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得第一个说我喜欢你的人是谁吗？

二十七、

“怎么会……”张子枫的嗓音明显有些颤抖，她小心翼翼地问：“教我弹吉他的人……真的是你？”

王俊凯吸了吸鼻子，宽厚的手掌顺着她的发丝从头顶一点一点抚平，往复几次，温柔得像是在照顾受伤的猫咪，生怕稍有不慎她就要逃走，“送你电子读本，一直和你聊天的也是我。对不起，我不是有意要隐瞒。”他真诚地对她说。

“如果今天我没有发现转音技巧的事，你是不是就不打算坦白了？”张子枫在他怀里忽然冰冷得似个人偶，就连说话的声音也变得沉甸甸。

王俊凯慢慢松开了手，轻轻摇头，语气有些失落道：“你觉得我是有意骗你？”

“我不知道，但被人窃听秘密的感觉真的很难受。”张子枫背向他，重重地深呼吸。她需要些时间去整理，不管是月光骑士还是王俊凯，这一刻她都太混乱了。

“月光骑士本来就不存在，是因为你，他才会出现。是因为王俊凯做不到的事情，他却能够做到。如果是这样，你能原谅吗？”

如人饮水，冷暖自知。

十几岁就红透半边天的王俊凯，是不是真的那么快乐。

“为什么你认为王俊凯就做不到……”

“十五岁那年第一次见你，在后台只来得及匆匆问你的名字。后来拍《小别离》，其实我一眼就认出你了，一直想告诉你那几天和你玩得很开心。《少年时代》那一年，我刚好十八，我以为成年了可以做很多事，但他们告诉我，不要盯着一个女孩看太久，粉丝会不喜欢。我按他们说的做了，你还是被泼了一身脏水。结果我们认识六年了，却连朋友都算不上。可能在别人眼里王俊凯可以做任何事，但我不想啊，我想认真问你的名字，在台上和你聊天打趣，然后一起玩游戏。我能做的事情里面为什么就不能包括这些。”

此时，张子枫的泪水在眼眶里疯狂地打着转儿，她拼命忍着，怕自己一个不小心会哭出声。王俊凯没有碰她，离得远远，说：“我知道这些都不能作为借口。一直没有跟你说实话还是很抱歉。”

“真的是你吗……月光骑士……”

“嗯。”

张子枫合上眼，过往发生的一幕幕像电影一样在脑海里回放。2019年那个一起度过的圣诞节，他说北京下雪了，还有拍双人封的时候，他说自己也在上海，从不过问她的私人生活，也从不勉强她回答任何问题，永远不会迟到的关心以及像读心术一般的对自己了解……她是不是早该发现这些端倪。

又或者说，他其实根本没打算骗她。只是害怕失去。

“那个电子读本，你是怎么找到的？”

“手打的，我打了大部分，因为太忙了，所以也拜托

源儿。”

张子枫“啪”一下把灯打开，惊讶地问：“那几十万字，你自己打的？千玺和源哥也知道我的事吗？”

“我没有和别人说过。”王俊凯清楚地看到她脸上的泪痕，心里并不好受。

“以后也不许说。”张子枫鼓着腮，故意不看他。

“好。”王俊凯应道。

张子枫背起吉他，没有回头，说：“我走了，你不许跟着。”

“好。”王俊凯再次应道。

“没有别的话想说了？”张子枫半只脚踏出了练习室。

王俊凯笑了笑，柔声道：“楼下黑，等你走远了，我再关灯吧。”

“不是这句。”张子枫撅起小嘴。

“好啦，一起走吧。”王俊凯直接牵起了她的手。

未完待续

年少时，我们总不承认喜欢一个人，长大了，又把总爱把喜欢挂在嘴边。

翻山越岭的喜欢慢慢变成了一束花、一盒巧盒力、一支口红就能买下来的事情。

但你还记得他吗，第一个说我喜欢你的人。不是花，不是巧克力，也不是口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