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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永恒陪伴

冰之瞬间

大清早,瞬还迷迷糊糊,睡眼朦胧的,蜷缩在冰河怀里。冰河也是晕乎乎的,和瞬在温暖的被窝里睡觉。

一辉很不客气地走进来,使出了“狮吼功”:“你们两个!快!起!床!”

冰河不为所动,瞬看到是哥哥来了,不情愿地回了句:“哥哥,我实在太困了,饶了我吧……”说完,躺下继续睡。

“叫你那么晚睡!说!昨晚和冰河在干什么!还有,你快给我起来,你不起来,我们都要饿死了。”

瞬懒得回答,把头也缩回被窝。一辉快步走到窗边,猛的把窗帘拉开,刺眼的阳光透射进来,刺得冰河睁不开眼:“行了行了,我起还不行吗?一辉你给我把窗帘拉上!”

被冰河这么一折腾,瞬也醒了一半了,一辉再次开口:“你今天不是还要去面试吗?当心迟到!呦,只剩半小时了,瞬,你完了!”

一听到今天还要去医院,瞬一下子从床上蹦了起来:“糟了!”说着,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冲出房间,换好衣服,五分钟内洗漱完毕。

坐在床上的冰河慢悠悠地换衣服,悠哉悠哉地看着忙忙碌碌的瞬,轻笑一声。

另一边,瞬来不及吃早饭,直接拿了公文包就闪人。出门挤公交失败,只好用双脚跑过去。右边马路上出现一辆车,车内的人带着嘲讽的微笑:“想跑去医院?自不量力。”

看到来人是冰河,瞬无语:“少对我冷嘲热讽了!我要迟到了!”

“上车吧,跑过去跑到明天都到不了医院。”

瞬坐到副驾驶位置上,系着安全带,旁边的冰河问:“不是说好要一起去医院的吗?干嘛丢下我?”

瞬不予理会,把头扭向一边。

“怎么了?我又哪里惹到你了?”

“少啰嗦!快开车!”

冰河撇撇嘴:“你这个人真没有风趣。”

瞬表示无所谓:“你不喜欢的话,我并不介意分手。”

冰河嘟哝着:“又拿分手来威胁我,和阿布罗狄一个样儿。”

瞬不搭理,看向窗外,又看看手表。8:18,还有12分钟,时间还是比较充裕的。

到了医院,瞬走进面试室,冰河在门外候着,突然走来一个熟悉的身影。苏贤?!

来者紧紧地抱住冰河:“啊,冰河,终于又再见到你了!咦,你老婆阿瞬呢?”

冰河为瞬讨回公道:“人家阿瞬是个男的,怎么就变成老婆了?”

“行行行,你的阿瞬我是一句都说不起了。他现在是在面试室吧?让我去助他一臂之力!”

冰河连忙拉住他:“行了行了,你的好意我们心领了,但你还是不要去给阿瞬添堵了。”

“哎,你这话就不对了,我怎么就变成了个捣蛋鬼?也不看看高中的时候我的成绩高你多少!”

“少拿成绩来激我!我早晚会找到一份比你好的工作!”

“怎么,你还想比阿瞬好不成?”

“废话,要养家糊口啊!”

“人家也没有对你怎么样,就养家糊口了?少自恋!阿瞬这样的人可清高了!”

“他和你很熟吗?你还叫他昵称?”

“你能叫我就不能叫了吗?还有……”

……………………………………

面试室的门开了,瞬走出来:“你们两个吵什么吵?好不容易见一面,居然还拌嘴吵架!”

两人异口同声:“还不是因为你!”

冰河和苏贤真是难得的默契,暗暗互相捏了把气。

“你们俩还串通一气了是不是?也罢,我找菲莱娅去。”

说起菲莱娅,是个女护士,之前曾经疯狂地追求瞬,但瞬并不理会,她同样也是个让冰河极其吃醋的人。

于是,两人再次异口同声:“不行!”

瞬无奈地叹了口气:“你们俩……喂,你们就不能关心一下我的面试结果吗?”

两人继续异口同声:“关心!”

瞬扶额:“……成功了。”

两人互相击掌:“耶!”

瞬趁着两人拥抱的时刻,悄悄地走开了。然而,刚走出不远,瞬就后悔了。竟然遇上了老情人——莱琪娅。在自己还是天宫大人的时候,和她就是恋人关系了,后来落到人界,和冰河又……瞬有些犹豫了。

一看到莱琪娅,瞬假装什么事都没发生,掉头就走,她拉住了瞬:“阿瞬,应该还没忘记我吧?今天是小年夜,陪我去个地方吧。”

哦对了,今天是12月24日。虽然与黄金圣斗士和星矢他们约定在12月25日在一起吃团圆饭,但……

瞬犹豫了一下,还是答应了。毕竟,是自己欠她的,也不能放着她不管就跟了冰河。

然而不幸的是,他们的对话被跟上来的冰河和苏贤听到了。冰河不打算和瞬明说,只是准备晚上偷偷跟着他们,看看他们到底要干什么。苏贤也参与了冰河的计划。

晚上,城户宅内——

瞬穿了件黑色的风衣,里面是往日的绿色衬衫加上白色背带裤。他没有精心打扮,或许……他真的对莱琪娅没有感情了,心里还是充满歉意的。

瞬刚刚穿好鞋子,打开门,一辉便叫住了他:“哎,瞬,你去哪儿啊?快吃晚饭了!”

“赴约。”

“赴什么约啊!冰河还在这儿呢。”

冰河默默地低头看着手机,其实是在和苏贤串通一气,要查明真相。

瞬不想再耗下去了,直截了当:“别问那么多了,有什么事情问沙加,他什么都知道。一个叫莱琪娅的女孩。”

沙加一听这名字,很吃惊:“喂!瞬!你去见了她,冰河怎么办?再者,你总不能甩掉冰河和那家伙再续前缘吧!”

“…………砰!”回答沙加的只是响亮的关门声。沙加有些担心,怕瞬做出什么让自己后悔一辈子的事情。

过了一会儿,冰河站起身,也出门了。所有人顿时懂了,看来冰河不是傻子……

和苏贤汇合后,喊了出租车跟上瞬的车,后来来到了一片森林边,引人注目的是屹立于森林之主的一棵圣诞树,正闪着光,变着色。

冰河和苏贤躲在灌木丛后,观察着瞬和莱琪娅的一举一动,一言一行。

瞬端详了这棵圣诞树许久,转头问莱琪娅:“让我来这儿做什么?”

莱琪娅勾起一个浅浅的微笑。她是管理人间的情情爱爱的,自然会比其他人都浪漫,美上许多,更重要的是,她很善良,这是瞬最看重的一点。也是因为如此,当初瞬才会喜欢她,可惜……终究有缘无分了……

“据说,在这棵树下许下誓言并且接吻的两人,日后定会长长久久,永远在一起。”

瞬冷笑着:“你信这些?”

“信啊。人总要有美好的希望的,哪怕结局再不可能,这是人心中美好的信念,是我们奋斗下去的目标。”

瞬沉默了。多么纯洁善良的女孩!可惜了,自己真的与她无缘了……

莱琪娅换了一种悲伤的语气:“我知道这一切不可能,我清楚你和冰河的感情,但是,就请满足我的一个小心愿吧,从此以后,我不会再打扰你们了,我也不想让你困扰。答应我,好吗,阿瞬?”

瞬看着她天真无邪的眼睛,不忍拒绝,等到时候再和冰河解释吧:“我答应你。”

莱琪娅甜蜜地笑了。

瞬低垂着眼睛:“抱歉,我不太主动……”

“没关系……”

莱琪娅勾住了瞬的脖子,闭上眼睛,吻了上去。对瞬而言,这个吻毫无情感,是冰冷对我。对莱琪娅而言,却象征着希望与爱情……

冰河虽然明白瞬的苦衷,但还是不免吃醋……

吻十分短暂,就是蜻蜓点水般一吻,但,莱琪娅已经很满足了,她化作轻烟,回天宫去了,留下瞬一人在原地。

冰河忍不住站起来,向瞬走去,苏贤想拉住他都来不及了。

“哎哎,你去哪儿?”苏贤极其小声地朝他喊。

冰河一步一步朝瞬走去,瞬看到他,并不意外:“偷听多久了?”

“我就知道。你是天宫大人,一定能敏锐地感知到我的小宇宙。”

瞬抬头望着圣诞树,有种说不出的伤感,转向冰河,低着眼垂:“你不介意吗?按道理来说,你应该会很生气才对啊。”

“明知道我会生气,还背着我来这儿?”

瞬不敢直视他的眼睛,感觉心中很累。刚刚拒绝一个那么善良纯洁的人,现在又要面对自己对心爱的人撒的谎,瞬真的很累。

而冰河却是意料之外的温柔,把瞬轻轻搂入怀里:“在我面前不用伪装,做回你自己吧,想哭,就哭吧,不用装作坚强。我不会让你觉得很累的,我是你心灵的慰问者啊,阿瞬,我明白你的难处,没必要掩饰什么。我喜欢,那个真实的你……”

瞬本来憋回去的眼泪“唰”地流了下来,冰河拍着他的背,很是心疼。瞬反手搂住冰河的背,紧紧抱住。

灌木丛中的苏贤前后看了两场好戏,不对,接下来还有最精彩的一场。

冰河抚摸着瞬的头发:“好啦,对了,我们来谈谈刚才的事。”

瞬止住了眼泪,有些口齿不清:“不……不是说不生气的么?”

“我没有生气啊。”冰河抹去他剩余的眼泪,“你刚才,不是说你不是一个主动的人吗?”

瞬点点头:“嗯……”

“那么,你刚刚和那个女孩接吻了。作为补偿,我要你,主动吻我……”

瞬眼泪汪汪地看着冰河:“什么?”

“平常都是我主动,你也该主动一回了。阿瞬,要真情之吻哦!”冰河调皮地笑了笑。

瞬低着眼垂,长长的眼睫毛也垂了下来。蓦然抬头,直视冰河温柔地蔚蓝色眼睛,再把目光转移到冰河红润的嘴唇上……就冲动一回吧,也不能总让冰河主动。

“在这里许个誓言吧,然后我再主动……说不定,能实现呢!”

冰河宠溺地笑了笑,轻轻开口:“我冰河,希望世界能永远和平,不再有战乱纠纷,时间能够充满爱,不再有仇恨,最后,希望……能和阿瞬永远在一起……”

瞬坚定地望着他:“一定会实现的,一定!”

随即,他也许下了美好的希望与誓言:“我阿瞬,愿世间每个人,都能拥有一颗善良的心灵,都能收获爱与幸福,正魔也不再敌对,每个人都能友好相处。另外……也愿与冰河……永远在一起!”

冰河听到最后一句话,幸福地笑了。

瞬转过身,勾住冰河的脖子。冰河直视着瞬纯洁的绿眸,看到了自己的身影。瞬轻启嘴唇:“是不是也能在我的眼中看到你?那是因为,我的眼中也只有你……不仅仅是在眼中,还在我的心里……”

难得,从一向腼腆的瞬的口中能说出如此的情话,实属难得。冰河感觉脖子有些发麻,但还是咬咬牙忍住了。

瞬屏住呼吸,闭上眼睛,随即吻了上去。冰河处于被攻,能感受到瞬貌似不太熟练。也是,也该让他练练手了,要不然日后如何亲热?冰河很想偷笑一声,但嘴被瞬给控制住了。

冰河尽情享受着瞬的吻,慢慢地回应着。然而,不太熟练的瞬因为脸红耳赤,到最后都快忘了如何呼吸,感觉快窒息了,无奈之下,瞬只好放开冰河,拼命呼吸新鲜的空气。

还未尽兴的冰河很不情愿,临走前又是蜻蜓点水一般的轻轻一吻,等回了家到床上再尽兴吧。

突然,冰河想起了苏贤。糟了,刚才什么都被他看见了!瞬和冰河走到灌木丛中,发现昏昏欲睡的苏贤。

冰河很不满:“喂,你太过分了,竟然偷听!”

苏贤不以为然:“你刚才不也偷看阿瞬和莱琪娅吗?”

冰河一时无言以对……

瞬更是无语:“你们两个……”

苏贤打了个哈欠:“好了好了,我困死了,我要赶紧回家睡觉了,冰雪还在等我呢……”

瞬和冰河对视一眼,相视一笑:“冰雪?等你睡觉?你们俩的进展可真快啊~”

苏贤红了脸:“你俩不也是共枕而眠吗?”说完,拉了辆出租车就离开了。

冰河搂着瞬,准备坐公交车回家。

公交车上——

冰河碰了碰瞬:“哎,记得明天要准备大餐啊!圣诞节我们要好好庆祝的。”

瞬也困了,迷迷糊糊的回答:“又不是情人节,瞎激动什么。”

“怎么,你很想过情人节?”冰河调趣地笑笑。

“无所谓了。好困啊……不想说话了……”

“我不介意把我的肩膀借给你。”

瞬看了他一眼,把头靠在冰河厚实的肩上,冰河一手搂住瞬的肩膀,一手与瞬十指相扣,一看就是对恩爱的“小夫妻”。

迷糊中,瞬感觉冰河把自己打横抱起来,送回家里。到了房间里,冰河摇摇自己:“喂,赶紧脱衣服睡觉啊!再不起来当心我帮你解扣子!”

“无所谓啊,随你的便。”

“流氓的名声我可担当不起……”

“刚才谁许的誓言啊?我困死了,没力气起来脱衣服,就由男朋友冰河来担当此重任啦!”

“唉,我看你一点儿都不困!毒舌的阿瞬我也真是惹不起!”

说完,冰河把瞬的风衣脱掉,再解开绿色衬衫的扣子,还能清楚地听见瞬均匀的呼吸声。

帮瞬收拾完毕后,自己也换上睡衣,同瞬一起睡了。

瞬睡着了,毫无防备的睡颜。冰河紧挨着瞬,并肩躺下。空气中透露出少有的宁静,冰河不能忘记,在远处还有个哥哥,将要挑起战乱,但,阿瞬一定会打败他的,一定会的。

瞬仿佛正在做一个甜美的梦,浅浅地笑着,看到瞬这么可爱的一面,冰河也情不自禁地抚摸着他柔软的脸颊。

迷糊中,瞬说着梦话:“冰河……冰河!不要……不要离开我……”

冰河像是安慰着他,抚摸着他的手:“我永远不会离开你,我会一直陪在你身边,永远守护着你……”

仿佛听到了这誓言似的,瞬安静下来,恢复了平静。冰河吻了下他的脸颊,也睡下了。

夜,在不知不觉中深了,月亮黯淡,星辰闪烁。微风轻抚世界,如此美好。冰河感觉时间仿佛停止了,也希望,时间能真正停止在这美好的一刻。

无论何时,无论何地,冰河都一定会陪着瞬,陪着他战斗,陪着他守护世界,哪怕为了他去死……

愿此间山有木兮卿有意,昨夜星辰恰似你。阿瞬,我会一直陪着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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