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羽伐一尘哥哥,在看什么书?这么认真。
本就是端着架子装模作样,看似专注,宁一尘却是一个字都未看进眼中。乍一听到女子声音,心底猛的一个激灵,面上偏做淡然的斜觑了一眼款款而来的“花羽伐”。
宁一尘抖了抖手里的书,然后才轻轻合上。
宁一尘少诀叫你来的。
花羽伐一尘哥哥不是说过不为难师少诀的。
屋中只有两人,萧姝语优雅的在宁一尘对面落座,一身墨色劲装,比往日轻纱罗裙更显出几分大气。
宁一尘知道萧姝语有意学习花羽伐的姿态以免露馅儿,可说到底还是他和萧桓没有护好她,她是金枝玉叶,本该恣意而活,何必效仿旁人。
萧姝语此番来为师少诀“讨公道”,宁一尘本是满腹的怨气,此刻也跟着一并消了,原本筹谋的言辞只剩简洁明了的八个字。
宁一尘比武切磋,常有误伤。
萧姝语还未去过师少诀处,反而先来了宁一尘这儿,要的就是一个态度,比武切磋的“误”伤,至少代表宁一尘不会明目张胆的欺压师少诀。
明知宁一尘如此行事是为她,萧姝语也不再替师少诀招恨。
花羽伐这次我来是要拜托一尘哥哥查一个人,就是今日花将军安排的和我见面的那人。
宁一尘眉头一皱,花洵和花羽伐搞得京都世家子弟人人自危的事宁一尘不是不知道,只是早上被气得一时忘了。
宁一尘有问题?
花羽伐嗯,西决也曾是天澜的附属国,记得幼时西决的贡品中有一香料名唤朝颜香,那朝颜香中的赤伶花只有西决才有,也极其名贵,今日那男子的身上有朝颜香的味道,虽然很淡,但我还是闻到了。
想起那垫在脸下的手,与拂在脸上的清风别无二致的冷。
宁一尘看来花羽伐遇袭一事不简单。
萧姝语眸色淡淡,不置可否。
花羽伐一尘哥哥教我习武吧,好好的一个少年将军,可不能让我耽误了。
西决为何对花羽伐出手,只因天澜与西决一战,花羽伐功不可没。
宁一尘我会多安排些人保护你,语儿无需吃这份苦。
花羽伐糖吃的太多了,偶尔吃些苦也是好的。
不知为何,萧姝语突然想到她那日醒来师少诀给她灌得那碗药,苦得让她发寒,可到底是咽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