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41.能不能看看她

程海为和周斯年对视一眼，前者掀开毯子，慢吞吞地穿上拖鞋，狐疑这么晚有谁会来。

程海为透过猫眼看了一下，看的不太真切。他打开门，一个被淋成落汤鸡的男人出现在他面前。

蔡徐坤被淋湿的衬衫和西裤沉重地贴在身上，湿漉漉的刘海耷拉在额头上。程为莫名其妙地看了一眼蔡徐坤，不知道这么晚了他登门还有什么事。

蔡徐坤也看着程海为，他撩开挡住视线的碎发，喊了一声爸。

屋里的周斯年听到了动静，也跟着出来了。见来客是蔡徐坤，立刻不客气地问：“这么晚了你来是有什么事么？”

蔡徐坤妈，我想问一下，小恩是不是在这里？

周斯年瞟了一眼蔡徐坤：“她已经睡下了，你别来打扰她了，有什么事儿明天说吧。”

听到程归恩已经睡觉的消息，蔡徐坤松了口气，

蔡徐坤那就好。妈，我有个不情之请……

他迟疑了一会儿，还是硬着头皮说了出来，

蔡徐坤我能不能……看看她？我很担心她，看完我就走了。

程海为看见蔡徐坤浑身湿漉漉的样子有点心软，一看就知道他是冒着倾盆大雨赶来的，想留蔡徐坤一晚。

不过他还没说话就被周斯年预判了他的企图，周斯年瞪了他一眼，态度强硬，“恐怕不行，我不想你吵着囡囡睡觉。时候不早了，我们也要睡了，你早点回去吧。”

周斯年关上门，把蔡徐坤一个人晾在门外。程海为问妻子，“人大半夜淋着大雨赶来干嘛不留一晚？”

“怎么着？他淋个雨你就心疼了？你怎么不心疼心疼你闺女？”

程海为讪讪地笑着，推着妻子走进房间里去。周斯年还疑惑程海为的意图，问了一句你要干十么。

程海为扶着周斯年坐到床上，殷勤地给她捏肩捶背：“你说那孩子一看就是顶着大雨来的，明天肯定得感冒了。咱们也不能这么绝情是不是?回头怎么和亲家交代?”

周斯年白了一眼程海为，用脚趾头都能想到他想干啥。她也不好再端着，拉了被子盖上说，“你让他洗个澡再去客房睡觉。”

程海为谄媚地点头，重复着知道了知道了。他离开卧房，拿了一条干净的新毛巾出去，还不知道蔡徐坤这孩子走了没。

他打开门，发现蔡徐坤还没离开，他站在楼层的小阳台上抽烟，猩红的烟头在黑夜里明明灭灭。

程海为走到他后面：“先擦擦吧。下这么大雨你留在这睡一宿，明天天亮了再回去。”

蔡徐坤谢谢爸。

蔡徐坤接过毛巾盖在头发上，他熄灭了烟头，跟着程海为进了屋。程海为找程嘉述要了套干净的睡衣给蔡徐坤，蔡徐坤道了谢，然后去洗澡。

程海为安顿好蔡徐坤之后回了房间，看见妻子还躺在床上追剧。周斯年平淡地问，“怎么样了？”

程海为绕到另一边上床。“在洗澡呢。他和我说他刚下飞机，过来的时候没带伞，但是担心咱闺女，就淋着雨来了。”

周斯年闻言冷哼，“囡囡不是说他们没有感情么?当初可都是你，非要履行你爸那一辈的承诺，你看囡囡嫁过去后有开心过吗?”

程海为搔搔头发，不知道话题怎么又绕回了自己身上。“我当初不也不知道吗?我看咱闺女不是挺喜欢的吗……”

周斯年睡前又瞪了一眼丈夫，后者还莫名其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