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然后，我们就这样了”

小心翼翼的说完最后一句话，秦佩佩仔细的看着顾森西的表情，可顾森西并没有任何变化

“秦佩佩，我跟你讲个故事吧”

“好”

“从前，有个女孩，她生活在一个很糟糕的家庭，爸爸妈妈离婚了，妈妈靠着自己一个人把她养大，因为穷，她经常被人欺负，可是女孩总是什么都不说，后来，她遇到了一个男孩。。。”

顾森西安静的阐述着他和易遥的故事，语言里好像没有半点情感，只有他自己知道，心有多痛

“可是有一天，她怀孕了。。”

顾森西突然停了下来，仿佛在回想着什么，秦佩佩也没有打断他

他自顾自的讲着，也不管秦佩佩有没有听进去

听着听着，她发现身边的男孩有些哽咽，但还是继续讲着，她看着这个男孩红着眼眶，还故作轻松的笑着，忽的有些心疼

“到最后，他才意识到这不是女孩的错，可是。。已经太晚了”

终于，故事讲完了，顾森西吸了吸鼻子，紧紧的抱着膝盖，将头埋得低低的一声不吭，仿佛在等着秦佩佩对这个故事做出评论，可是她什么也没说

不知道过了多久，秦佩佩才缓缓开口

“那个男孩，是你吧”

他猛的一怔，点点头，又迷茫的摇摇头

“那个给了女孩希望，又将她打下地狱的男孩，是你吧”

渐渐的，顾森西眼底的迷茫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暗淡，无神。他轻声开口，像个做错事无法挽回的孩子

绝望，又痛苦

“是”

秦佩佩看着他，想了好久的对白瞬间消失，她有些慌了。还没等她开口，冷淡的声音又响起了。

“你说，我是不是很混蛋？”

“明明她没有错，明明是我没保护好姐姐”

“我却还要怪她，骂她”

“她已经吃了那么多苦，我还要诋毁她”

“她那个时候一定很绝望吧，这个世界真的从未善待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