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回忆当初

“哼，沐家，可不小，但那个沐雨轩，也不是省油的灯，女人多了，不信他元湟不烦。”元皘幸灾乐祸地笑了。

“那卑职先……先去找凌筱冬了……”章陵又为元皘满上了酒，恭恭敬敬道。

“着急？着急什么？你打借什么理由过去，过去玩？你又借何理由与她相见？”元皘冷笑一声，“以萧灵儿的脾性，早朝之事，她定不满，定要去九王府闹事……”

话到此微顿，元皘微咪一口酒，空气是凝固的，僵硬的，一时间只有酒流动的声音与元皘饮酒的“咕噜”声。

元皘又开口道：“你一会先去九王府，看一看凌筱冬，在还是不在，切记，不要刻意去找，不要停留太久。若不要，你便去与九弟说，本王这个做二哥的，怕五弟寂寞，要前去看望看望，问他要不要与本王一起去。”

“是。”章陵再次颔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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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轩啊，为父可帮你个大忙。”沐昼呵呵一笑，“嗯？你可想听帮了什么忙？这可是有关九王爷的……”

“父亲大人请说。”说话声音极甜极清，如天籁之音，似黄莺出谷。寻声而望，一位少女端庄地坐着，嘴边有淡淡的笑意，满脸都是温柔，满身尽是秀气。

少女不过十六七岁的年龄，一身轻盈的白色齐胸襦裙，露出那白皙的玉脖，干净，洁白，如一朵耀眼的白莲，只可远观而不可亵玩焉。

“在今日早朝之上，为父替九王爷说了一句话，使得九王爷的心事达成。他小子，或多或少也欠我一个人情，呵呵，雨轩，你可有福。”沐昼目光深不可测，如冰湖，永远不知冰下的水，有多深，有多冰。

“父亲大人，那王爷……王爷会不会……会不会……”沐雨轩羞赫地埋下头，白晳的小脸红扑扑的，声音有些娇，有些涩。

“为父啊，一会去提醒他，九王爷欠了人情，总要还的。你呀，就别太急，在家等着，等着喜讯传来。”沐昼话下没有兴冲冲的喜悦，反有老奸巨猾的奸诈。

“父亲……”沐雨轩红了脸，黑白分明的眸子里是对未来的向往，对未来的憧憬，还有……对那个狩猎场的回忆……

她初见他时，是一个天气晴朗的春季，那时的他们，也不过十四十五岁。

他骑着一匹也甚是俊俏的白马，修长的手指勾着一张弓出现在她眼前，他身着一袭靛青色长袍，光洁白皙的脸庞，深邃的眼眸如深海，深不可测，却叫人沦陷。一双淡淡的眉，高挺的鼻，绝美的薄唇。

她那时年幼，第一次参加宫廷宴，也不会狩猎，就看见了一只雪白的兔子，她下了马，摸着那只可爱的小白兔。

“嗖——”一只箭措不及防而来。

当她发觉之时，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就傻傻地抱住了头，看着那支箭迎面而来，看着那支箭离自己越来越近……越来越近……

“啪。”一支箭将这支带着凌厉的箭打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