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走了吗?”新王漫不经心地盘弄着花草,可怜那盆花,叶子都快被剪没了。
“回禀王,在听说您要责罚他的时候,先生便收拾好东西准备走了,现下,估摸着应该已经出了城。”
新王停下动作,仔细地擦了擦手,晦暗不明的眼神盯着那竽:“跑得倒挺快。”
……
南郭先生奔波了半日,找好住处,颇为不安的睡下,却怎么也闭不上眼,以那个人的个性,知道自己骗他,怕是会发好大的火。
早知道,当初就直接告诉他好了,哪至于现在还要这般躲藏。
明天还是得换一个住处比较好,这里说不准就被人找来了。
这样想着,南郭先生放宽了心,睡着了。
翌日。
外面街上的叫卖声吵醒了南郭先生,睁眼却是更加骇人的场面。
“你……你怎么在这儿?”
新王倚着桌端茶,轻轻茗了一口,待放下茶杯,这才开口:“自然是为某些人。”
随即站起,缓步朝着南郭走来,“先王在时你我身份不便,你躲我,无可厚非,而如今,我是王,你……还要躲我?”
那双眼睛就这么盯着南郭,仿佛要把床上这人盯出个洞来。
“大王身份尊贵,臣……”
新王突然笑了,打断了南郭先生的辩解。
“当年的饮酒纵马,只是本王一人的臆想?”
“你同我说的要名扬天下,把酒言欢,都是假的?”
“南郭,本王有时候,真恨不得掐死你。”
南郭先生是又惊又怕,眸子黯了黯,攥紧了衣角,那时候的年少妄言,比不得现在了。
“臣……臣有罪。”
既然已经被找到,短时间再跑是不可能了,老老实实认罪,说不定,他会念及以往。
思及此,南郭先生立马跪下,一身不合适的亵衣斜斜地垮落,露出里面白皙的脖颈与锁骨,直直可以望见那抹红。
大丈夫就是要能屈能伸,跪个人算什么!
半晌,房间内静谧无比。
南郭先生有些疑惑,抬头,只见新王依旧还在盯着他,只不过,瞳孔的颜色似乎有些不一样?
他再次忐忑开口:“臣不该欺君,臣甘愿受罚,只恳请王能留臣一条贱命。”
“王?”
“是该,好好惩罚……”新王修长的手指扶上南郭先生的侧脸,两人的距离越来越近,依稀可以看清脸上那一层薄薄的绒毛。
南郭先生忽而想起了少时的那次糗事,从小没见过宫廷的他,对大王住的地方十分好奇,为了入宫,他贿赂外出采买的宫人,装扮成她的样子,偷偷混了进去。
结果,被当时还是殿下的新王一眼就看了出来。
本以为自己死定了,然而新王却把这个事情给瞒了下来。
于是,因着这个机缘,他和新王成了很要好的朋友。
……
新王把跪着的他又给压在了床上,南郭先生终于觉察出了不对劲。
“大王?”
新王扶上脸颊,轻轻摩挲,“这么可爱的脸,怎么就能净干些欺骗本王的事?”两人之间只差着个指头的距离,黢黑的瞳孔就这么看着南郭先生,新王莫名其妙的笑了,“留下痕迹的话,就不会了吧。”
南郭先生很疑惑,直至脸上有了柔软的触感,他彻底懵了。
“大……大大大王,你……你我……”南郭先生的脸都涨红了。原来大王对他是这个意思?
正在他愣神的时候,脸上又传来了痛感。
新王竟是直接在他脸上咬了一口!
随即,细细碎碎的吻落下,向着脖颈而去。新王用空余的那只手摸进了南郭先生的亵衣内,缓慢地由胸膛朝着那处柔软之地去。
身上的手弄得南郭痒痒的,想挣扎两只手却被新王给治住,动弹不得。
渐渐地,除了脸上,被那只手探过的地方也绯红一片。
唇瓣被衔住,细细研磨,南郭看着朝夕相处的这人,发觉他的鼻梁挺得过分,仔细一看,似乎还是挺俊朗的。
“不准不专心。”新王捏了下那瓣桃子。
南郭先生的眼前显出一片薄雾来,自暴自弃地不做挣扎了。
拉灯。
第二日,南郭先生被新王给架回了皇宫,这回他不用吹竽了,新王安排他做了一个养花的工匠,但其实,这个工作也不是他在干。
他负责的,是另一项在晚上才干的伟大事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