她，一应事务由千虞接手，她为了寻找一个答案，一个杀人的理由，准备周游列国。

　　流沙门很多人不服千虞，由于是白以惑任命的，也不敢多说什么，至从白以惑离开，流沙门的人日渐稀少，千虞武功不高，人缘确是极好的。

　　白以惑来到潍县，这是吴国的地界，初到此地，全是难民，简直像是刚刚大战了一场，连县衙的匾额都是歪的，她一路走过来，周围的人都盯着她看。

　　她来到一间饭馆，用四根木头撑着，顶上盖的茅草，十分简陋。

　　“客官，要吃点什么？”

　　白以惑看了一眼老板，是一个粗壮大汉，嘴角还残留着没吃完的米粒，手上还有一团黑乎乎的东西，连忙起身就走。

　　饭馆老板赶紧吩咐手下拦住她，不让她走。

　　“既然来了还想走，今天这饭，你必须给我吃完再走，否则休想离开。”

　　白以惑本不想招惹是非，可是遇到这种人，她也无奈的很，刚准备都手，旁边有个公子对着她大叫了一声。

　　“她，她她她，真的是她。”

　　饭馆老板似乎认识这位公子。

　　“死书生，瞎叫唤什么，老子还以为你捡到黄金了。”

　　这位书生，立马冲过来挡在白以惑前面，一脸严肃。饭馆老板以为他是看上了白以惑，在一旁嘲笑。

　　“蠢材，连她你都敢拦，我看你是嫌活的太久了，脖子不够凉。”书生很认真的说着。

　　饭馆老板仔细看着白以惑，有上下打量了一番，实在没看出什么来，还把书生暴揍了一顿，白以惑见他们有趣，并没有计较，打闹之际离开了。

　　天色变得有些暗，她在找落脚的地方，走遍了这里，只有一间破庙可以歇脚，勉强进去了，升起一堆火，吃着白天在烤鸭店买的烤鸭，香味扑鼻。

　　她吃了一半，还有一半，放在包袱里，她不论做什么包袱都不离身，吃饱喝足准备睡了。庙里突然有动静，开始以为是老鼠，将火把丢到里面才发现，是五个乞丐，有老人小孩，一看就是饿了很久，她想起了她小时候在街边乞讨的情景。

　　白以惑把他们叫过来烤火，把另一半烤鸭分给他们吃，问了一些他们的基本情况，吴国本就是个穷国，还要交很重的杂税，人们宁愿让土地荒废，也不务农。

　　聊着聊着大家都睡着了，白以惑睡觉从来都是卧着，剑在怀里，只要有一丁点声音，她会立刻惊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