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63.怎么是你

那女生接过水，道了谢，

孟溪桥谢谢你。

程嘉述又拿出纸巾，一股脑儿地全给了孟溪桥。

程嘉述在孟溪桥旁边坐了下来，他的几个朋友拦住了波哥和小喽啰。

程嘉述你怎么了？

孟溪桥盖上瓶盖，哽咽着说，

孟溪桥我爸迷上了赌博，把家里的钱都花光了，还借了不少高利贷。

程嘉述暗叹一口气，家里有个这样的赌鬼父亲确实是一种灾难。

程嘉述试探地问，

程嘉述那他现在……还在赌钱吗？

孟溪桥摇了摇头。

孟溪桥他去年因为还不起钱在101大厦跳楼了，我和我妈为了躲这些债主，东躲西藏了一年多了。

程嘉述不由得攥紧了拳头。原来世间真的有这么禽兽不如的男人，抛妻弃子自己一走了之。

他忿忿不平地说，

程嘉述真不是个男人！枉为人父！

在他怒火攻心的时候，警车就来了，把闹事的波哥和小喽啰还有程嘉述那些朋友都扣走了。

一个警察瞄到角落里还有一男一女，顺便把他们俩也招呼进警车里去了。

警察对波哥熟得很，那手铐铐在波哥手上时，波哥还肆无忌惮地和警察开玩笑。见程嘉述几个人很面生，猜测他们是外地来的游客。

—

程归恩接到程嘉述在派出所里的消息时人都惊了，她想不明白一直是良好市民的程嘉述怎么会在派出所。她一秒都耽误不得，立刻起身穿衣服准备冲去景山派出所。

景山酒店离派出所不远，加上之前在派出所取过景，程归恩还是认路的，只花了不到二十分钟就来到了。

她来到的时候程嘉述和他的一群朋友刚做完口供，齐齐地站在大厅里被一个较为年长的民警训话，个个都蔫头蔫脑的，活像一群小学生。

“你们也真是的，都是大学生了，怎么还这么意气用事？如果他给打伤打残了，那你们可就是故意伤害了。”

程嘉述低着头，乖乖认错。

程嘉述叔叔，我们知道了，下次不会了 。

程归恩警察同志，不好意思不好意思，真是给你们添麻烦了。

程归恩风尘仆仆地赶来，感激地看着民警。而民警一头雾水地看着她，“请问你是？”

程归恩噢我姓程，是程嘉述的姐姐。我是来领他们走的。

“程小姐啊，其实你弟弟还是很勇敢的。年轻人嘛，见义勇为是好事儿，但是不能太冲动莽撞了。”民警也不吝啬对程嘉述的夸奖。“既然你姐姐来了，那你们就跟她走吧。”

程嘉述的朋友们都松了口气，好奇的目光一直在程归恩身上流连。可是程嘉述却像钉在了原地一样。

程嘉述姐，再等等，还有个人。

程归恩以为是程嘉述还有个朋友没出来，便耐心等了几分钟。等了好一会儿，依然迟迟不见有人出来，她有些急躁地问，

程归恩你还有朋友没搞定吗？

还没等程嘉述回答，他要等的那个人就出来了。

孟溪桥从审讯室里走出来，披头散发的，精神有些恍惚。

程归恩本来不以为意，等孟溪桥抬起头时不由得惊呼出声，

程归恩溪桥，怎么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