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虚年五毒日,二人居于岛上清荒酒谷。泉清流明,天荒地阔。引水为根,栗为曲蘖,造极净佳酿,加以雄黄调和温润。离大喜,摆酒三席。
“离……兄,独吾二人,何须大肆设席?”
离痛饮三杯,猝执菁手,不及躲,已紧锁于掌心,紧扣于怀前心尖。
又饮三杯,微醉。
“谢你心软,伴我至今。”离微扯嘴角,似笑却眉头深皱。
菁慌然,不知所言。
离笑,眼光凄绝,继言曰:“尔以为我当真不知‘江离’何意?”
菁一时呆滞,思绪全无,唯觉胸口镇痛。自上古而来,菁固无心之物,如何撕裂般疼痛?
“涛涛大江,四散奔流,终究别离,我已承受不起,更奈何……夜夜不得安眠,恐尔……!”
离凝眸望菁,深邃动情。
未听罢,菁言曰:“我愧对于尔。”乃拂袖而去,酒洒一地。
离恍然追之。
“醉酒胡语耳,菁兄莫怪,菁兄莫怪。”上步夺其袖,执其手。菁罢袖甩手而走,不知所踪。离空独立。
后日日夜夜,奔走而寻,悔己过。
故百年不眠,寻遍大河山川,不得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