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舞伴(3)

迷途不返

“我不太确定,西莫他...”拉文德放弃了在水晶球上得到线索,她唉声叹气的转过头来,显得很沮丧。“有哪个女孩不想有一个高大帅气的男生作舞伴啊,就算没有样貌有名气也行,但是西莫和这两项都不沾边。”

赫敏认为拉文德这样想有些过分了,西莫坚持不懈的三次邀请她,她的境况比自己好多了。

“我也是,我拒绝了迪安还有三个布斯巴顿男生的邀请。”帕瓦蒂把手里的礼服扔回床上,又开始梳理自己的头发,她挥舞柳木梳的右手很是急躁。“我都在哈利面前晃悠了好几天,他就像没看见我一样。”帕瓦蒂把木梳放下,失望的坐回床上。“他一定是觉得我不够漂亮。”

“得了吧,你还不算漂亮吗——”拉文德翻了一个白眼。“你比我和赫敏漂亮多了。”

拉文德的话让赫敏哭笑不得,她起身抱“我不太确定,西莫他...”拉文德放弃了在水晶球上得到线索,她唉声叹气的转过头来,显得很沮丧。“有哪个女孩不想有一个高大帅气的男生作舞伴啊,就算没有样貌有名气也行,但是西莫和这两项都不沾边。”

赫敏认为拉文德这样想有些过分了,西莫坚持不懈的三次邀请她,她的境况比自己好多了。

“我也是,我拒绝了迪安还有三个布斯巴顿男生的邀请。”帕瓦蒂把手里的礼服扔回床上,又开始梳理自己的头发,她挥舞柳木梳的右手很是急躁。“我都在哈利面前晃悠了好几天,他就像没看见我一样。”帕瓦蒂把木梳放下,失望的坐回床上。“他一定是觉得我不够漂亮。”

“得了吧,你还不算漂亮吗——”拉文德翻了一个白眼。“你比我和赫敏漂亮多了。”

拉文德的话让赫敏哭笑不得,她起身抱“我不太确定,西莫他...”拉文德放弃了在水晶球上得到线索,她唉声叹气的转过头来,显得很沮丧。“有哪个女孩不想有一个高大帅气的男生作舞伴啊,就算没有样貌有名气也行,但是西莫和这两项都不沾边。”

赫敏认为拉文德这样想有些过分了,西莫坚持不懈的三次邀请她,她的境况比自己好多了。

“我也是,我拒绝了迪安还有三个布斯巴顿男生的邀请。”帕瓦蒂把手里的礼服扔回床上,又开始梳理自己的头发,她挥舞柳木梳的右手很是急躁。“我都在哈利面前晃悠了好几天,他就像没看见我一样。”帕瓦蒂把木梳放下,失望的坐回床上。“他一定是觉得我不够漂亮。”

“得了吧,你还不算漂亮吗——”拉文德翻了一个白眼。“你比我和赫敏漂亮多了。”

拉文德的话让赫敏哭笑不得,她起身抱起窝在床尾的克鲁克山,一边帮姜黄色的猫咪顺毛一边假装没听见拉文德刚才说的话。

“对不起,我不是这个意思。”帕瓦蒂立马解释,她的样子有些窘迫。“不是每个漂亮女生都能找到合适的舞伴的,哦,不对,我的意思是说,不是每一个男生都一定要找漂亮姑娘当舞伴的。”

“噢,是吗?我可不这么认为。”拉文德眯起眼睛,不太领帕瓦蒂的情。

“是真的。”帕瓦蒂快步走到赫敏和拉文德中间。“斯莱特林的潘西帕金森就邀请了德拉科马尔福,而且马尔福还答应了!”

赫敏感到脑子里嗡的一声,紧接着脊背一硬,她抚摸克鲁克山的手也停住。

“斯莱特林的潘西帕金森?”拉文德尖叫了一句,从她的表情上来看她对这个结果也不太满意。“那个尖酸刻薄的潘西帕金森,天哪,她长得可真难看,你确定这是真的?”

“我也不确定,我昨天路过斯莱特林长桌时听见达芙妮格林格拉斯这么说,不过我也没太听清,后来我就走远了。”帕瓦蒂很认真的回想。

赫敏的手又覆上克鲁克山的灿烂皮毛,她的动作很机械,克鲁克山并没有露出往常享受的表情。

“我真是不敢相信,德拉科马尔福居然被潘西帕金森给拿下了,太让我失望了。”拉文德愤愤地说,她没好气的抬腿蹬了蹬脚边的被子,似乎在和谁赌气,过了好几秒她才继续开口,语气冷静了许多。“好了,现在我可以把马尔福的名字从我的预备名单里划掉拉。”

拉文德的话也点醒了赫敏,她也可以把德拉科的名字从心里划掉,她早就应该这么做了。他已经答应作别人的舞伴了,难道她还妄想着那个斯莱特林会来邀请自己吗,那真是傻透了。

“你还想过要和斯莱特林的德拉科马尔福一起去舞会?”帕瓦蒂对拉文德的回答很是惊讶,她眼里有闪烁着熟悉的光芒。“他可是斯莱特林啊。”

“是啊,他是个坏斯莱特林。”拉文德大大咧咧的嘟囔道,“可是他长得好看啊,实话告诉你们吧,有几个低年级的女生很迷他的,她们不了解他的脾气和性格,背地还称呼他叫铂金小王子呢。”

赫敏不想再听拉文德没完没了的夸奖德拉科,她生硬的插话进来,“巫师里可没有贵族,还有,要是他们了解马尔福的个性就不会喜欢他了。”

拉文德和帕瓦蒂互相交换了一个复杂的眼神。

“我们知道,你和他是死对头嘛。”拉文德不以为然的说,“但是赫敏,就算你再不喜欢他,也不能阻止别的女生喜欢他呀。”

晚上睡觉的时候赫敏在床上翻来覆去了快一个小时,就连窝在床头的克鲁克山都呼呼大睡了,她却没有准时进入梦乡...

第二天一早哈利罗恩赫敏三人决定去拜访海格,海格这段时间为了圣诞舞会忙前忙后,几乎礼堂里所有的圣诞树都是他从禁林里砍来的,三个人好不容易挤在下午海格有空的时间来到了位于霍格沃茨边缘的小木屋。

他们一看见海格的发型都惊呆了,海格原本毛躁的头发被精心梳理过了,它们死死的贴在海格的大脑袋上,脸颊两侧的鬓发更是被烫出一个卷曲的可爱造型。当他走动时他的头发几乎一动不动。海格的每一根头发都整齐的黏在一起,也许龙卷风刮来也不能改变它们的形状。

“怎么样?”海格笑眯眯的看着他们,抬手小心翼翼的摸了摸自己的头发,生怕弄坏他们似得。他们还未来得及回答,海格又急急忙忙走到衣柜前换了一套衣服。这套衣服比海格的头发看起来还要奇怪的多,海格的上半身是一件酱红色的天鹅绒衬衫搭上一件青紫色的巫师长袍,长袍只勉强没过海格的膝盖,衬衫的领口处还打着一个样式古怪的紫色领结,它完全和长袍的颜色混为一体。海格的下半身是一条黑色的九分裤,他粗壮的脚踝正裸露在外,更不用说他的米色皮靴了,远远一看根本看不出海格脚上穿了鞋子。

“海格,你还有别的礼服吗?”赫敏小心翼翼的问。

“哦,还有一套。”海格立马又换上另外一套,这套比刚才那套还要更糟。

“还不错。”罗恩和哈利违心的称赞海格。“对了,海格,你邀请的舞伴是谁?”

两个男孩至今还没有舞伴,所以他们对这个问题格外好奇。

“唔,马克西姆夫人。”海格的耳朵像罗恩一样红了,“你们知道吗,几乎圣诞舞会的消息一确定我就邀请她了,她是位迷人的女士,很爽快的答应我了。”

“哇。”罗恩很佩服的感叹,坐在他身旁的牙牙伸出舌头来舔他,他很巧妙的躲过了。“我还听说弗立维教授也邀请了马克西姆夫人呢。”

“那些都是假的,现在城堡里竟流传些不切实际的消息,十个里面有八个是假的,我邀请马克西姆夫人的时候还有人和我说她已经答应了邓布利多呢。”海格满不在乎的说,他迈着沉重的步子走到衣柜前,重新换上第一套礼服后回过头问,“对了,你们三个找到了合适的舞伴吗?”

哈利罗恩赫敏都摇头,三个人的笑容都有些苦涩。

海格看着他们笑了,“我告诉你们,其实这件事情很简单的,勇敢一点,哈利,罗恩。不要让自己后悔,看着自己想邀请的姑娘被别的男孩搂着跳舞,这种滋味可不好受。”哈利和罗恩都认真的点头。海格稍微停顿了一下,又带着坚定的口吻对赫敏说道。“赫敏,我相信你一定能找到优秀的舞伴的。”

“天哪海格...你就这么肯定我会有男生邀请吗?”赫敏被海格的话逗笑了,同时她也为海格对她的自信感到温暖。

“是啊,我们的赫敏是一个心地善良的好姑娘。”海格自豪的望着赫敏,看的赫敏都有些怪不好意思了,她想告诉海格自己目前为止还未收到一个男生的邀请,但又不想看见海格失望的眼神。

海格连着试完了三套样式古怪的礼服长袍后也感到有些疲倦了,他走到厨房沏上了四杯红茶,再端来他自制的鹰头马身有翼兽形状的小蛋糕,海格告诉他们自己很想念巴克比克,希望它在外面过得好。也许蛋糕里被海格注入了他对巴克比克的思念,他们都觉得这次海格自制的食物尝起来还不错,四个人边吃边聊,然后海格说到了一个令他们都颇感不快的名字。

“你接受了丽塔斯基特的采访?”赫敏不敢相信的问。

“不算采访,她就是和我交谈了一阵子。”海格喝了一口茶,正色道。“不过她对哈利很感兴趣,一直拐着弯问我哈利的情况呢。”

“她当然对我感兴趣了,她巴不得从我这捞点阴暗的故事呢,好把我写成一个悲情小英雄什么的。”哈利没好气地说。

“可是自从她在《巫师周刊》上发表那篇针对哈利的报道后,邓布利多就禁止她再出入城堡了啊。”罗恩困惑不解的望着他们,放下了手里的鹰头马身有翼兽形状的蛋糕。

“我也是这么警告她的,但她非说我的屋子不在城堡里面,她这样做并没有违反邓布利多的规定。”海格的神情很不自在。“这个丽塔斯基特在强词夺理方面很有一套,我敢肯定她会在舞会那晚想方设法再进入城堡,她眼下正住在罗斯穆塔夫人的三把扫帚酒吧里呢。”

“这么说她确实很可疑!”赫敏把手里的茶杯重重往桌上一放,“不能让她进到城堡里,否则她又要胡编乱造些东西出来了——”

“不会的,那样一个大活人走进来邓布利多不可能发现不了。”罗恩很无所谓的说,他觉得赫敏真的有些大惊小怪了。

“可是——”赫敏还想说话。“放轻松,赫敏。”海格笑着安慰赫敏。“她要是真要这样,邓布利多会发现的,邓布利多的观察力是很敏锐的。”

“但愿如此吧。”既然邓布利多在场,那么丽塔斯基特估计也就无计可施了。赫敏勉强的点头,把心里隐隐的不安给剔除出去。

离开海格小屋后哈利突然提出要先走,他的神情十分紧张,仔细一看和纳威那天在魔药课的神情很相像。罗恩和赫敏也没多问,赫敏觉得哈利心里肯定藏了一个女孩,要不然他也不至于现在也没找到合适的舞伴。

返回城堡的路上赫敏一直在想海格刚才说的话,城堡里真真假假的流言太多,也许德拉科作潘西帕金森舞伴的事情是假的呢,这很有可能和其他离奇的流言一样是瞎传的,德拉科根本没有答应潘西的邀请...

这个想法让赫敏的心情变好了很多,她甚至感觉海格小屋旁边栓着的几只炸尾螺都变得可爱了起来。

赫敏和罗恩在公共休息室里等了很久也没见哈利回来,于是他们两个决定先行去礼堂吃晚饭,走出肖像洞口时他们遇见了刚从外面回来的金妮。三个人一同前往礼堂的路上,他们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巧妙的避开了圣诞舞会这个伤心的话题...走到门厅时,罗恩和金妮突然停住了脚步,他们两个惊讶的看着站在不远处大理石楼梯上说话的两个人。

那两个人一上一下的站在两截高度不同的楼梯上说话,他们相似的浅色头发凑在一起显得异常协调,他们都有着姣好的容貌,因此在不断有人经过的门厅,你也能一眼就在人群中找到他们...芙蓉德拉库尔侧背对着他们,只能看见她的一个美丽的侧脸,而正对着他们的那个男生是昨晚在赫敏脑子走了一晚上的德拉科...他皱着眉头,一言不发的看着芙蓉。

“芙蓉和马尔福是什么时候认识的?”罗恩疑惑的问她们。

罗恩刚说完这句话,赫敏就看见背对着他们的芙蓉抬起自己纤细的手腕,正要滑过她那头美丽的银发——就在同时,正对着他们的德拉科突然别过头,目光略过芙蓉的头顶,他的眼神和赫敏在半空中对撞。

德拉科浅浅的动了动嘴唇,赫敏不明白他是什么意思。

“喂,罗恩!”这时金妮大喊了一句。

赫敏断开了与德拉科的对视,看见身边的罗恩一个箭步冲上去。最先行动的是金妮,她急忙跑过去拉住罗恩,但罗恩很快摆脱了金妮的手臂,他连跑带跳的来到芙蓉和德拉科面前。赫敏大感不妙,罗恩被芙蓉迷住了,他又要做傻事了,她必须阻止...

可是等她跑过去时已经来不及了,罗恩已经开始犯傻了。

“芙蓉!你愿不愿意和我一起去参加舞会!”这句话罗恩根本不是问,他是用尽全身力气从喉间喊出来的。

“罗恩,你别犯傻。”赫敏拉住罗恩胳膊,低声对罗恩说,周围有两三个路过的低年级学生古怪的看着他们。

“我根本不认识你。”芙蓉恼火的扫了罗恩一样,脸颊变成了好看的粉红色,可即使是满脸通红的芙蓉也美极了。赫敏不得不承认她是个特别漂亮的女孩,她看着芙蓉扑闪扑闪的浓密睫毛,湛蓝清澈的蓝色眼睛,连她作为一个女生都看的移不开眼了,更何况一个男生呢...

不对,德拉科就没有看芙蓉看到移不开眼。

就在电光火石的一瞬间,赫敏再一次对上了德拉科炙热的眼神,两个人先是一愣,接着赫敏感觉到自己脸颊的温度又迅速升高了。她慌张的移开视线,匆忙的看着身边的罗恩。

“你愿不愿意和我一起参加舞会...”罗恩看着芙蓉又说了一遍,不过这一次他的声音很小。

芙蓉用荒唐的眼神望着罗恩,就好像罗恩在她眼里像是一条海参什么的,她不耐烦的撇撇嘴并且收回目光。赫敏身旁的罗恩身体一僵,然后他开始猛烈的摇头,他不可思议的环顾四周,像是如梦初醒般,罗恩甩掉赫敏的手,头也不回的往另一边的楼梯飞奔而去...对面的斯莱特林少年突然发出一声轻笑。

“罗恩!”身后的金妮立即跟上罗恩的脚步,很快也消失在楼梯的尽头。

“真是莫名其妙。”芙蓉不满的瞪着罗恩和金妮消失的方向,她回过头来扫兴的对德拉科说,“我先走了,马尔福先生。”

芙蓉看也没看赫敏一眼,迈着大步登上了大理石楼梯,曼妙的身姿引的周围路过的男生不断侧目。

赫敏觉得自己也应该转身离开或者追上金妮的脚步,因为她现在根本不敢看德拉科的眼睛。对面的斯莱特林少年清了清嗓子,嗓音传到赫敏的耳朵里,赫敏发现自己心底也涌出一股想要做傻事的冲动。

德拉科笑着开口。“哈,格兰杰,韦斯莱刚才真是勇气可嘉。”

赫敏揪住衣袖,对,勇气,她想她就需要这么一点勇气。

赫敏的余光能瞟到他的脸庞,她能感觉到德拉科正歪着头打量自己。

“格兰杰,我认为你应该去安慰安慰韦斯莱,他刚才真丢——”

“马尔福,圣诞舞伴你是谁?”赫敏嘴里溜出这句话,她的声音就像蚊子叫。

“你说什么?”对面的德拉科由被人打断的不爽转变为惊讶,他显然没有理解赫敏嘴里突然冒出来的胡言乱语。

赫敏握紧拳头,格兰芬多的勇气不应该仅仅体现在面对惊险上,别的方面也是可以的不是吗...海格说的没错,城堡里风言风语太多,不听他亲口承认,她又怎么能确定呢。

反正她已经把话说了一半,不如就进行到底。

虽然分院帽考虑过要把她放在拉文克劳,可她终归还是个格兰芬多。

再来一点勇气——

“我是说,你有舞伴了吗?”她抬起头来正视德拉科的双眼,尽量让自己保持平静的语调。

德拉科的目光有些错愕,他愣了那么一两秒,紧接着他扯开嘴角笑了。

“格兰杰,我懂你什么意思了。”德拉科挑起好看的眉毛,眼里全是说不清道不明的暧昧,他微微的扬起头,眉宇间透出一股得意。“你想和我一起参加圣诞舞会?”

“我...”赫敏迟疑的张嘴。

“德拉科!”这时最上方靠近礼堂的圆台上有人尖着嗓子大喊,那个人影像一阵旋风似得冲下台阶,火急火燎的朝他们奔过来,边跑嘴里还边喊道,“德拉科,是不是又有低年级女生来邀请你了,你已经答应我了,不能——”直到留着黑色短发的潘西跑过来看清站在德拉科眼前的赫敏,她才撤走了尖锐的语调。“哎呀,原来是这只海狸鼠啊,我还以为是谁呢。”

刚才潘西喊得话几乎整个门厅的人都能听见,好几个恰好从礼堂出来的人朝他们行注目礼,等到他们看清楚他们三个人的校袍后,便不感兴趣的走开了。这个城堡里每天都有格兰芬多和斯莱特林吵架,他们平时在课堂上已经受够了,现在可不想看见这些。

“你怎么来了?”德拉科扭头看潘西,声音里听不出情绪。

就是现在——赫敏最后再看了一眼德拉科铂金色的脑袋,就头也不回的转身飞奔下楼梯...她也不管自己现在的行为有多奇怪,只知道她必须要逃离。潘西帕金森的出现摧毁掉了她好不容易鼓起来的勇气,恩,还有这些天她对德拉科不应该有的期待。

“她又发什么疯啊,波特和韦斯莱没和她在一起吗...”

身后隐约传来潘西的抱怨,赫敏加快了双腿的速度,迅速逃离了这场荒唐的闹剧。

就好像身后有巨怪在追赶自己似得,赫敏一路跑到熟悉的图书馆门口才停下脚步。她疲惫的靠在右侧的石柱上,试图调整自己的凌乱的呼吸。经过二十几秒的深呼吸后,赫敏恢复了正常的喘息,血压升高的大脑也开始正常运作,于是她还是不可避免的想起了刚才发生的一幕。

她为什么要犯傻,德拉科马尔福又没有媚娃血统,他更没有做什么施展魅力的动作,为什么她引以为傲的理智还是在碰上德拉科火热的眼神后就不由自主的暂时消失了呢。

她很清楚德拉科马尔福的出身和家庭,也许是他若有似无的温柔示好让她误会了,也许是她自作多情胡思乱想过了头...赫敏觉得自己真的是胡思乱想过了头,居然会期待能和德拉科一起去参加圣诞舞会。

想想看吧,斯莱特林的德拉科马尔福邀请格兰芬多的赫敏格兰杰参加圣诞舞会。这就像斯内普突然把哈利认作干儿子一样,都是不可能的事情。

马尔福这个姓意味着什么,她很清楚。

马尔福当然要找一个纯血统的女孩,怎么也轮不到她的。

赫敏失魂落魄的走进图书馆,有气无力的向平斯夫人问好,然后她就像往常一样坐在了靠近壁炉旁边的软椅上。她无力的翻着膝盖上的书本,纸上密密麻麻的小字看得赫敏头昏脑胀,她的目光渐渐落到壁炉里烧得正旺的暖黄火焰上。

赫敏能从明亮的火焰上看见自己糟糕的表情,她的嘴角向下,眼神耸拉着,透出不易察觉的一丝委屈来。

幸好自己没有不争气的掉眼泪,赫敏觉得自己还算有救。大不了圣诞舞会当晚她哪也不去,就待在图书馆里,让书本做她的舞伴也行,反正它们一直以来都是她的好伙伴。抱着这样的想法赫敏又做了几个节奏缓慢的深呼吸,确认自己的情绪被有效控制后,她这才合上书本,起身朝另一头的书架走去。

今天的图书馆格外安静,掠过一排排井然有序的书架,那群围在书架后偷偷打量克鲁姆的狂热女粉丝不见了踪影。赫敏顿时觉得神清气爽,她的眼睛扫过一本本刻着古代魔文的卷录。

赫敏在书架上寻找着自己想要的书,嘴里下意识的低声念出被扫过的许多本书,“《跨物种变形失误案例》...《粪石神奇功效的剖析》...《药剂的发展史》...《魔咒的反噬——天哪!”赫敏被书架空隙透过来的一双眼睛吓了一跳。她猛地向后一退,大腿根狠狠地撞在了身后的木质书桌角。

“哎哟。”她喊了一声,低头揉弄被碰撞的大腿,这才减轻了不少疼痛感。

“我,我不是,你还好吗?”有人从书架另一头跑过来,那人用着浓重口音说话,这种字腔正圆又显得过于刻意的语调赫敏觉得似曾相识。

赫敏抬头看清眼前这个高大魁梧的男生。

威克多尔克鲁姆微微一笑,友善的表情和他平时不苟言笑的样子出入很大,可能他自己也觉得有些不自然,所以他很快收起了略显僵硬的笑容。“你好,赫米恩。”

“你好,克鲁姆...”赫敏回应道。

“叫我威克多尔就行。”克鲁姆生硬的纠正赫敏。

“你好,威克多尔。”赫敏改口说,她警惕的看了看克鲁姆周围。

“她们不在,平斯夫人今天把她们都赶出去了。”克鲁姆说着,眼睛时不时扫过赫敏的腿部,赫敏急忙摇头表示没有受伤,克鲁姆才把视线收回,继续用无奈的语调说道,“她们叽叽喳喳的很吵,打扰到我看书了。”

“你平常都看一些什么书呢?”聊到书赫敏总有很多话题。

“我刚刚看完《霍格沃茨,一段校史》,我英文不算好,所以看着有点吃力。”克鲁姆有些不好意思的说,他打量周围的书架。“其实霍格沃茨的藏书很多,至少比德姆斯特朗的多,而且关于一些邪恶的黑魔法也很少,能够学到许多正派的魔法知识。”

“你刚看完《霍格沃茨,一段校史》?”赫敏惊讶的问。

“是啊,了解了很多霍格沃茨的历史。”克鲁姆眨眨眼睛。

赫敏没想到克鲁姆会对霍格沃茨的历史这么感兴趣,不但如此,克鲁姆刚才也表达了对于黑魔法的反感,她还以为克鲁姆作为德姆斯特朗的学生,对黑魔法的态度是很宽容的呢。赫敏很高兴,之前阴霾的思绪也被自豪感冲散了不少,虽然她还想当着克鲁姆的面批评一下《霍格沃茨,一段校史》,因为这本书对家养小精灵是只字未提。

赫敏接下来给克鲁姆推荐了好几本非常有吸引力的书,克鲁姆听得十分认真,他一边听还一边将那些繁琐的名字记下来。等到赫敏将喜爱的书籍一股脑的说完,克鲁姆竟然起身从各个书架上将它们一一找了过来。

几大本厚重的书垒在赫敏面前,克鲁姆有模有样的拿起一本翻看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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