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你可以，就可以

学员们稀稀拉拉地附和着，继续投入赛况。就在这时，教官悄无声息地走了过来，本想教训这群不认真跑步的小鬼一顿，没想到也被靶场里的王俊凯和傅准夺去了目光，入神地看了一会儿才发觉不对，幽幽开口道：“好看吗？”

前方的一个学员还弓着背死盯着两人，摆摆手说：“那可不，这种场面千年一遇，我……”他话说一半突然停住。

我靠？这人声音好耳熟。学员们闻声神同步回头，发现教官就站在那，带着恐怖的神情。众人顿时像被驱赶的鸭子一样，一个接一个地拔腿就跑。

傅准打到第六颗子弹时，转头发现曲媛正直勾勾地看着自己。他把视线挪走，又移回来，挪走，又移回来，可每每都与她对视上。他心一慌手一抖，失手扣动了扳机，子弹打在了九环和十环的分界偏里处。

傅准：王俊凯管好你老婆，她用眼神干扰我。

曲媛意识到自己似乎做了什么不好的事，缓慢又心虚地转回了头。

我可什么都没干喔。

“过来，”王俊凯把她招呼至自己身前，把手枪塞给她，“拿着。”

“你要干嘛？”

她感觉自己被他从后背圈住，隔着衣裳却又透着薄薄热力，像第一次那样。

“十环，可以吗？”男人微微偏头看她的侧脸，声音仿佛要将她融化。

曲媛十分诚实地：“不太可以的亚子。”

王俊凯溺笑出声，轻轻的气音像羽毛扫过她的心，痒痒的。

“我说你可以，就可以。”

他把她的手稍抬高了些，把自己的信任连同这场小比试的输赢权交到了她手里。

又是一声枪响，值得惊喜的是曲媛打出的那颗子弹和王俊凯之前九枪打出的痕迹完全重合，准确无误地命中枪靶最中央。

她被后坐力往后一推，和他靠得更紧实，旋即欣喜地转过身面对他，眼里有欢快的小星星。

“可以呀，小枪神。”王俊凯看曲媛在自己怀里开心得几乎要蹦起。

“过奖过奖，要低调。”女人谦虚，这枪开的如此完美，主要还是因为他的调整。

目睹全程的傅准内心复杂，他不知道自己是该嗑糖狂喜还是捍卫自己身为单身狗的尊严。

“不打了！”他将手枪一转塞回了枪套，“不过我可没输。”

“输不起的人是你吧。”

“你破坏规则，良心不痛吗？”

“不痛。”

“……”傅准无语，“不爱跟你争。”

王俊凯的嘴角挂上一丝冷漠笑意，“真不爱？”

空气仿佛在凝结，傅准的眼神在半空落寞地飘忽。这些事情突然要讲也不知道该从何说起，他总觉得自己在被一双强有力的手推上了一条既定的道路，不能回头，不能改道，只能走，不明不白地、毫无怨言地走。

不爱，没人信。

王俊凯没等到答案也不屑于执着答案，就算他和傅准都没有要争夺的意思，首席官也只能留一个，这是迟早会有的事实。

因为有人要这么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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