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洛河之灵——洛溪

“哼！风昊，你倒却为这九天上为数不多的真正豪杰，今日我输你一招半式，算是心服口服，不过下次我定会讨回这笔账！”

名为风昊的男子不以为然的笑了笑，“想找我报仇？我欢迎至极，我风昊这辈子还尚未有过一败，若洛溪兄以后可败我倒不失为一件好事，如我这般过于自信的，总会有吃亏之日啊……”

另一边还不待名为洛溪的男子答话，风昊似乎又想起了什么重要的事情，接连摆手道，“啊呀，看我这莽撞性子！我今日寻洛溪兄一战可并非是单纯的好战之心作祟啊。实则今日我寻洛溪兄最主要的便是想要劝你‘回头是岸’啊，现在回头，尚有机会！”

洛溪脚下大河缓缓流淌，白色长发在微风中慢慢拂过他的脸庞。洛溪挑眉，“哦？你说的回头是指？”

风昊莫名太息，“唉，洛溪兄你虽非先天仙魔之躯，可是就你的跟脚而言，较之大多先天仙魔也是毫不逊色甚至尤有胜之啊。你本体乃一半入空间，一半入尘世的亘古神河——洛河，经历多世轮回积累，夺了天地造化水之炁源，因而才渐渐有了洛溪你这号大名鼎鼎的人物！由洛河之精化来，你本无善恶一说，可奈何你竟不知不觉间被‘极渊’导向黑暗！这期间，你为恶四方，残害了多少精族与神修？又坑杀了多少无辜的手无缚鸡之人？你的手上沾满了多少血腥？洛溪兄你也该回头了，再不回头你就真的永坠黑暗，再无人性可言了啊！可惜这一世我才觉醒，不然我早已经设法出手制止你了。”

洛溪闻言，满脸惊容，“你说的都是实话，可是这‘极渊’……”

风昊适时插嘴道:“唉。所以我才说你是不知不觉间被‘极渊’蛊惑的啊！此间具体过程我也是历时多年，明察暗访多人，最后才寻觅得一些蛛丝马迹。洛溪兄想来对这些好奇得紧，待我一一道来……”

……

思绪被拉扯回现实，回首往事，忆起这与他而言是生命中的贵人、朋友、战友的拔山盖世的千古传奇。

洛溪不由地叹了口气，神色间流露深深的苦涩、无奈、挣扎等混杂的情绪。

“风大哥，你我二人征战多世，轮回多世，聚少散多，起初还偶闻你的惊世风姿，为何后来你便销声匿迹了？是暗寻一地潜修了还是……”

听着身影的低低自语，风天皓甚是惊疑，虽然除了知道身影名唤洛溪外并没有听懂什么。

“素息”是何人物？“亘古神河——洛河”又是怎样的一条玄妙之河？洛溪多次提到“轮回”，莫不成世上真有“轮回”？而所谓的“风昊”，让身为洛河之灵的洛溪推崇不已，又是怎样的千古豪杰？

而且每当风天皓于心底默念风昊之名，隐隐之间感到风昊和自己仿佛有些不为人知的联系。

“小娃娃，你既然为风姓，想必你的祖上与风昊有着些不解之缘吧。毕竟风昊他……他的氏族应该早已经分崩离析了，你的祖上如何也不会是风昊。之前的那丝熟悉可能也是我初醒而魂魄性灵之气尚未凝聚起来所致。”

风天皓默默点头，他一个始终生活在千万大泽一隅的普通人族又怎么知道风氏的起源？事实上，若不是洛溪今日一席之语点醒，他还真不知风氏的跟脚似乎大的很。

“那个，洛老你看现在也没我什么事了，你能不能将我放走？”

风天皓难掩心中的坎坷。

笑话！他可不想始终待在这神秘莫测并且恐怖至极的洛河之灵身边。

似乎是发现了风天皓内心的坎坷不安，洛溪丝毫没有前辈高人的自觉，反是轻挑眉头，打趣道。

“哦？你很怕我老人家吗？唉，可是怎么办呢，我也忘了该如何离开这座小世界了！”

闻言，风天皓顿时急眼了，他如何看不出洛溪不过是故意刁难调侃他。

“洛老，你可不能这么刁难我啊！你看我就是一凡尘俗子，毫无实力，我对你更是没什么用处！你就当积个善德让我离去吧。”

洛溪却是不领情，一扫先前的超然出尘，像突然变了个人般，绝情冷笑，“哈哈哈……你说你对我没用？如果是之前如你这般蝼蚁我确实拿之无用，反倒只会妨碍我，可是如今嘛！呵呵，那可不一定喽！”

风天皓脸色陡然转阴，他实在没想到前一刻还对其平和近人的洛河之灵翻脸竟是比翻书还快！

“怪不得从他先前自语中听到那名为风昊的男子说其曾经屠戮万千苍生，普通人与妇孺皆不放过。果然那份暴戾恣睢之心仍未磨灭！”脸色阴郁的风天皓忍不住小声吐槽。

“唉，你这小娃娃想骂我在心中便可，又何必摆到台面上来？我神通虽大，但读心术却也不甚了了啊。你虽然仅仅是嘴唇轻动，声细如丝，不过却是瞒不过我的眼睛与耳朵。”

风天皓闻之大骇，脸色一会儿黑，一会儿红，一会儿白便如同表演话剧一般，心底却是再也不敢有丝毫不满与惴惴。

就目前洛溪随意展露的能力来讲，两人不知相差了多少兆数量级，只能说相差甚巨。

饶有兴味地瞅着风天皓神色变化，洛溪一刹那又恢复了之前和顺近人的状态，竟对风天皓歉然一笑。

“好了，风天皓是吧？我也是许多万年未曾见到活人了，因而才找你舒缓舒缓一下我之苍老心绪，真是憋闷啊！单凭你为风姓我也不会待你如何了，你倒可以放下那颗噗通直跳的小心脏了。再说我大魔头的心境可是早已经在风大哥的帮助下奇迹般扭转过来了！”

“对了，之后我与风昊结为兄弟，我认为风姓不错，便跟着风大哥之姓了，因此我之名实为风洛溪，以后你唤我为洛老，风老皆可！”

“不是，以后？！这是什么意思？难道……”

听到风洛溪说对他并无歹意的风天皓才放下悬着的扑通扑通跃跳的心脏，倏地又傻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