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

未末末我……

我看到伊夏洛脸上的血痕清晰无比，那些没射中他的箭，就像是狠狠地扎在了我心里。

他还是为我而受伤了……

伊夏洛末末，你怎么了？

伊夏洛疑惑的声音传了过来。

我慌忙伸出手擦了擦脸，希望他没有注意到我脸上的泪痕。忽然我腰间传来一股力量，是贝尔在警告我。

我咬咬牙，抬起头

未末末贝尔说得没错。

不等伊夏洛开口质疑，我继续飞快地说了下去

未末末我早就已经和贝尔订婚了。对不起，伊夏洛，我之前没有告诉你。

未末末莫提耶大人抚养我长大，他的遗愿在我心中才是最重要的。

未末末抱歉，我一直是把你当成宝物来看待而已……我根本不喜欢你，不，我根本不知道喜欢是什么。

我越说语速越快，声音也越来越大，似乎只有这样才能骗住内心的自己一样。可是不管怎么欺骗自己，我的心里也有个小小的声音，一直在拼命反驳：不，不对，不是这样的。

伊夏洛，我喜欢你啊……

伊夏洛沉默了，头顶的白炽灯的光线投射下来，照得他的脸色格外苍白。他深深地注视着我，幽黑的眼底闪耀着火光，显得顽强和倔强。

伊夏洛不，我不相信。

过了好久，他才重新开口，华丽低沉的嗓音略显疲惫，

伊夏洛末末，你一点也不会说谎，一定是贝尔用什么威胁了你。

不行，我快要忍不住了，鼻尖的酸涩一直蔓延到心口，喉咙像被什么东西堵着，我说不出话来，只能撇过头去，大口大口呼吸。

没错，贝尔是在威胁我，他用的是你的生命啊！

你这个笨蛋，根本就不知道贝尔他就是个疯子！

伊夏洛你曾经向我宣誓，说我是你的王，你会永远效忠我……

伊夏洛的声音还是那么平静，却像一把锐利的刀子，狠狠地戳进了我的心脏。

贝尔宣誓？是这样的吗？

贝尔打断了他的话。

我猛地转过头，发现贝尔居然拿出了一张照片，照片上的我正虔诚地单膝跪地，亲吻着他的手背。从背景看来，这正好是在莫提耶城堡里面。

不可能！

我从来没有对贝尔这么做过！

突然，我脑海中白光一闪，回想起从莫提耶城堡整装出发的那天，我亲吻了莫提耶大人的手，那个时候，贝尔正好拍下了照片！

未末末贝尔，你……

我愤怒地抬起头，可是当目光触及伊夏洛脸上的神情时，就什么也说不出来了。

伊夏洛末末，这是假的吧？

伊夏洛静静地盯着那张照片看了一会儿，朝我转过脸来，神色无比坚定，好像一点儿也没有被骗到。

不！那不是真的，他做了一张假照片来骗你！

我深深地注视着他，却什么也不能说出口。贝尔的手已经微微扬起，要是我说错一个字，等待着伊夏洛的，就是另一波狂风暴雨般的袭击。

未末末对不起。

我闭上眼睛，

未末末我一开始就骗了你，所有的宣誓都是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