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

狩猎回宫后的当晚，墨子霖便做了一个奇怪的梦。梦中有个人跟他很像，但又好像不是他。

画面起初是一个山林间的木屋，“他”救了一个受伤的小白狐，每天破衫褴褛读书，到人老病死，也只有那只白狐作伴。

画面再转，鞭炮齐鸣，“他”高中状元，娶了皇帝之女，到京城安乐一生，却看到一张少女梨花带雨的脸。

画面再变，“他”驰骋沙场，回朝封将，两次大婚，却害一人伤心离世。那夜屋顶独自饮酒，许下来世之约。

后来画面混乱，恍然间他又看到了那人不染纤尘的白衣，回眸间流露的爱恋，到后来百媚千娇，世人唾骂，最后死在了他的长剑之下。

她的眼神，笑中含泪，绝望却有几分解脱……

“此番，还你。”

仿佛又听见了她的声音，他从梦中惊醒，却又没入黑暗之中。唤人点上了灯，照着偌大的寝殿，周围的寂静与无边的孤寂再次涌来。

后来的夜晚，每日如此，重复不休。

他总是会梦到那个从不会掩藏自己的感情的女子，却被自己为了权利送给了别人。

即便他现在成了皇帝，身边有无数女人，可是再无人像她那般事无巨细地照顾他，也再无人有她那般单纯喜欢的眼神看着自己。

他忽然想起初见她时的场景，一身白衣，面纱遮颜，干净得如雪一般。

“子霖若有半句假话，或是负了姑娘。永生永世，不得善终，孤独终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