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葛均(站在诸葛亮身旁观望)“兄长,这是何物?”
因为二者先前并没有关书房门,所以收拾过碗筷的诸葛均便直接省略了敲门的步骤,兴冲冲闯了进来。
诸葛亮“纸张。”
诸葛均“兄长就算唬人也不想个好点的,纸不都是稍稍泛黄的吗,岂会这般洁白如雪?”
面对诸葛均的质疑,诸葛亮只是将白纸铺在书案之上,并没有与之争论的打算。
倒也不是不屑置辩,于他而言,口头之争向来没有意义就是了,而且作为兄他迁就幼弟乃情理之中。
望着铺开的纸张,诸葛均也很识趣的见好就收,毕竟父亲长眠地下,大兄远在异乡,一直相依为命的二兄何尝不是“父”呢?
虽然他真的只是情急之下才还嘴的。
江逾白“先生请。”(将研好的墨奉上)
早在他们对话的过程中,江逾白便静静在一旁研磨了。
见此,诸葛亮的视线从她绝美面容之上划过,微微点了点头,似是在赞许。
诸葛亮“你倒知我意。”
江逾白“知先生意不敢当,但比起旁人自当不遑多让。”
谈话间,江逾白一直半带轻笑坦然迎视着诸葛亮投来的目光,直到受到赞许,她再也矜持不住,清清淡淡的笑意转而变成喜不自胜的莞尔,嘴角翘了起来,眼睛也弯成月牙,整个人仿若邀宠成功的猫儿。
见她这般,诸葛亮莫名被戳中笑点,摇头笑了下,似乎有些无奈。
诸葛亮“耍贫。”
江逾白“是真心话啦。”
诸葛亮“嗯,听得出。”
无论江逾白在人前怎么维持娴雅端庄落落大方的人设,但在诸葛亮面前,她除了偶尔性故意为之的楚楚可怜外,脸上一贯是带着得意的笑,永远不加掩饰。
虽然清冷明艳都是她,但相比于冰清玉洁惹人怜,她更喜欢被别人用摇曳生姿的明艳来形容。
表面上再怎么不惹凡尘,心中也没有绝对的不以物喜不以己悲。
人一向善于伪装自己。
但总会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对某一个人敞开心扉。
诸葛均(“兄长和阿姊之间……”)
诸葛均偷偷打量着二人,他总觉得他们之间有些说不上来的微妙。
与此同时,笔尖沾一点墨后,诸葛亮提笔在四四方方的白纸上书写。
墨汁滴在上面几乎瞬间化开,两行字下来说不出的流畅。
“神闲意定,万籁收声天地静;归去无眠,一夜馀音在耳边。”
江逾白美眸流转,好个意境。
再说武侯运笔尤其灵动快捷,笔迹劲瘦,尤可见风姿绰约处。
诸葛亮(不予吝啬赞美)“此纸远超左伯纸。”
诸葛均“兄长我也想试试。”
诸葛亮(颔首)
诸葛均本就对白纸感到好奇,现在看到兄长这么行云流水,心中更是兴趣大起,在征求到家长的同意后,他当即开始龙飞凤舞。
半晌,最后一个字落笔,诸葛均心中大畅。
凝视了一会白纸黑字后他将手中兔毫笔搁置,一脸兴奋地抬起头。
诸葛均“果真是好上许多!”
诸葛均“这种纸张入手轻柔光滑,质感不似粗糙的左伯纸,对比左伯纸倒也更加厚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