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风经纬的注视下,风天皓肌肤激起了一层疙瘩,莫名有种慌乱。心中冷汗直流。
“叔叔阿姨好。我名风,字天皓。”
本就朦朦胧胧的风天皓被风经纬一凝视,心态更乱几分,有点手足无措。
“不用太拘谨,把这里当成自己的家就好了,我和你叔叔也就是想看看你。本想着去你居住的尘竹阁,无奈这小妮子硬说到这里来。”姬雁菱察言观色,一眼便看出了风天皓的爽然若失。
“嗯,好!谢谢阿姨关心。”风天皓赧然一笑,双腮微红。
“你为何……才引炁境?你的战力真如筱柒所言可跃升一个大境界?”
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风天皓无可奈何。
“你干嘛呢?吓着孩子了!”
姬雁菱杏眼一横,嗔怒道。
“呃……”风经纬顿时无话可说。
若不是亲见此幕,真没看出来风经纬这等人物也是怕媳妇的主。风天皓啼笑皆非。
自然,出于尊老爱幼的美好传统,风天皓表面上面无表情。实则,憋的难受,真怕一个疏忽笑出声来!
正待这时,不远处传来一阵铿锵有力的声音,“宗主,有大事发生!请移步宣花殿!”
风经纬正愁在小辈面前丢了面,三下五除二,声沉如钢铁,“知道了,你先退下吧!我即刻便来!”
话罢,在姬雁菱耳畔轻语,然后大马金刀的走了。
似乎是为了挽回在风天皓面前的颜面,硬是走出了一副恢弘气势。
“嗯,这个时辰……来者是客,筱柒你陪陪天皓,我先去你父亲那。”
说完,姬雁菱匆匆走了,仿佛,有什么大事发生!
两人一走,风天皓如饱经风霜的嫩芽,蔫头耷脑的。
“什么情况啊?怎么有种不祥的预感?”
“你可闭上你的乌鸦嘴吧!”
“哎……筱柒你听我说……我真隐隐有一种风雨欲来的难以言喻的直觉。”
见风天皓愀然作色,不似说笑,风筱柒也被感染上一种不详的征兆!
……
依旧是那片恢诡谲怪的空间——滔滔之水肆肆意意汪洋成了一片,浪推浪涌着发出舒缓人心的歌谣;各种奇葩异卉遍地,恣肆地挥洒馥郁,沁人心脾;数棵通天古木直耸天际,周遭生长着郁郁葱葱的树木;树木树枝上结满了有核的果子,树叶皆是心脏的模样,煞是奇异!
黑袍男子腰身微微弯曲,毕恭毕敬,嘴唇一张一翕。
“此次任务,倒是颇为有趣。”
“喔?”
能让黑袍男子都感兴趣……殊为不易啊!
“此行跟随筱柒一同回来的男子。有点奇特!”黑袍男子斟酌语言。
鹤发童颜的老者兴趣愈发盎然,作为目前天荒部的最高统治者,他自然知晓风天皓。更何况和他最是疼爱的风筱柒息息相关!
“他有何奇特之处?竟是让你刻意向我禀告?”
“我初次接触他时有种诡异莫名的熟稔之感。在此之前我笃定无疑并未接触过他。而在我细细体会那丝朦胧莫测的感觉……”
“禁忌者!”
“嗯?!”
……
“天皓,以后有什么打算?不如一直居住在这吧。”
“嗯……我也不知。”
风天皓昂首看如被清泉洗净的湛蓝天空,不知前路,不知未来。
“不过,这尘竹阁,确实不错。安静闲适,是个锤炼心灵的好地方。”
一听夸奖,风筱柒就飘飘然不知所以了,以一种睥睨天下的目光与傲慢的语气如是说:“那可不,也不看看是谁为你精心挑选的!这可是刻意为你准备的。我料想你也会喜欢这般幽静岑寂、闲适的环境。果不其然,我真是料事如神!”
“以前咋没发现筱柒这么能吹啊?”风天皓腹诽不已,却是万万不敢放在台面上直道的,俗话说得好,“老虎的屁股摸不得!”
真要是直道,只怕挨一顿揍都是轻的。
不过话说回来,风筱柒确实在居所上花费不少心思。
尘竹阁的淡雅环境以及风天皓的满意程度,足以见风筱柒的满腔真心。
事实上这才是风天皓真正礼让风筱柒的原因。让她开心的吹嘘。
不知不觉,两人东扯西扯,又是扯了半个时辰,当然,大多时候都是风天皓静静聆听,增长眼见远识。风筱柒引经据典,谈天论地。
兀然间,飞来一只疾风鸟。顾名思义,疾风鸟疾风而行,可一定程度驾驭风属炁能。
因此,端的是上传下达,迅疾如风般传达消息的能手!
“先不聊了。有急事。看了看疾风鸟左腿处捆绑的小字条。”风筱柒眉梢轻拢。
风天皓见状揣度,“怎么了?莫不成……”
“尚不清楚,纸条只说六字——十万火急,速来!”
“那你先去吧。我等你回来。”
“嗯……那我先走了。”
风筱柒怀着一门不安,火急火燎的凌空而去。
看着风筱柒凌空远去的纤美背影,风天皓若有所思。
似乎,风筱柒有所隐瞒!如果纸条中尚未道出具体事件,却又着急叫风筱柒前去,摆明不符合逻辑!
因为若真有生死攸关的大事,以风筱柒的修为,又能改写一些什么?
而且,元炁境时方能学习凌空之法,但是通常而言,哪怕元炁境巅峰的神修亦只能短暂行空而已。
虽然凌空飞行对炁能的消耗堪称天文数字,但是不可否认,毋庸置疑的是,凌空飞行在速度上是碾压正常疾步的!
而风筱柒却是选择了凌空而行,这不得不令风天皓思忖了。
……
沿途风景如画,风筱柒却无心欣赏沉醉。
“与天皓有关?到底怎么回事。”
怀着满腹心事,风筱柒再度加快步伐,往鳞次栉比的建筑群核心——宣花殿奔去!
……
恢诡谲怪的空间内,老者年虽至鲐背却是神采奕奕,双目炯炯有神。宛若正值壮年!
“真是多事之秋啊……”
“黑袍。你去协助经纬处置那些棘手的事吧。”
黑袍男子恭敬接过任务,却又欲言又止。
黑袍在他手下做事数十载,他的秉性,他早已经捋的一清二楚。于是眯眼笑了笑,直道。
“如你所想,我确实想去找他好好的搓谈一二,顺便探探他的底,求证些许心中所想,心中所思。”
“那属下先行告退了。”
得知答案后,黑袍男子挽手低头,半跪在地。
老者微怒,“和你说过无数遍了,你我之间不必如此生疏!”
黑袍男子不为所动,声度毫无变化。
“不以规矩,不成方圆!”
“……”
“唉,也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