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本是仙界的战神寂年,因得罪了天帝,而被贬成为引渡人,何谓引渡人?但凡有人成仙,便需渡一业界河,此河漫长需渡三天,此三天便是让引渡人指导刚成仙之人一二。
我甚是自负,不然也不会得罪天帝,让我向那刚成仙的弱小之仙说话,我自是不肯的,因此由我引渡的仙,到了天界少不了吃些苦头,以后看见我,总是少不了又恨又惧的眼神,我皆不在意,天帝我都不怕,又何惧尔等。
也还好,这引渡人并非我一人,成仙之人有得选择,许是刚成仙便听说了什么,渡我船之人便慢慢无了,我也偷的有趣,终日睡于船中,如此悠悠万年。
直至有一天,她出现了。
娇小玲珑,吹弹可破的肌肤,十分可爱,尤其是那纤纤细腰,感觉一握便能折了。
像是偷摸的上了船,一双大眼睛怯生生的,弯着腰轻摇我鞋尖,弱弱的声音却很是美味,“船家哥哥,只有你这艘船了,能带我渡河吗。?”
我收回脚,由躺变坐着,看了她一眼,也不知说什么,而她似乎被吓到了,身子往后躲了躲。
我观察至此,心头有些不悦,却也说不出什么话,默默催动船只,便一闭眼倒头装睡。
她也没说什么,自己找了个角落坐下,似乎被我刚才吓到了,不敢说话,也不敢看我。
第一日,在一片静默中度过。
第二日,她似乎熬不住了,这会却不摇我的鞋尖了只开口,“船家,我饿了,有吃的吗?”
眼泪汪汪的,委屈的不行,不知怎么,我想逗他一下,附身向前一口便咬住了那小嘴,一股甜味,曾经不喜的甜味,此刻却非常美味。
她先是惊的忘了推开我,而后眼泪直接划的往下流,倒是让我一惊,她一副伤心欲绝的样子,让我这曾经的战神突然无脸,自是放开了她,自己也走出了船舱。
不干其他,为她烤上两条鱼,算赔罪也不算。
她接过烤鱼,而后像是忘了刚才的事,滋滋的吃了起来,也敢上来找话说了,我自然是大度的,也与她有说了。
第三日,她还是问我要鱼,我肯定是给的,她跳了支舞给我,问我到地方以后,她能再来找我吗?我说,我去找你。
不得不承认,第一眼见,我便被这女子吸引了。
之后的日子,我们顺利的在一起了,她爱跳舞,我为她学了琴,她爱吃,我为她学了厨,两人生活好不快活。
可有一天,她不见了。
原来是那魔界捉去了,那魔帝说,只要我担任魔将,踏平天界,便令她安全。
我知道魔帝不会骗我,他说令她安全,便是要将我与天界一起埋下,我应了。
有人言,以一界救一人此为不仁,可在我心中,她比什么都重要。
战千年,原先天界的业界河早已变成了血尸河,而天界也终于是败了。
魔帝说,给我个机会,我若能打败他,他便放我一条生路,让我二人逍遥人间。
我笑,魔帝这曾经的手下败将,莫不是以为这千年我什么都不知道,那我也枉为战神了,她,乃魔帝之妹,冥舒,而她告诉我,她叫姝茗。
她出来了,哭着的,委屈巴巴,一如当初初见的样子,你知道,我爱你。
我知道,她爱我,我更爱她,所以我成全她,为她杀,赢的这魔界天下。
我应过,你安全,我便和这仙界一切埋下,如今诺言便要实现。
尘归尘,土归土,一切化为虚无。
姝茗,你可知我无怨,你要什么,我便给什么,只要我给的起。
只是仙界那泼天的邪祟缠着我,姝茗,你可知,我早已坚持不住了,我毕竟为仙界中人。
在我自断生机那刻,我是多想在给你个微笑,可是我做不到了,姝茗,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