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火车上谈天说地

我们三个人在上车前买了一大堆熟食和罐装啤酒就进站上车了。十月份底这个时间火车上人还真不多，我们买的硬座票，在8号车厢，在8号车厢里只有20多个人，稀稀拉拉的坐着。

车出发了，余子给我俩递了只烟，对我说：“认识3年了，没有想到你还挺能管闲事的，有做侠客的潜质呀。”

麻杆接着余子的话说：“他哪里是多管闲事呀，是想英雄救美吧！哈哈。”

我们吃着熟食喝着啤酒听麻杆讲他在监狱的事情。我和小余也就那么一听，看着外面的风景从绿洲变成了沙漠。天渐渐黑了，小余看着电子书，麻杆找了个三人坐躺下了，火车明天上午到银市，我去过道洗了把脸，吸了根烟，思虑着这次的银市之行。

回到座位，我感觉有点乏了，找出上火车买的颈枕，刚眯一会。

“哥，回去吧，好心的大哥睡了，咱们过一会再过来。”

我听到女的说话就睁开眼睛看到是在上火车碰到的兄妹。

就微笑的说：“坐，我也眯一会了。”

兄妹俩坐下了，瘦长小伙子自己介绍妹妹叫乔叶，自己叫乔伟。

乔伟瘦长身材，长的白白净净，一脸书生气。妹妹身材苗条，黑黑的头发，瓜子脸， 柳叶眉毛，长长睫毛，圆圆的眼睛，樱桃小嘴。看我打量她，有些不好意思。

拉开了话头，乔伟说了他的家里的事，他家在乡下，有30多亩地，从小兄妹俩就学习好，也没有干过什么农活，一直念书，兄妹俩先后考上了银市的医科大学，这次家里的爷爷去世，就和妹妹请假回去，丧事办完回校，母亲把家里的3只羊卖了凑够欠的学费给乔伟拿上。

是呀！现在的农村，父母们为了给孩子有个好的前程，吃了多少苦，受了多少罪。就是为了子女们不在受罪，能过上舒服的日子。所以不管我们在外面是混好混赖，也要孝敬父母，不能让我们亲爱的父母的一番心血浪费呀！我跟乔伟说。

又说到残棋的事，乔伟平时也没有别的爱好，只喜欢下个象棋，也爱琢磨个棋谱什么的，看到了象棋摊子就走不动了，那个残棋他也看过，有人上去走几步就赢了100元。他就想这个残局红先走最多是和局，输不了，就想赢个100元生活费，又有点犹豫，这时旁边一个人对他说一起出钱，一人200，一起赢摆棋老汉，头脑一热就下棋呀！正拿起棋子，摆棋老汉说不行，我把400给旁边的人拿着，你两也拿400给旁边人拿着，到时候愿赌服输，谁也别赖账。就这样下开棋了，平时会走呀，当时就蒙了，旁边的人也喊，啥棋路都忘完了，输了200不甘心，又和合伙哪人一人拿出800元，又输了 。又拿出1000，还输了，最后拿出3000，也输了。乔伟说完以后还心有余悸的抖抖身子。

“你这是入了局了，我就明白的告诉你吧！省的你以后上当，你看到的摆棋老汉，赢钱的人，和你合伙的人，围观的人，都是一伙的，要是出事还有人过来。你这是无知也无畏呀！现在怕了吧！”我给他说道。“你就是棋艺再高，你也说了，黑方最多是和局，黑方走错你红方才能赢，你就没有考虑过你走错了黑方也能赢。走和局那残局的几十步，摆棋的都记住了。就算你也记住了，那种情况下你也下不赢吧。”

“对呀，我让他别下，他不听，有2个人就把我挡在外面，我就感觉不对劲，但是我一女的也没有什么力气，挤不进去呀。”乔叶气愤道，“太害人了，没有人管吗？”

“怎么没有人管，不好管呀，人家就是摆个象棋，有人放哨，抓不住现场，怎么管。”我对着乔叶说。

乔叶看我看着他，一笑，眼睛弯弯的，“我也叫你云哥，好不，我听你的朋友这么叫你呀！这次真是感谢云哥呀，到了银市星期日不上课我和哥哥请你们吃饭，你们不能拒绝呀。”说完给我吐了一下舌头，调皮的样子。

“一定去，”我微笑着说道。

聊着就聊到医学的事了，乔叶讲上了几年的医学，反而好多的医学原理反而模糊了，有些病理学说到最后都是可能这样的发病原理或者疾病的诱因目前不不清楚，科学越发达，社会越进步，好多的疾病原理反而更难研究了。

我讲到了我在医院的一些事 ，那是我刚到医院半年 开始值班，我是外科的，接触的患者多是些皮外伤的，骨折的，车祸的意外伤害等等。有一天值夜班，就挺邪乎的，刚接班，就来了个患者，左手第二者部分缺失，我快速给患者做简单处理后询问病情，这个人操作机器不小心把手指伤了，给患者说了手术方案，患者同意后去手外处置室作了手术。

刚喝口茶，又来一个，酒后骑车跌倒致头皮裂伤，处置。刚完，又来一个，头颈处刀伤，应该伤到颈动脉，紧急通知院领导，连夜开展抢救手术。我接着坐门诊，又来一个背部刀砍伤，赶紧的消毒，缝合，处理。

到后半夜了，我刚喘口气，又来一个车祸的，这个比较诡异，患者是司机送来的，是个女的，头的右边没有了一半，已经死亡了，司机来了感觉精神恍惚，说的不清不楚，随后医院报警。我刚缓口气，又进来一群人，喊喊叫叫的大夫在哪里大夫在哪里，快救人。我出来一看，抬着一个人，满身血，赶紧让抬到抢救室抢救，其实当时我就看到人估计不行了，事后了解是在酒吧喝酒跟人干仗让人拿刀捅了一下，就一下，玩完。所以有经验的混子打架时拿刀都是砍人而不是捅，刀砍人一般是不会死的，为什么有的人被刀砍了十几下最后也能活，就是这个道理。

忙乎完刀捅伤，天明了，又来一群人，只听到人们别哭别喊到，大夫救救我女儿吧！来一患者，小女孩，左下肢小腿骨外漏粉碎性骨折，皮肤缺失，处理后转上级医院治疗。

兄妹俩听的目瞪口呆，“这的有多辛苦呀！”乔叶拿纸巾擦了下眼睛说“我还以为医院的大夫每天工作很轻松呢！”

是呀！医生在人们眼里感觉很轻松呀，但是实际上上班时间很长呀，压力也大呀，很多人加上不理解，动着打骂医生，还有伤害医生的，医者仁心，他们也了解患者的痛苦，他们也希望所以的人不患病不出事。也希望人们对医生多一些理解就行了。

“云哥厉害呀，还是大夫呀。”麻杆不知道什么时候醒了，升了个懒腰说。

乔叶看到麻杆醒了，赶紧递给他一包吃的为上车之前的事表示感谢。

乔伟回他们的车厢把行李拿了过来。

后半夜都睡了，天明火车准点到了银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