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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不起(路西斯坠落)

MrX

柒燨(作者大大)抱歉抱歉

柒燨(作者大大)今天有事更不了了

柒燨(作者大大)明天在更新

柒燨(作者大大)今天先停更一章

柒燨(作者大大)抱歉抱歉

柒燨(作者大大)

估计今天不更新我的全勤就毁了呜呜呜

就先塞一点点水分不过分吧

明天更新再删!

『原创』Saligia

你相信鬼神吗?

你相信天堂和地狱吗?

那么,你认为被浓墨浸入骨髓的皮囊,还有资格跻身天堂吗? 虚空泛起静寂的涟漪,风中灌入荼蘼的花香,眼球纯黑身形模糊的引路者指引着方向。

铁锈般的声音划破耳膜。 “你,准备好了吗?”

雨已经淅淅沥沥地下了好几天,城市里这样的雨天并不多。月亮被厚重的云层无情地挡在了身后,漆黑一片的城市浑身腐臭地沉睡着。偶尔有一个目光空洞的人毫无遮掩地接受大雨的洗礼,雨水划过鞋子的声音在静谧的世界中极为刺耳。他或许是失了恋,或许是丢了工作。 但这一切与夜店中的人们并无关系。他们不需要睡觉,不需要吃饭,只要身侧有美女,桌前有浓酒,就能永远迷醉地活着。这里总是充满着淫糜的气息,每个人的脸上都戴着一张诡秘的面具,只有在他们真正达到高潮的时候才会露出真正发自内心的具有快感的表情。

男孩无所谓地笑了笑:“我是路西菲尔,是来杀你的人。”

桑杨沙的眼睛惊恐地睁大,表情还没来得及变扭曲,求饶的舌头还没来得及打卷,眼前突然出现一红一白两道光,像是死神夺命的微笑,随后便是裆部和眼睛剧烈的疼痛。

男孩轻盈地从他身上后退地跳到地面上,望着眼前疼痛地不知道是该捂着裆部还是遮住眼睛的男人,把手中还汩汩地冒着鲜血的命根子扔到他的脸上,含笑的表情像一只得了逞的猫。他转头看向身边的人,语气不似之前那般甜腻:“朴灿烈?你怎么来了,我还以为你都睡了呢。”

一袭红色的风衣披在修长的身体上,那人俊美得让月亮也屏住呼吸的脸上一副没睡醒的表情,火红的头发乱糟糟地散乱在头上,但这并不影响他难以磨灭的气场,尤其是他手中还把玩着从那男人眼中挖出来的珠子:“杀个人还需要这么大动干戈,边伯贤,你真对不起你路西法的称谓。”

“是路西菲尔。”边伯贤强调,“我只是想体验不同的杀人方式。”

手在空中一探,一道白色的光出现在手中,尖端锋利如同刀刃,甩手向倒在沙发上的男人刺去,男人低吼一声没了生命特征,“本来想好好玩玩的,谁知道你非要来插一脚,要知道,能被允许杀一个天使可是千载难逢的好事情,我可是向往很久了。”

朴灿烈斜起嘴角笑了一声,抬手打了个响指,死去的男人的尸体立刻像自燃一样诡异地燃烧起来:“这样虐杀同类是不对的……至少,人家都命根子应该留给人家的。”

伸出手指,锋利的光刃由食指尖引出,边伯贤抵上朴灿烈的脖子,冷笑一声:“那是我手离命根子最近了……要不是我躲得快,我脑袋就要被你烧爆了。”

尖刃刺破了白皙的皮肤,鲜红的血渗透出来,朴灿烈毫不在乎地耸了耸肩:“你知道的,我晚上眼神不好。”伸出手拂过边伯贤露了一大片的后背,“你很少穿这么少,我的视线全在这里了。”

身后的尸体燃烧发出噼里啪啦的声音,那张属于军人的脸也变得恐怖扭曲至极,有的人看见火光,疑惑地向着边走去。边伯贤手尖的光渐渐变暗,最终消失,只有他细长白皙的手指抵在朴灿烈的脖颈,“如果他没死完,就说明我们接的任务没有完成,明天就会有别的天使来追杀我们了。”

“放心,他会连渣也不剩的。”喝醉的女人踉踉跄跄地踏着高跟鞋走来,这边地方偏僻,很少有客人喜欢呆在这里,就像现在一样。她疑惑地挠了挠头,明明看见有人的身影的。也许是自己看错了吧。

她转身准备离开时,看见了浑身被烧得面目全非的尸体,整个烧焦的身体显出一种怪异的扭曲感,在眼窝处是两个深深的空洞,还没烧尽的白色脑浆从空洞中流出,汇集成一条蜿蜒的小河。而此刻,两颗带血的眼珠整齐地摆在酒桌上,直勾勾地盯着前方活动的生命体。

女人腿一软,酒立刻从脑袋里蒸发出去,她倒在地上一边尖叫一边用一种极其难看的姿势后退,穿着丝袜的双腿像两条脱了水的银鱼。 我们是天使,是臣服在上帝脚下的追求者。我们绝对服从于上帝的安排,因为他是我们的创造者。由于这次离奇的死亡事件,让警方颇为伤脑筋。没人知道那个男人究竟是怎么在夜店中非自然地死亡,身旁没有任何可以自燃的物品,而他却被烧得这么彻底,以至于连他的身份都看不出来。眼球切割得极为精准,手法纯熟,没有切割到重要的血管,带血也只是连带的毛细血管,这样的手法不会是偶然,而是经过很多年的精心打造。下身切割的手法从横切面来看速度非常快,这种速度绝对不是人能够达到的。

这绝对不是人,这绝对是个魔鬼。

警方最终只能得出这样的结论。

“你这样太张扬了。”躺在奢华柔软的皮草上的小男孩,看样子绝对不会超过十二岁,可他的声音却像个上了年纪的人,有这不同寻常的沉稳,“所有的事情只要和那些愚蠢的戴着五角星帽子的人们联系在一起,就不会好玩了。”

“是我有些大意了,先生。”边伯贤单膝下跪,表情庄重地仿佛面对一个世界上最尊贵的人。

“他们永远也不会相信,有的人竟然可以以这样的方式存在,他们的智慧仅限于怎样为自己圆一个谎。”小男孩天真地趴在柔软的皮草上,睁着一双大眼睛,调皮地笑了笑,而后,他说话的声音又变成了一个女人的声音,“路西法,你知道吗,他们说你是恶魔呢。”“我知道。”边伯贤也觉得有些好笑,“可我分明是天使。”

小男孩也捂着嘴笑了笑:“米迦勒怎么没有和你一起来?”

“他怕您今天会怪他。” “我不会呀。”小男孩的声音又变成了天真的童音,但有种说不出来的诡异感,“我只是耶和华。” “耶和华就是上帝。” “不。”小男孩摇头,“上帝是万物的统治者,耶和华只是一个名字而已。”

边伯贤的声音很温柔,但又有一种说不出的冷漠:“您拥有权力决定任何人的生命,就像,昨晚的桑杨沙。”

“没有,先生。”

边伯贤抬起眼帘:“那的确该杀。”微风从窗口漫入,掀开低垂着的轻纱,温柔地拂过边伯贤的脸颊。边伯贤的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光,声音又变成了一个年迈的老人,“其实今天叫你来也没有什么事,就是想让你注意点,很多事情有了蠢狗的参与会很麻烦的,比如说摆脱他们,或者,杀掉他们。” 边伯贤退到门口正准备离去的时候,耶和华叫住了他,用甜甜的小女孩的声音对他说:“你,萨拉弗,乌利尔,米迦勒,加百利,沙利叶,拉斐尔都是我最信任的人,你们可不要背叛我呢。”

边伯贤动了动嘴皮:“您太高估我了。”

小男孩像个猫一样蜷缩在皮草里,眼中翻滚着白雾,仿佛要把万物都吞噬一样,“不,是我低估你了。”黄昏的太阳总是温和的,若能让人忘记几个小时前它滚烫而火热地炽烤着大地。大地在惊声尖叫后把它拥入怀中。它是爱它的,它也是爱它的。一个受过伤之后还能把它爱的人拥入怀抱里,一个尽量消除身上的锋芒让爱它的不那么受伤。

边伯贤一个人走在空旷的走廊里,火红的夕阳把这座庞大而奢华的哥特式建筑染上一层金边。走廊里传出鞋底敲打地面的声音,有节奏的鼓点,一圈一圈地散播着回音。

每个见过边伯贤的人都能说出他有不同的性格,沉稳的,活跃的,幽默的,邪魅的,刚毅的,冷漠的。好像这些都不是一个人一样。边伯贤有不同的面具,他变着花样戴,并且乐此不疲。 就连和他一个屋檐下生活的米迦勒,哦,也就是朴灿烈,都说不清边伯贤究竟拥有怎样的性格。不过,他有幸见过各种性格的边伯贤。 用他的话说,那简直就跟见了一个人格分裂的疯子一样。

正低着头走路的边伯贤轻皱了下眉,侧身一个空翻,另一只手已经拿着光刃抵在对方脖子上,那动作仿佛下一秒那人就身首异处了。

对方对于这样警觉的边伯贤似乎吃了一惊,望着毫不留情的锋刃急忙向后退了好几步,原本恶作剧的风旋一扬手打在了天花板上,水晶吊灯还没来得及摇摆就砸在地上,死无全尸。“咣当”一声巨响雷鸣般在走廊里来回穿梭。“哎你够了,下手别这么不留情面!”那人见边伯贤没有停下的光刃,抬手又扇起了一个风旋,和光刃相抵在一起,“嗡”地一声,光刃变成粉末亮闪闪地落在地上,风旋也顷刻间化为空气。

“你在背后偷袭的时候怎么没想着让我给你留着情面,吴世勋。”

“我那只是恶作剧好不好,谁知道你要往死里砍我!”吴世勋抱怨着,眼神余光瞟着闻声赶来的一堆佣人,都有些胆怯地站在那里,收拾也不对,站着也不对,“好歹我也是萨拉弗。”

“你来这儿干什么?” 吴世勋怪嗔一声:“什么话啊,只许你来,就不许我来啊。当然是耶和华叫我来的,听说是关于一些异能者。”

“不是天使吗?”

“当然不是。”吴世勋摆摆手,“他们不愿意成为天使。”

边伯贤眼中闪过一道不知名的光:“自甘堕落是吗?”在边伯贤的信念里,不愿意成为天使的,不愿意服从耶和华的异能者都是腐朽的,都是不可理喻的,明明拥有可以镀上一层金边的机会,却非要让自己变成一泡狗屎,他们的思维简直,不是人可以理喻的。

所以,简单来说,边伯贤认为,不是天使的异能者都不是人。

当然,这种骂人的话你是不可能从他口中听见,像一些肮脏的词汇,他不许对别人说,反过来,他更不可能让那种词汇来形容他。

就像,现在这样的夜晚。 幽寂无人的小巷里很少有人经过,偶尔有一两只老鼠在垃圾堆中翻找着食物。对于这种不起眼又显得脏兮兮的地方,边伯贤从来不屑一顾,甚至说厌恶。但这一次,他顺着诡异的亮光和女人的尖叫走进了小巷。边伯贤捂着鼻子从喝得早已不省人事的醉汉身上跨过去,野猫闪着荧绿色的眼睛奇怪地看了他一眼,匆匆离去,消失在夜色中。边伯贤微皱起眉,厌恶的表情像见到了什么恶心的东西。 女人身体散发着幽绿色光芒,而面对着他的一群男人期待的模样仿佛要美餐一顿。女人拼命哭喊着求饶着,可身体却丝毫动不了,为首的男人扬起同样散发光芒的指尖,朝女人勾了勾手,女人的身体变像木偶一样僵硬地朝他走过去,尽管女人妆已经哭花,嗓子已经喊哑。

“身为强者,就是这么对待弱者的吗?”从男人们的背后传出一个清冷的声音,冷静,甚至没有一丝感情波动。男人们有些诧异地转过头,在见到对方只是一个瘦弱的穿着休闲装的高中生模样的年轻人后,为首的露出一个不明所以的笑,他晃了晃带着绿光的指尖,“知道这是什么吗?我可以让你轻而易举的死哦。”

边伯贤也回应他一个笑,像一个完全无害的小猫咪一样:“我当然知道了,很垃圾的异能呢,发得光都不纯。”

这种带有挑衅的话让男人脸上青筋暴起,他认为对付这种自不量力的年轻人还是绰绰有余。他正要动用能力控制住边伯贤,手指头还没来得及动,就感觉眼前的视线旋转了起来,像放在地上的摄像头。喉咙里像有一个风响,吸进去的空气再也灌不到肺里。

所有人都没看清刚刚发生了什么,只见一道白光划过,边伯贤已经站在女人的面前,手里的光刃沾满了鲜血,光从血中透过,竟有一种说不清的妖娆。而一旁的男人,头颅莫名其妙地掉在了地上,脖子上一个碗口大的疤,正汩汩地往外冒着粘稠的热血。

月光绕过云层,将自己的美丽撒向世界,在银白色的月光下,所有人的眼睛都出了问题他们看见,那个刚刚无害的小猫咪,仿佛变成了一匹嗜血的狼。

“你们不是天使。”边伯贤望着早已吓得忘记逃跑的人们,手里的光刃蓄势待发,仿佛这里马上就要变成一场血染的饕餮盛宴。“我们当然不是天使。”一个黑影凭空冒了出来,烟雾散去,竟出现了一个黑衣男人,英俊的五官风流倜傥,“还希望路西法手下留情,我就这几个人。” 其余的男人一听这话都愣住了,从刚刚边伯贤的身手和幻化出的光刃已经断定出是个异能者,而且那种速度和手法也绝对是异能者中的强者,可没想到竟然是耶和华手下的路西法。他以准确度和速度而让人闻风丧胆,把无害的光变成杀人的工具,而且使用得出神入化,仿佛使用的是自己的双手。这种人他们根本惹不起,现在才发现,躲也躲不过。

边伯贤冷笑一声,眼中透着轻蔑的色彩:“你们就是那些自甘堕落的异能者?我真见识到什么叫做狗肉摆不上酒席。”

有几个定力不好的男人愤怒地变了脸色,走上前去,却被边伯贤冰一样的眼神吓得退了回去。倒是知道他身份的那个男人无所谓地笑了笑:“我们当然没有你们天使尊贵了,所以,我们给自己取了个名字,叫demon,专门和上帝作对的恶魔。”

“要这么说。”边伯贤的脸在白色光刃的照耀下,竟透出一丝柔和,声音却清冷得像冒着森然寒气的冰,“如果我给你们留了活口,倒是让以后的自己不痛快了?” 话音刚落,边伯贤扬起手臂砍过去,却扑了个空——在哪里站的男人们都化作了烟雾,只有为首的那个男人的声音飘荡在风里。

“我叫金钟仁,我想我们还会再见面的,路西法。” 边伯贤站直了身体,手中的光渐渐变暗,直至消失,“是路西菲尔。”他回过头,原本该在那里的女人也不见了踪影,摇摇头,冷笑一声,若无其事地从躺在地上的那具尸体上跨过去,像个散步却走错路的行人一样无辜地耸了耸肩,走到车水马龙的大街上。

昏黄的路灯成为黑夜里唯一的光源,云层再一次遮住了月亮,每辆飞驰而过的汽车都在向着家的方向努力前进,它们载着很多人的牵挂。

有人牵挂你吗? 可我没有。边伯贤的食指有节奏地敲打着包裹住路灯的铁皮。我记不住他们的脸,可我的记忆深处却有和他们相处的时光。他们去了哪里,我不知道,我只知道那里似乎很远,是我触摸不到的地方。

幽寂无人的车站在月光的映射下显得幽暗又诡异,偶尔有几辆车划过,黄色的车灯照亮着站台。一个人撑着一把鲜红的雨伞,明明没有下雨,他却把伞打得真像那么回事。

有几个行人看到这幅怪异的场景,都皱着眉匆匆离去。穿着套头衫的男生悠闲地向站台走去,打着红伞的人转过身冲他露出了一个不明所以的笑:“怎么这么慢。”

“有点棘手。”边伯贤在椅子上坐了下来,抬头看着他,“你这样像一个疯子,吴世勋。”把伞收了起来,吴世勋坐到边伯贤旁边,“你见到金钟仁了?”

“他们是故意引我过去的。真正有生命的人只有被我杀死的那个,其他的人都是被制作出来的傀儡而已,包括那个女人。”

吴世勋挑了挑眉:“你还想英雄救美?”“没有。知道我身份的人都不能活。”

吴世勋盯着边伯贤的眼睛看了半天,才道:“你总是说你是路西菲尔,可我觉得你分明就是撒旦。”

边伯贤扬起一个无害的笑,手里的光却指向吴世勋的眼睛:“撒旦是背叛上帝的魔鬼,我不是。”

吴世勋笑笑,倒也不理眼前的光刃,只问道:“你找到朴灿烈没有?”

“没有。”边伯贤把光刃收回手中,“耶和华还问我他为什么没有去见他,你去见耶和华的时候他应该也没去。”

“耶和华的命令一般人可不能违抗,他这样的话很有可能会被其他天使追杀的。”

“不可能吧,因为这一点的小事。”

“小事?”吴世勋反问,“耶和华可是个多疑的人,他不会排除灿烈违抗他的命令被划分为背叛的可能。”

边伯贤沉默了几秒,“很少有人会打败他的,耶和华不会轻易派人。”

“那如果他派的人是我呢?”边伯贤的目光一瞬间冻成了寒冰,他的眼睛像一匹嗜血的狼,“我会阻止你。”

如果边伯贤和吴世勋真的硬碰起来,他是绝对不会打得过吴世勋。萨拉弗是圣经中神的使者中最高位者,天使之首炽天使。这一点边伯贤当然也是知道的,身为萨拉弗的吴世勋,他的异能凌驾于绝大多数异能者之上。但如果他真的威胁到朴灿烈,边伯贤绝对会与他相抗。

边伯贤睡得很晚,所以第二天起来的时候已经到中午了,他敲了敲朴灿烈的房门,里面依旧什么动静也没有。

已经整整一天了。边伯贤心想。

朴灿烈也不是没有离开过家,只是这一次对于耶和华的召见,朴灿烈却迟迟没有到场,也没有在家。这是一件很怪异的事情。从那晚他俩一起回来后,第二天一早他就没见过朴灿烈,打他的电话也一次没有见过。幸好耶和华对于朴灿烈没有来并未再多说什么,要不然他俩一起完蛋。

“你死了可别把我拖下水。”边伯贤看着紧闭的房门暗骂道。

对于两个天使结成一个组合,这是在所有天使里都是很稀有的事,因为不管异能的强或弱,天使总是单独行动,群居行为只有那群恶魔才会拥有的可笑本能。可偏偏边伯贤和朴灿烈总是喜欢一起行动。而耶和华似乎也准许这样古怪的行为,对于这个,也有很多天使在猜测,两人的合作是不是效率更高,或是有其他不为人知的秘密。这些越猜越离谱的假设,边伯贤和朴灿烈的想法却很简单。因为看对方不难受。

到了半夜,雨又开始下了起来,边伯贤被雨声吵得倒也睡不着了,正要起身下床喝水,一个黑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从窗口跳了进来。边伯贤反应快,一脚才踩在地上,上半身已经转身,从手中脱手而出一个光刃便向黑影刺去。

“是我!”黑影沉闷地低吼一声,顺势便倒在地板上。边伯贤一听这声音,急忙手一挥,光刃便在半空中消失得无影无踪。

打开灯,边伯贤已经有心理准备,却还是被吓了一跳。

倒在地上的朴灿烈浑身血污地倒在地板上,闭着眼睛不知道是清醒着还是已经昏迷了,肩膀似乎被什么东西刺穿了,正不断往外冒着浓稠的鲜血,身上的衣服也大半被血浸湿。

朴灿烈整个人脸色苍白地抽搐,感觉下一刻就要一命归西的样子。

“你跑到哪儿去了,还给我带一身伤回来。”边伯贤嘴上抱怨着,身体却迅速地把床单撕下一条,简单地包扎了一下肩膀。伤口大约有食指那么长,接近心脏,不过肯定没到心脏,否则他也不可能大半夜跑回来折腾自己了。家里很少有急救用品,因为他们两个的能力一般很少受伤,可这一次……边伯贤看着被扶上床躺下的朴灿烈,能把他伤得这么重的人少之又少,他实在想不出会是那个异能者对他下的杀手。

朴灿烈的情况还是没怎么好转,脸色似乎又难看了几分。边伯贤还没帮人包扎过伤口,这样对朴灿烈很不利。

边伯贤思考了一会儿,打了一个电话。

不一会儿就有人敲了门。

进来的人一副温文尔雅的扮相,并不出众的五官却很耐看,给人一种柔和的感觉,就连说话的声音也斯文的厉害:“朴灿烈呢?”

“在卧室,伤得挺重的,我不会止血,去医院容易让人怀疑,你来了没几分钟他就能生龙活虎的了。”边伯贤把那人带到卧室里,朴灿烈已经清醒过来,肩膀上刺穿的伤口疼得他呲牙咧嘴,眼神还迷茫着,看样子还没清醒透。

那人皱着眉看着满是鲜血的房间,把手轻贴在朴灿烈受伤的地方,手心发出一片纯白的柔和的光芒,“又执行什么任务去了,有多棘手,能让朴灿烈伤成这样?”

边伯贤盯着眼前正在疗伤的人,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的问题。如果这个问题是吴世勋问的,他能从头到尾毫无保留地告诉他,因为这是相处了多年的好友;可是如果把问话的人换成拉斐尔张艺兴的话,就不能轻易回答。认识是一回事,可信任就是另一回事了,在不能确定眼前的人会不会产生什么疑惑而不再愿意救朴灿烈之前,很多话都不能抖出来。

张艺兴看着边伯贤欲言又止的样子,心里也明白了大半,善解人意地笑笑,倒也没再问什么。能控制住嘴巴的人都很厉害,不管是说话还是吃。

不一会儿,朴灿烈脸色倒不那么吓人,人也清醒过来,先是和张艺兴道了谢,吃了点东西,倒下又接着睡。张艺兴坐了一会也要起身离开了,边伯贤心里倒也过意不去,说要不半夜的就别回去了,在这里凑合着休息吧,张艺兴笑笑摆手道不用了。

送走了张艺兴后,边伯贤回到卧室,心里到觉得张艺兴这人倒不错,关系一般的人很少会在半夜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要不是朴灿烈的伤真的不容耽搁,他也不会去叫张艺兴,现在只希望张艺兴不会把这件事和别人当饭后家常的谈起了。

边伯贤关了灯,在黑暗里看着似乎已经睡熟的朴灿烈,低声暗骂道:“你怎么这么多事啊,不仅受伤让我操心,还要占我的床,房间里还全是你的血不说,弄得我床上都是。”

“嫌我事多那你别发抖啊。”本应该睡熟的人却意外地发出声音,是边伯贤很久没有感觉到的孱弱的音调。

“我没发抖。”边伯贤走到床边,双眼死死地盯着朴灿烈的眼睛,仿佛要把他双眼剜出个洞似得,“你做什么去了?”

“我受了这么重的伤你也不关心我以?”朴灿烈同样毫不避讳地回望向边伯贤,“真让人伤心呐。”

边伯贤斜着嘴角冷笑一声,又重复了一遍:“你做什么去了?”

这种居高临下的姿态让朴灿烈心理上很不舒服,想坐起身才发现身上的伤口撕裂般地疼——张艺兴的治愈治标不治本。

正因为这种姿势,朴灿烈的那句“无可奉告”才会说得这样没有气势。

“无可奉告?”边伯贤又冷笑一声,“那是谁打伤你的?”

“无可奉告。”连续两次的问句都被退了回来,边伯贤面色一变,脸色一沉:“那你回你的房间去,别占着我的地方。”

“你怎么这么无情啊,我现在根本动不了。”

“别跟我讨价还价,还是说,你想把房间也一并收拾了?”

朴灿烈呲牙咧嘴地挣扎着坐起身,“如果我说了,你并不一定相信我。”

“你说你的,我自己会判断我该不该信你。”边伯贤看了看床上的血污,皱了皱眉没有坐上去。

“打伤我的人。”朴灿烈抬起眼帘,棕红的眸子直勾勾地看向边伯贤,“是耶和华。”

窗外忽然起了大风,树枝上的叶子被风捉弄得沙沙作响,像鬼神悄悄靠近的步伐。被大风吹拂的窗帘也有节奏地漂浮起来,柔软而又安静。

边伯贤纯黑色的眼眸如同被风吹过般,泛起了不易察觉的涟漪,他沉默了半晌,才道:“我不相信。”

朴灿烈摊开手:“其实我也不信。”顿了顿,“可我的眼睛是不会骗我的,很少有那个年龄的孩子能打得过我,而且让我绝无还手之力。”“那你看见他了?”

朴灿烈点点头:“他的眼神很恐怖,里面除了被血腥染满的杀戮气息之外什么也没有。”

“可耶和华很少出手,就算要杀人也绝不会自己动手,异能在你之上的也有人。”

“那,如果是我发现了他不可告人的秘密呢?”这次边伯贤沉默的时间比较长,最后他从牙缝里憋出几个字:“这不奇怪。”

“什么?”

边伯贤的目光看向地面,似乎在组织语言,黑暗中也看不见他此刻是什么表情:“每个统治者都有几个秘密,这并不奇怪。”

几秒之后,朴灿烈露出一个诡密的笑:“这话听得我好伤心呐,路西法。”

“是路西菲尔。”

朴灿烈渐渐收起笑容,火红色的头发随着风飘扬着,像一团无光的火苗:“你这是要和我划分立场吗?”

“你是什么意思?”

“你不可能听不出来。”朴灿烈说道,手却不易察觉地收紧力道。

果不其然,下一秒,一道白光在黑暗中晃过,边伯贤手握白金色的光刃已经向朴灿烈砍去,朴灿烈抬起没有受伤的手,一阵让人很难说出是什么金属相互碰撞而发出来的清脆鸣响在瞬间扩散开来。不知道什么时候,朴灿烈的手中多了一把火红的十字架,通身被火包围着,在他手中闪耀着,与光刃相抵。

“你要背叛耶和华!?”边伯贤的声音中透着难以名状的愤怒,就像遇到了世界上最让人难以忍耐的事情。

以朴灿烈目前的状态,要是边伯贤真要下杀手,他手里握着五把十字剑都抵御不住边伯贤的速度。以边伯贤的速度与精准度,完全可以一只手喝着下午茶,一手刺入对方的大动脉。

而朴灿烈深知边伯贤不会这么做,于是,他微微一笑:“如果我说了出来,你有必要该选择你的立场。”

“闭嘴。”边伯贤又一刀砍了下去,同样又被朴灿烈挡了回去。趁着火光,朴灿烈隐隐看见边伯贤眼中有陌生的东西,是他不该有的情绪,它的名字叫做“恐惧”,它从边伯贤眼睛里透露的很少,但朴灿烈知道,此刻它完全控制着边伯贤。

朴灿烈知道边伯贤对于耶和华的忠诚,就像一个信仰一样,是一种神圣而不可侵犯的象征,他总是强调自己是路西菲尔,因为路西菲尔是撒旦堕落之前的名字,是忠于上帝,披着光的形象。

“变心是本能,而忠诚是选择。”

黄子韬的肩膀上有一处深可见骨的刀伤,他感觉自己被疼痛与恐惧围绕着。路上的行人见到满身浴血的他都大惊失色,纷纷惊恐地躲开。黄子韬一直提心吊胆,生怕那两个可怕的杀人者追来,结束他的生命。他虽然是警察,但同样也是一个正常人,也渴望生和惧怕死,他脑海中血腥的场面快要把他逼疯了,那一对夫妻,还有他的同事,他们甚至连一个眼神都来不及传递给他,就在一道光和反弹回来的子弹中丧失了生命。在他倒在警局门口,被同事扶住时,他才有种心脏掉回地上的感觉,才心安地放下了所以的神志。

等他在医院中再次醒过来的时候,大腹便便的局长一脸严肃地看着他,那种表情就像遇到了恐怖至极的东西,“你们在受害者家里究竟发生了什么,为什么会死那么多人?”

黄子韬的太阳穴疼得像有铅笔直戳进去一样,他闭着眼睛似乎在组织语言,许久,才开口:“有光,有子弹。”

“什么?”

“那个人手里握着光,挥舞地像利剑一样,它无形,杀人却见血;另一个人什么也没有拿,子弹却穿不透他,背叛一样地又射回来。”

黄子韬睁开眼睛,漆黑的瞳孔倒映着局长完全不相信的脸,叹了一口气,“我知道您是不会信我的,但它确实是我亲眼见到的东西。”

“你所说的我的确不能相信,因为它违背了任何一条物理原理,除非你能给我找到证据,否则在这之前你有必要去看心理医生。”

黄子韬闭上眼睛,他连自己说的话都不会相信,可它却又确切地发生在自己眼前,肩膀上的痛处在清晰地告诉自己:

它就是真的,你无需怀疑。

很少有人会见到耶和华,传言他脾气很暴躁,像个青春期荷尔蒙正旺盛的青少年,很多人认为他会是一个说话粗鲁,满脸横肉的大叔,而事实上,现在蜷缩在阳光下的草地上的人,更像是一个牙都没换完的孩子。

边伯贤在这座庞大的别墅群中找了好久,才在其中一栋别墅不远处的草丛中找见了缩成小小的一团的他,单膝跪地,“先生。”

对于这种让他乐此不疲的捉迷藏游戏,耶和华已经玩了很久,每个能见到他的天使,都会在完成任务向他汇报时,在这座巨大而又华丽至极的别墅群中玩着寻找耶和华的游戏。

耶和华伸了个懒腰,声音清脆而又充满稚嫩:“你这次好慢呢,路西法。”

“今天有些难找,先生。”

耶和华睁开眼睛,在阳光下,一双异瞳反射出一金一红的光芒,“你从进大门开始到找到我一共用了两个小时十五分钟,比上次慢了四十五分钟……这可让我,有点不高兴呢。”他的声音冰冷不带任何感情,像终不见天日的寒冰。

边伯贤并未说话。

他知道耶和华并不是因为这个而生气,心中有很多疑惑,他并不知道当时耶和华打伤朴灿烈的时候他是否知道对方是朴灿烈,如果不知道一切都好说,如果知道了,他不敢排除耶和华是否对他起了疑心。

首先他和朴灿烈这么多年的关系已经让他俩进退与共,其次耶和华是个疑心重的人。现在这种情况他也不能对耶和华表明自己的立场,万一耶和华并未起疑心,他这么一句话不就是此地无银三百两么,更何况骗子的脸上从来不写“坏”字。

对于这种情况,边伯贤只能保持沉默,等待着耶和华的下一句话。可他单膝跪地等了好久,都没有等到耶和华的下一句话。

边伯贤的左膝已经被凹凸不平的鹅卵石硌得泛红,疼得都有些麻木,他抬头,发现耶和华闭上眼睛,不知道是不是睡着了,试探性地唤着:“先生?”

“嗯。”躺在草丛中的小男孩懒懒地应了一声,似乎被温暖的阳光晒得有些疲倦,“我可是一直在等你回答我,我不喜欢不回答的人。”

“我……”边伯贤转了转眼珠子,“这次有些着急,没有处理好现场。”

“你放过了一个人,还是个警察。”

“没有追上,让他跑了。”

“这可不像你的办事能力。”耶和华的声音变成了娇滴滴的女声,“你以前做事可不会拖泥带水。”

“是我疏忽了,先生”“上次你来见我的时候我是不是说过不要和警察有什么牵连?你这么快就忘了,路西法。”话锋一转,“可明明加百列对我说你并未尽全力。”

加百列。

边伯贤眼眸一暗,又想到那个一脸无害的人,心想早知道当时就连他一起灭口好了。

耶和华从地上站起来,小小的身体一步步向边伯贤走去,棕红色的头发上还带着几片草,像个在草地里打了滚的淘气孩子,他的声音也像小孩子那样充满着天真与无知,“我的明亮之星,我的早晨之子,你不爱我了吗?你不敬仰我了吗?”

“没有。”边伯贤垂眸,“您是我的神,先生。”

“如果一个聪明人干了一件蠢事,那就不会是一件小小的蠢事了。”耶和华抬起手,白皙娇嫩的手掌抚上边伯贤的脸颊,“上一次失误,我口头警告了你,可这一次失误,我再不让你受点惩罚,别的天使可不甘心。”

“我知道的,先生。”

“好。”耶和华露出一个笑,像墨水中一张纯白的纸张,诡秘而又奇怪,“那你去找乌利尔领罚吧。”

乌利尔是唯一一个和耶和华共住在这个庞大的别墅群的天使,他跟随耶和华的时间最长,是所以天使的导师,同样也是边伯贤和朴灿烈的导师。

边伯贤和朴灿烈是同一时期跟随耶和华的天使,他们在乌利尔身边接受指导的时间比其他天使的时间长,学到的东西也是最多的,所以边伯贤一直很尊敬这位导师。而乌利尔也拥有施罚者的权力,当然,这也是耶和华所授予的。

乌利尔的住所在这个别墅群的西南角,是个和其他地方都不一样的简单朴实的不大不小的地方。这个胡子花白的老头最喜欢做的事就是把那片花园改成菜园,种植各种蔬菜。

所以边伯贤走进那个菜园的时候,傍晚的夕阳照耀下的老头在园子里挖土豆,见边伯贤来了,立刻笑眯眯地喊道:“等我一下。”

那副神情完全不像一个威严的导师,倒像是个慈祥的爷爷。

等乌利尔收拾好,走进屋里,在藤条编织的椅子上一倒,指着另一个椅子对边伯贤说:“坐。”

边伯贤并未坐下,而是先鞠了一躬,唤道:“导师。”顿了顿,“先生让我来领罚。”

“领罚?”老头的手指在藤椅的扶手上敲了敲,“你今天见到耶和华了?”

“是的。今天有一个任务,完成后就回来通报了。”乌利尔沉吟片刻,站起身:“那你跟我来吧。”

说罢便走出屋子,边伯贤紧随其后,这是他第一次领罚,并不知道是什么情形,他只听其他人说过,轻则关几天禁闭,重则回来后仅剩半条命了。

边伯贤望着乌利尔的背影,“我要受什么罚?”

“你去了就知道了,你是我最在意的学生,自然是要护着你一些的。”

也不知道走了多久,才走到那片菜园的尽头,乌利尔轻轻一抬手,地面慢慢出现了一个地道,边伯贤来过这里这么多次,也帮乌利尔摘过许多菜,可他从来不知道这里有个地道,他一边随着乌利尔往下走,一边观察四周。

乌利尔的声音在地道中响起,显得空灵又潮湿,“边伯贤,我是该说你特别呢,还是该说你奇怪呢,这种惩罚从来没有天使主动找我领过,你是第一个,弄得我都不知道拿什么招待你了。”

“没关系,导师,有什么惩罚就快点,中午饭没赶上,晚饭可不能再赶不上了。”

乌利尔笑了起来,白花花的胡子都花枝乱颤起来,“借用你的光。”

边伯贤抬手打了个响指,不知从什么地方射出了几缕光线,没有源头,像是从石壁中散发出来一样,把整个空间照亮。

空间并不大,四周都是简陋的石壁,正中间放置一张小几,小几旁放两张躺椅,地上散乱地堆积了许多书,有的看起来很古老,上面落满了灰尘。

“导师……你这是让我关禁闭?”

乌利尔摇摇头,并未回答,只是指着其中一个躺椅让边伯贤躺下。边伯贤一脸疑惑地躺下,乌利尔抬起手,手心中发出了幽蓝色的光,像是一个未知的深渊正空洞地注视着自己。那抹蓝光似乎散发着让人心安的情绪,边伯贤的心渐渐平复下来,一会儿他竟然有了睡意。边伯贤立刻想起身,可身体全不听使唤,眼皮也疲惫的合上。

他心里暗叫不好,在有人注视着自己时是绝对不能睡着的,不论那个人是乌利尔,还是说朴灿烈,这样会把自己最有弱点的一面全部暴露无遗。

在他意识消散的前一秒,他似乎听见了乌利尔苍老的声音:“路西法,你终将是要堕落的。”

The lamp of the wicked is snuffed out,the flame of his fire stops burni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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