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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常(章节原名不可用)

炼金者

夕阳西下,黄昏也许是一天中最美的时刻。太阳的光在这时柔和又带点慵懒,不像正午时那么强烈。柔和的阳光好像有额外的感染力,把整个天空染得金黄,惬意无比。夕阳的余晖下,一男一女依靠着走出了学校的大门。黄昏把他们的影子拉长,更突出他们两个的身高差。女孩依靠在男孩的胸口,像一只缠人的猫儿。

“哥哥!好累啊!背我一下好吗~”略带着稚嫩的声音从女孩口中传来,听着像极了一个十几岁的少女在撒娇,谁也不会想到这个声音的主人是个二十多岁的大学生。

被女孩喊做哥哥的那个男孩转过头,无奈的看着自己这个长不大的妹妹。不仅是声音,她长得也十分稚嫩,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扑闪扑闪的,显得机灵可爱。褐色的眼珠却像是会发光似的,每一眨都是一道光闪过。长长的刘海遮住了她的额头,眼睛两边还垂下来两丛头发,直至肩头。她的头发十分茂密,两个长长的马尾辫直垂到大腿,但却长而不乱,每一根都是平整的,甚至在她的头上闪着光滑平面才有的光泽。她爱笑,在和哥哥的撒娇中,她脸上盛开的百合花十分灿烂。不仅笑容,她的身材也轻飘的像朵花。一米六说是二十多年长成的没人会信,靠在他哥哥的身边,像是依偎在父亲怀里的女儿。相比起女孩,男孩一米八六的身高着实有点高了。身材高大而精瘦,宽宽的肩头给人可靠的感觉。英俊又成熟的面孔极力展现了一个二十多岁青年的风貌。尽管在身高气质上有着很大的差别,可他们俩是同一天出生的龙凤胎。哥哥关阳,妹妹关月,同父同母同一天出生的两兄妹却可以说是一对反义词,妹妹活泼,个性鲜明,甚至有点傻里傻气的,可哥哥却成熟稳定,个性微妙,不爱笑,总扳着个脸。两人站在一起绝对有极强的喜剧效果。尽管性别差异很大,可两人的感情却异常地好,甚至刚进入这所大学时好多人把他俩当作情侣。了解他们两个的则会尽量以“父女”的关系来形容两人。因为在哥哥面前,妹妹真就像个跟着爸爸转的小女孩。两人的父亲是空军上校,母亲是化学教授。受母亲的影响,两人都就读于这所大学的化学系,是整个大学公认的两个尖子生。现在他们正向大学旁的公寓走去。

公寓所在的小区有个花园,花坛和树围着小路,颇有一丝意境。两棵常青树像是卫士般护卫着小区,一片绿色远看非常养眼。

当两人走过树底下时,关月无意向周围瞥了一眼,她好像看到了什么值得她停下来的东西,她停下脚步拽住了关阳的衣角:“哥哥!那里好像躺着个人!”

关阳顺着妹妹手指的方向看去,确实,树下有一团人影被树影遮盖住,以至于关阳一开始都没发现他。“流浪汉吗?”关阳想着,走上前去。一身干净得体的衣服打消了关阳流浪汉的想法。一身黑皮夹克快要融入树影,可一头银发又让他十分显眼。他垂着头,一副无精打采的模样,像是睡着了。他的背上还背着个大背包,像是个旅行者。关阳托起他的脸,高鼻梁和大眼睛带着一丝外国人的影子。整张脸看着十分年轻,年龄也就在十八岁左右。他怎么会躺在这里?关阳看着他本该白哲的脸上泛起的红晕,伸出手摸了摸他的额头。

“啊!好烫啊!他发烧了!”关阳和自己妹妹对视了一眼,各自又点点头,关阳便把那个人背了起来,不管怎样,不能把他扔在这里。关阳明显感觉到他身体的滚烫,像背着个火炉。关阳的脖子已经被那个人呼出的热气给弄湿了。那热气简直是吹风机里出来的,吹着烫人。

......

“三十九度五,怪不得烧迷糊了。”

关阳无奈的看着躺在床上的那个外国人。关月已经帮他在额头上盖上湿巾了。退烧药也帮忙给灌了下去,能为他做的也只有这些了。那人的呼吸沉重又缓慢,每一口气仿佛都用了全身的力气。真怕他下一口气使不上劲,就那么卡在那里了。在他拖长的呼气声中,关阳好像听见了什么违和的声音。确实,在空气挤出喉咙时,还震动了声带,带出了点其他的声音。不过这声音才传出来一点,立刻就被一阵长长的吸气声打断。这阵气他吸了很久,终于在下次呼气时吐出句完整点的话:

“娜......塔.......莎.....”

“娜塔莎?是谁的名字吗?”关月疑惑地低估了一句。

“是他的什么人吗?”

“听着像个女孩子的名字......他的爱人?或是他的姐姐还是妹妹?”

“谁知道呢”关阳送了耸肩。

.......

慢慢的,月亮已经升上来了。满月的月光透过窗户,照耀着少年的银发。少年的脸色好了许多,呼吸也平和下来了。刚刚关阳为他量的体温已经降到三十八度多了。估计明天就退烧了想到这里,关阳释然地松了口气。关阳正看着少年,忽然一道光闪入他的眼睛里。他凑了上去,确实,少年的脖子上像是有什么东西在反射着月光。仔细一看,是一块宝石吊坠。整个吊坠是一块球形的天蓝色宝石,只是宝石反射的蓝光中间还在闪着银光。关阳拿起宝石端详着,宝石中间好像有什么东西被封固了起来,像是什么液体。而且它们好像还组成了什么符号。关阳把宝石转了转,这才看清宝石里的字。

那些银白色的,泛着金属光泽的液体在宝石中组成了一个“Fe”的符号。

“真是个奇怪的东西。”关阳没多想,站起身去洗漱了,今天晚上他只能睡沙发了。

那块宝石仍发着光。它的光不同于反射的光,光似乎是气态的,在月光下像是泛起了一阵蓝色的水蒸气。宝石中间的符号也变得越发耀眼。

Fe,铁的元素符号。

“娜......塔......莎......”

“娜塔莎!”

像是做了什么噩梦,少年猛地从床上坐了起来。血液还来不及送到猛然抬起的大脑中,少年眼前一黑,险些又晕了过去。他闭上眼甩了甩胀痛的脑袋,深呼气了几次,这才睁开了眼睛。如脖子上的蓝宝石般的眼睛扫视着房间,不难看出,他的眼神里带着疑惑。他握住脖子上的宝石,靠在了床头,望着陌生的天花板。

突然,房间的门开了,少年吓了一跳,立刻警戒地盯着从门口进来的人。

“哟,醒了吗?好点了吗?”关阳刚进门,就看见了少年冰冷的目光。他不自在地寒颤了阵,歉意的赔了句“sorry”他还不知道眼前的少年是那个国家的人,一时间还不知道用什么语言和他交流。关阳尴尬的用手比划了两下,正思索着下一句话。突然,少年的话立刻打断了他的思考:

“我听得懂中文的,请问这是哪儿?”

关阳被这口流利的普通话怔住了,他看着少年,一个外国人的面孔中文这么流利着实让人惊讶。愣了好一会儿,他才反应过来:“你晕倒在楼下树边了,我把你背上来了......”

“我晕倒了?”少年抓着头,眉头紧皱,想要回忆起前一天的事。随着他眉头的舒张,一身“哦”传了出来“非常感谢。”

“没什么,话说回来,我叫关阳,你叫......”

“伊布拉金斯基·弗拉基米尔·维萨里奥诺维奇”

“额......”关阳对这突然冒出来的一大串名字感到不知所措,正想着该怎么回答他,少年又抢在关阳前回答了:“直接叫我伊万就可以了”

“哦,伊万......”关阳还没从这串名字中绕出来:“你是俄罗斯人吧......”

“你怎么知道?”

“俄罗斯人的名字都很长......至少对我们来说。”

“如果按中国的习惯,我姓维萨里奥诺维奇,名伊布拉金斯基,弗拉基米尔是家父的名讳......”

“这也不是什么正式场合,我应该不用说那么多吧......”

“当然”

“哥哥!”门外传来关月的声音。刚进门的关月注意到醒来的伊万,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她机械地打了声招呼:“你好......”

“伊万,这是我妹妹关月,关月,这是伊万......”关阳正打着圆场,突然传来伊万的声音:“是伊布拉金斯基,虽然用这种语气说话很不礼貌,可我希望你们不要乱说,我并不想被任何人称作伊万。”伊万冷冷地开口。一时间,房间的空气非常尴尬,那边的兄妹俩对这突然变更的气氛有点不知所措,只得双双看着伊万。

“不过令妹也可以叫我伊万的。”

“呼!”兄妹两人舒了口气,各自都在心里嘀咕了句伊万真怪。

“那你到这里来是干什么的?”关月问道。

“找人。”说到这,伊万的眉头皱了一下,缓缓地低下头,像是不方便回答。关阳忙说:“不方便回答的话就算了,如果你有困难可以先这里,我们会帮你的。”

“那就太感谢了。”

“那倒不用。”关阳被伊万这客气的话弄得有点不好意思。不论怎样,伊万这个俄罗斯人,就这么在关阳家住下了。

......

和伊万相处了几天,兄妹俩总算弄明白了伊万的个性。说他冷漠,可他对花草的关心超过了任何人,楼下的花坛就是因为他变得更加美轮美奂。他不爱和人说话,从没看见过他出门过,可他会对落在他肩头的鸟儿说上好一阵话。他总爱一个人待着,甚至连吃饭也尽量避开关阳兄妹俩。这么说吧,除了人,他对其他任何生物都亲近。他很勤劳,来到关阳家后,包揽了关阳家的家务,甚至有时还会去做饭。他做的罗宋汤非常棒。用关月的话,这哪里是他寄宿在我们家,我们寄宿在他家还差不多。他好像还是位宗教徒,每天早上总会准时听见他的祷告声,是个十分虔诚的基督徒。

一眨眼,伊万在关阳家有一个星期了,好不容易有个周末,伊万一大早就问哪里有教堂,这让关阳很奇怪。

“湖心公园里就有一座,话说你要去干什么?”

“今天是安息日,我要去做礼拜。”

“哦,出去左转大学门口有站台,坐三路公交车就可以。”

“公交车......”伊万的语气里充满了抱怨,看来他是真的不喜欢人多的地方。

“别迷路了,早点回来。”这句叮嘱还没说完,伊万就把门给关上了,从没见过他这么急过。礼拜对于教徒那么重要吗?关阳算是有点新的认识了。

......

公交车停下了,伊万一脸不舒服地被挤下了车。他不算高,和关月差不多,所以在公交车上他只能任人流摆布。他似乎对二氧化碳十分敏感,刚下车就一脸恶心地深呼吸了几口,一想到回去还要坐公交车,简直是煎熬。

伊万在公园的道路上徘徊和很久,才在湖边找到了教堂。跨进教堂,大厅一片宁静,教堂里空无一人,神父和修女们不知到了那里。也许这里没多少人信基督?伊万的脚步声在教堂里回荡着,听着竟有些空洞可怕。离十字架越来越近,伊万的脚步也轻缓了下来。走过十字架前第一排座椅,伊万才发现座椅上端坐着一位修女,显然,修女并不对他感到意外。但伊万没打算和修女交谈,而是径直走到了十字架前,十指交叉,低下了头。

一阵清晰的俄语响起,坐在一旁的修女像是被刺激到了,猛然抬起头望向伊万。十字架前念着祷告词的伊万就像她看过的所有的教徒一样。可细细听着他的祷告,绝不是在祈祷,只有那个修女所在的组织才明白这段祷告词代表了什么:

望向天空,直达高处

夜空正有星星悬挂

劫难过去直到永远

监狱的墙会破坏,远古的人会醒来!

他们会回来,人类会了解到

他们在这里会面对新的恐惧

他们会以他们的名来悔过

当他们回来时,希望会变的黑暗

无知与愚蠢,人类如今的规则

他们在哪里统治,也就意味著他们重新制定规则

星星闪耀且灼热,沸腾并颤动

预示著厄运之日的到来

恐怖恐怖恐怖至极

非常恐怖至极

从海上开始,从地上开始

直到天空,一切都旋转著

他们会回来,人类将会了解到

他们在这里会面对新的恐惧

恐惧吧

细细听来,这哪里是求得天主的宽恕,说是对撒旦的崇敬还差不多。这无疑是对天主的巨大亵渎。而忠于天主的修女却并没说什么,脸上反而露出了微笑。她用俄语附和了祷告词的最后一句:

“世界围绕他们旋转。”

伊万一惊,这段祷告词非同寻常。它不属于任何的宗教,也不是对任何神灵的崇敬,只有他们组织内部的人才会知道。难不成......

伊万回过头,看着修女。这是一位十分年轻漂亮的修女,大概只有二十多,是亚洲人的面孔。一袭黑衣显得十分庄重,长袍也掩盖不住她的亭亭玉立。她的眼神格外的坚毅,让人感觉并不是一个修女的眼睛,应该是一个战士的眼睛,只有战士才会有这么坚定的眼神。她的胸前并没有戴着十字架项链,取而代之的是和伊万一样闪着蓝光的宝石。

看到宝石的那一刻,伊万释然了,眼前的修女和他一样,是一个组织的。原来这里就是接头的地点,难怪教堂空无一人。

附和祷告词的最后一句,便是他们接头的暗号。常人以为平常的宝石吊坠,在他们眼里就是身份的象征。伊万总算找到组织的人了。

“为什么现在才来?”

“路上被镁那小子偷袭了,昏迷了一天。”

修女走到教堂的大门外,望了望周围,确定在她的视野里没有一个人之后,一声吱呀传来,大门阻隔了外边的阳光,教堂立刻昏暗了下来。

......

关阳望向窗外,黄昏时分,已经七点了,伊万还不见回来,他去哪里了?祷告不至于要这么长时间吧?他找到了他要找的人?那也应该先通个信啊!况且他的背包还在这里,不会忘了拿吧?关月去了同学家,晚上不回来了,关阳看家里没人,就准备去找找伊万。伊万要是走丢了那就是外交问题了。

三路公交车在湖心公园停下了,关阳火急火燎的赶往湖心公园的教堂。教堂的灯亮着,表明里面还有人。看来伊万八成还在那里。关阳跑到教堂门前,教堂里虽然灯火通明,可里面却空无一人,怎么回事?关阳喘着粗气,走进了教堂。

“有人在吗?”声音在教堂墙壁上弹了几下,逐渐消失了。没有人回应。又喊了几声,确定这个教堂没有人了,关阳懊恼地转过身,猛地看见一个东西朝自己冲来,关阳把头猛地一偏,当的一声,像是什么金属撞向了十字架。天啊,要是反应慢点,只怕是要身首异处了。

“谁!”关阳怒吼着。差点死在死神的镰刀下的滋味必定不好受,生气也是当然的,只是他不知道,他面对的这个人有多么的可怕。

一阵拍手声传来,紧接着便是阵尖锐的声音:“反应不错!”

关阳看这说话的那个人,正从教堂门口向关阳走来。黑色的斗篷覆盖着他的全身,脸被银色面具遮住了,看不清脸。但面具下的脸一定在狞笑着。他怪异的叫声像是乌鸦叫,充斥着教堂,让人不寒而栗。他的身边好像有什么东西在围着它旋转着,一个个都泛着炫目的银光。他的身边好像有股气场,好像是他周围的空间正在震动似的,关阳这能明显感觉到他身上发出的振动波,这让关阳有些不适。他冒着冷汗,目不转睛地盯着这个朝他一步一步走来的怪人:“你究竟是谁?”

“我是谁?这不重要,将死之人不需要了解太多。”那个人用傲慢的语气回应着。

“什么将死之人......”

“你还不明白吗?你呐——”那个人抬起头,面具里的眼恶狠狠地盯着关阳,两手一挥,他身边的两个小东西立即向关阳飞去,关阳只感觉有两个钳子钳住他的双手,把他往后一推,他就像是十字架上的耶稣一样被钉在了墙上。猛烈的冲击让他猛地咳嗽了两声。双手被什么东西紧紧地钉在了墙上,越挣扎越紧。两个由什么金属组成的环扣把他固定在了墙上,而且越来越紧,甚至连把手张开都很困难。

“这什么啊!”关阳用力晃动身子,他的脚还是悬空的,整个身子的重量都施加在手臂上,让他酸痛无比。

“镁元素啊,化学符号Mg,原子序数12,老师没教你吗?”那个人已经走到了关阳面前。他周围的磁场弄得关阳肠胃一阵不舒服。他的周围还飘着几个金属圆环——那些都是镁。连他脸上的面具都是镁做的。

“你想干什么!”

“不想干什么”那人伸手抓住一个圆环,圆环在他手里扭曲成一把精致的利刃,闪着银光的刀尖抵住了关阳的下眼皮:“告诉我铁在哪!”

“铁?旁边的十字架就是啊!”关阳扭着头,极力想避开那把快要扎进他眼里的利刃。

“我是说铁的操控者!就是那天晚上你救下的那个毛头小子!”那个人对他吼着,“如果你说了,我也许会放你一条生路,不然......”他把刀往关阳眼睛那里凑了凑“你的这个眼珠怕就要掉下来了。”

“我不知道!”

“别撒谎!我看到了!他就和你住在一起!你是不想要这个眼睛了吧!”刀尖又往前靠,快要顶到关阳的眼角膜。只要他的手一抖,关阳的眼睛就会永远地失明。

“他是今天才不见的!”关阳不敢眨眼,现在他的眼睛痛得要命“他说要来这个教堂,之后就没回来了,我也是来找她的!”

“哼!看来从你这里得不到什么有效的情报呢......”那个人抬开手,把刀抵到关阳的心窝口“再见~”

“住手!”伊万的吼声炸开来,在教堂里弹了几圈。那个人冷笑了一下,转身面对着伊万

“终于来了吗?铁!”

“这事和他无关!把他放开!”

“放开?”那个人阴阳怪气地说,“怎么可怜他了?杀人不眨眼的铁竟然还会可怜人?哈哈哈!”

诡异的笑声挤满了教堂,声音像是一群乌鸦在狞笑,刺耳难听。

“我要是不呢?”说着,刀刃立刻就闪到关阳的脖颈,在他的脖子上划出一条红线。

“很简单,你会死得面目全非!”

“那可不一定!铁!你看你的周围,有一丁点铁吗?你的武器在哪里?赤手空拳和我斗吗?”那个人得意地把圆环套在手上晃悠着。突然,他手一扬,圆环立刻飞也似的奔向伊万,伊万一闪,那个圆环便直愣愣地插在了地板上。

伊万一步步地向那个人走来,确实,身为铁的操控者,铁才是他的武器,可现在他的周围没有一点铁,他的能力也是白搭。他可没有本事凭空把十字架搬过来。只有触摸到铁,他才能使用它。现在伊万只能尽量靠近铁十字架,可镁不可能不知道他的心思。关阳还在他手上,稍有不慎可能关阳就没命了。伊万的内心十分沉重。

“可别动哦,保持距离!把宝石给我!”镁说着。宝石是他们能力的来源,如果没了宝石,他们的能力会慢慢消退,和普通人并无差别。这就是镁的心思吗,伊万在心里咒骂了两句。

“快点!我可没那个耐心!”那人的手一抖,刀又在关阳的脖子上划出了道口子。关阳知道,要是伊万把宝石给了镁,他们两人说不定都会死。他用别样的眼神望了望伊万,伊万也发觉了,尽管危险,但这个险是值得冒的。

“给我拿来!”镁的这句话还没说完,关阳一个踢腿,把他踢到了一边,刀子又在关阳脖子上划了第三道口子。伊万立刻飞奔到十字架旁,一声响亮的“железо”传来,伊万把十字架扭曲成了一把长刀。两道光闪过,伊万切开了固定住关阳的圆环,接着向倒在地上的镁砍去。镁当然也不是吃素的,一个翻滚加一个挺身,便又站在了伊万面前。

镁面具里的瞳孔张大了许多,没想到看似手无缚鸡之力的关阳会给他一下。现在刀已经握在伊万手上了,他的优势一下被扳倒了。

“你知道,西伯利亚的冻土有多硬吗?”伊万的声音变得低沉,冷酷,像是西伯利亚的冷空气从他的口里呼出来。在镁的面具上映出来的,是一双尖锐,凶狠的眼瞳,如同西伯利亚的狼。伊万的嘴角咧开,一阵狂风般的笑声刮过教堂。

“西伯利亚的冻土可比这铁硬许多啊!”

灯光下,一道白光闪过,伊万像一只狼追捕猎物似的冲向了镁,眼看长刀就要钉入镁的胸膛,黑色的身影一闪,镁的黑袍被刀划出了道口子。闪到一边的镁没有闲着,一个锯齿圆环飞也似的冲向伊万。同样又是一道白光,随着金属碰撞的声音,闪着耀目白光的镁火花顿时照耀了整个大厅。这火花有点晃眼,伊万刚眨了两下眼睛,便又看见几个利刃飞来,伊万的刀在空中画着优美的弧线,刀每一转弯都伴随着火花,叮叮当当的声音此起彼伏。黄蜂般密集的镁刃并没有伤到伊万分毫,甚至火花都没有燎到伊万的头发。

“怎么,只有这点本事吗?”伊万的刀在他手中转了几圈,刀面不断映出镁空洞的面具。真可惜,他带着面罩,猎物难逃厄运前的表情是最有趣的。透过镁的面罩,镁的操控者头上已经冒出了汗珠,他的镁片不多了,要组成一把刀是不可能的了,本来他就是想利用关阳挟持伊万的,谁知关阳会给他一招阴的。本不准备和伊万对着干的他十分懊悔。要是再硬撑,怕是真的会死在那把刀下。算了,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他又抛去两把利刃,转身就跑。伊万正准备把利刃砍下来,谁知两把利刃碰在一起,在伊万眼前擦出明亮的火花,闪得伊万眼生疼。等他反应过来,镁已经跑远了。元素操控者的体能要比一般人强很多,跑的和车子一样,或者跳上三层楼不是什么问题。追上镁是不可能的了。

“切,胆小鬼。”伊万啐了口唾沫,忙转身去看看关阳的情况。

被吊了好一会,脖子又被划了三道口子,关阳的情况不怎么好,不过也没什么大碍,伤也都是皮肉伤。他艰难的靠在比他矮半截的伊万的身上,一手捂着脖子,满脸皱纹,看来胳膊的压力还是不小。他忍着痛,有摆着一副疑惑地神情看着伊万:

“你们到底是什么人?”

“说来话长啊......”伊万意味深长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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