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黑,她悄悄的摸索着墙壁在走廊里,突然被人打了一棒,吃痛的叫出了声,接着灯就亮了。
何芷听到声音,就从房门出来了。
看见鲜于乔捧着手臂,疼得气都提不上来。
又看见何洛手里的棒球棍。
“何洛,你要干什么?”气不打一处来。
“我以为是小偷。”他冷冷的看着鲜于乔。
谁都没有预料到,何芷反手就打了他一个耳光。
用力很大。
何芷的手掌都发红了。
何洛的怒火爆发,狠狠的把棒球棍摔在地上,“你就护着她,她大半夜不睡觉,鬼鬼祟祟的要干什么,你不问,你他妈的就护着她。”
兴许是被何洛点醒,何芷侧过头盯着她看,似乎要从她身上得到答案。
“我睡不着觉,”鲜于乔一脸受惊吓,“然后,就想吃助眠药,又不想打扰你们,就想着下楼去冰箱拿点牛奶。你知道的,我习惯睡前喝牛奶。”
“你是傻子吗?这种理由你也信!”何洛不可置信的望着何芷。
鲜于乔也一脸期待的望着她。
“我信。”掷地有声。
她各自看了他们一眼,毫不犹豫的点头。
何洛暴躁离开,嘴里咒骂着。
何芷坚持送她去医院检查,鲜于乔知道自己就是皮外伤,没伤着骨头,说不用小题大做,拿药箱抹药就行了。
僵持一阵,何芷败下阵来,退了一步,打电话给她的家庭医生。
隔着十公里的路程,凌晨一点,家庭医生匆匆忙忙的带着便携设备来了。
摸着她的手臂,她能明显感觉医生在报复打扰了清梦。
他虽然是一个家庭医生,但也是医科大学附属医院的知名专家,这点小伤,这个时间段,还要他这种级别的人亲自出马,谁能心里好受?
“没事,皮外上,抹点消肿药膏就行了,如果疼得厉害就吃点止疼药。”说话间,就拿出了药膏,涂在她的手臂上,凉凉的,感觉很舒服。
“药就不吃了吧?”鲜于乔瞥着嘴,向何芷撒娇,“抹了药之后,就不疼了。”
天晓得,从小药罐子长大的人,她有多不想吃药。
何芷点头,鲜于乔如释重负。
一番折腾,鲜于乔在凌晨四点才睡下。
天刚蒙蒙亮,她就顶着熊猫眼醒来,睡得极不安稳,连着做了好几个噩梦,不是被追着跑,就是被砍死,被烧死,梦中临死前的绝望依然在脑海里浮现。
打开水,掬了一捧,冲在脸上,看着镜中的影子,才确定梦醒了,还活着。
水顺着手臂滴落在了伤处,忍不住咒骂何洛。
在他面前,受伤的总是她。
都怪自己太弱。
鲜于乔下楼,看见何洛站在大厅中。
她淡定的下楼,无视他。在敌人面前,怕,就是输。
经过他身边,他冷漠的说了一句“好自为之!”
鲜于乔也丝毫不怯场,“送还给你,好自为之。”
既然,他已经下了挑战书,她岂有不接之理,更不能叫人小巧了自己。
她知道这句话是打草惊蛇了,但她已经顾不了那么多,反正她早已成了眼中钉,肉中刺。
至于为什么,她不想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