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措手不及

冰河和瞬来到医院。瞬依旧去九楼，冰河在外面等着。苏贤走过来对冰河说：“借一步说话。”冰河双手抱臂，跟着苏贤走到一边。

“喂，冰河，注意你很久了，你也是，都不和我说话。”

“那不是要避嫌吗？”

“有什么好避的?朋友之间说句话都不行?哎，和你叙叙旧。话说，你都那么大了，也该开枝散叶了。有没有中意的人?”

冰河无语：“你把我叫过来就是要说这个?”

“请正面回答。”

“没有。”

“骗人！我都看在眼里了。是我们‘全科三人组中的一个吧？’”

冰河不以为然：“谁知道你说的是哪一个?”

苏贤敲了敲冰河的脑袋：“你傻啦！斯利奇要走了，我也不可能，还能是谁！”

都说得这么直白了，也不好再装傻了：“不是吧，这你也能看得出来?”

“切，有什么事是你能瞒过我的?暗恋人家这么久了，还不摊牌?”

“这……不太好吧……”

“有什么不好的？我早就知道斯利奇对瞬的感情了，也知道你一直在吃醋，但前几天斯利奇对瞬表白了，他拒绝了。这你应该知道。”

“万一我的结果是相同的怎么办?”

“我该怎么说你才好。男子汉大丈夫，敢爱敢恨，那么怂可不是你的作风啊！”

“这……好吧！”

“去吧！我支持你！”

也是，那么久了，也该摊牌了。爱就是爱，不爱就是不爱，没什么好害怕的。

此时瞬正在和斯利奇告别。斯利奇请求：“阿瞬，我能抱你吗？”

准备摊牌的冰河又看到了这一幕，虽然知道真相，还是忍不住吃醋，忍不住生气。

瞬想了想，双手轻轻搂着他的肩。斯利奇愣了愣，双手紧紧抱住他的腰。“瞬，我会想你的。”

依依不舍地告别了老友，突然被冰河一把抓住手腕，给拽到了天台。“喂喂喂，冰河，你轻点儿！放开！你要做什么！”

冰河当了回霸道总裁，右手拉住瞬的手腕，左手撑着墙壁，把瞬逼到了墙角，让他的后背平贴在墙壁上。他们之间零距离，已经很久没有这么近的看着对方了。瞬低着头，不敢看冰河的眼睛。这个动作……冰河到底要干什么！

冰河命令道：“看着我的眼睛！”

瞬无奈抬头，直视这双小时候迷恋的蓝眼睛，脸微微泛红。

冰河怒吼：“阿瞬！你都要把我气疯了！”

瞬莫名其妙：“我做什么了?”

冰河一时语塞，总不能说是因为你和斯利奇的关系太近了吧？

“我说不出来！”冰河任性起来可是只有瞬才能治的。

“那你换个表达方式啊！”

也对！冰河神秘兮兮的想了一会儿。正当瞬感觉大事不妙的时候，冰河的嘴唇贴上了他的嘴唇。

感受着瞬的嘴唇的薄而软，冰河感觉自己就像在做梦。过了不知多久，冰河放开瞬。“还不懂吗?”

瞬摇摇头。

冰河叹了口气。正欲离开，推开门时，说：“阿瞬，我喜欢你。”

瞬一下子摊坐在地上，对自己说：冰河，你这个笨蛋！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这是我的初吻哎！

可是自己却还在回味着这种感觉，对，自己肯定是疯了。

如果是这样，冰雪怎么办?或许，那天冰雪对我说的话已经暗示了这一切吧。你这个笨蛋，竟然没有意识到！冰河从来不是那百分之零点一，从来都不是！

晚上，瞬真的不敢回家，他害怕面对冰河。

餐桌前，紫龙问：“瞬和星矢人呢？”

纱织小姐回答：“他们俩在楼下打球呢，说是不饿。”

冰河没有说话，紫龙看了他一眼，好像知道了什么。瞬和冰河这两个家伙，肯定又发生了什么事。“冰河，吃完和他们一起打球吧！”

冰河摇摇头：“算了，我今天累了，待会儿就去床上了。”

果然啊！

楼下，瞬一遍又一遍地完成高难度动作，又完美地进三分球。星矢无语：“我说阿瞬，你在我面前进了164个球，其中124个是三分球，你想怎样啊！”

“我现在不想回家。”

“怎么了?和冰河闹矛盾了？”

瞬摇了摇头：“没有啊，为什么要猜他?”

星矢笑了：“谁看不出来你对他的感情啊！说实话，喜不喜欢人家！”

瞬红了红脸：“嗯……”

“哈哈，Perfect！”

“今天……他向我表白了。”

星矢瞪大了眼睛：“什么！那你答应了没？”

“我……什么也没说，他说完就直接离开了。”

星矢了然道：“所以你害怕遇见他?”

瞬没有回答，算是默认了。不错，他现在最不想遇见的人就是冰河，他没有想好怎么对冰河说。

明天肯定会遇见冰河，到时候该怎么办呢？

“我说阿瞬，喜欢人家，人家自己跟你表白了，你困恼个什么劲！答应不就完了？”

“可是，我感觉事情没有我想象的那么简单。”

“事情就是那么简单！好了好了，既然你都坦白了，我也向你坦白吧！”

瞬知道他想说什么：“你喜欢纱织小姐，对不对？”

“不是吧，这你都能猜到！”

瞬笑笑，傻子都能看出来的事实，自己再纯洁再天真也看得出来。

星矢有点尴尬：“算了算了，不过，我会帮你和冰河的！”

第二天，出了件大事。

一个病人因缺氧而死。续氧器的开关被关闭了。瞬检查过，明明是开着的。瞬很清楚，是有人要栽赃陷害。但瞬没说什么，院长要开除他，瞬没有拒绝，也没有解释。瞬看上去没什么事，其实，心很痛。医生是他最爱的岗位，如今，要离开了。出过事的医生已经很难东山再起了，哪怕瞬的能力很强。冰河他们知道瞬的想法，不错，我们会一起查明真相。

瞬又在房间里默默哭泣。冰河走进来：“瞬，别哭，真相会水落石出的。”

瞬看着冰河：“对……对不起。”

冰河笑笑：“我会一直等着你，等着你的答案。”

瞬刚想说什么，冰河又说：“阿瞬，我也不会让你白受冤枉，我会让伤害你的人付出代价！”

冰河像上次那样，贴上了瞬的嘴唇。

我的天，又来！冰河，上辈子我欠你多少啊！

瞬不像上次那样呆若木鸡，而是试着回应他的吻。门外看热闹的几人偷偷地笑了。星矢心想：瞬，看来你已经不用我的帮助了！

瞬轻轻地对冰河说：“冰河，其实，我早就想说，我也喜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