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线索

　　那个声音，他到底是谁？

　　这是一只存留在方桐心底的一个问题。

　　“祁队，”李铭翻着几页纸，走进5组的办公室，“验尸报告出来了，除了张薇薇还有两具女性尸体是烧死外，其他两具尸体，有一具是方辉的，是被利器刺伤心脏，另一具女尸，是被勒住脖子窒息而死。”

　　“你说什么？死的里头有俩人不是烧死的？”

　　“对，对啊。”李铭望着皱着眉头异常激动的祁宵。

　　“终于有点儿眉目了，我就说吗，这案子没那么简单。”

　　“诶！祁队！您哪儿去啊？”李铭喊住推门要走的祁宵。

　　“哪儿去？去现场啊！”

　　“就您一人儿？”

　　“……你小子费什么话，跟我去。”

　　“诶嘿嘿，得嘞。”

　　霍尔顿街的那几间屋子已经被那场大火烧的面目全非。

　　“我说祁队，您这能看出来个啥。”李铭抬头看着被烧的漆黑的屋子

　　“小李，你认为，是什么样的人作案。”祁宵戴上了白手套。

　　“呃嗯嗯嗯，不好说，可能是仇家，毕竟方辉是名医生，保不准是哪个病人的家属，泄私愤，然后…”他咽了口吐沫，捏着拳头，用力向下比划了几下。

　　“啧，不一定，”祁宵蹲在黑漆漆的铁架旁，“要是简简单单的仇恨不至于闹成出人命，再说了，凶手会那么傻吗？杀死方辉就算了，还会搭上别人？”

　　“那，那，那，您是说…凶手放火杀人不是针对方辉一家，而是还有别的目的？”

　　“嗯，”祁宵站起来，四处张望着，“你不是说，方辉和另外一名女性尸体，并不是被火烧死的吗？”他看向李铭，待李铭点了点头，他才说：“嗯，那就对了，凶手应该为女性，年龄在30岁以内，她应该对生活充满绝望…”

　　“也患有严重的精神分裂症，并且，她无法控制好自己。”一个声音响起，不是李铭，而是赵奕奇，祁宵的老朋友，犯罪心理画像专家。

　　“老赵？你怎么在这儿。”

　　“我为什么不能在这儿。”

　　“来的正好，继续说。”

　　“你倒是真不客气。”赵奕奇笑了一下，向屋子的一个角落走去，“凶手不仅不能控制自己的，而且，还会怂恿他们，让他们变本加厉的破坏，她很享受那种，一醒来就有一个人死亡的感觉。”

　　“还有吗？”

　　“按你说的，凶手女，年龄在30岁以内，身高约为1米7左右，但，她并不是对生活充满绝望，反之，她很喜欢，很享受。”赵奕奇蹲下来，盯着墙角的灰烬。

　　“……她是谁。”

　　“这就该问你了，你觉得呢？”

　　“还没有有利的线索……”祁宵低下头，“只能确定这些，被勒死以后用火少尽的尸体…等一下！作案的，好像…不是一个人。”祁宵猛然抬起头来。

　　“你为什么这么肯定。”

　　“因为！有两具尸体不是被烧死的！一个是被利器插进心脏，一个是被勒死！”

　　“不，”赵奕奇很镇定，“我收回我刚才的话，凶手不是患有精神分裂，而是人格分裂！”他从灰烬里翻出一张脏兮兮的纸，上面写着几行骇人的文字：2036年4月4日 我准备杀死他们。

　　 不！你不能这么做！

　　 2036年4月5日 火焰在燃烧啊！知道吗？反抗的人他们不会更痛苦的，红色的墙壁，你知道那有多好看吗？

　　 柳……

　　是日记？！不！是杀人计划，这又是谁写的？写有署名下半张已经被烧掉了，只留下了一个柳字，可是，能烧死人的大火，这张纸又是怎么纯留下来的？祁宵的思路被弄得乱成一团，难道…这个案子，终究是场悬案吗？还是，有一些细碎的线索，他未察觉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