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术

当巫修突破到存思，这才算真正的踏上了修行之路。静定期的巫修不过是比常人在心智上面强上一些，一个凡间的武夫拎根棍都能把一些较弱的巫修打的满地找牙，更别说能用低级法器和法术的灵修了。而到了存思期，巫修才能开始学习巫术，才能开始学习主持一些简单的凡人的祭祀活动，如婚丧嫁娶；也只有到了存思期，巫修在正式场合也才必须穿上祭服。祭服大多以红黑二色，在巫族的传统中，红为正，黑为尊，因此巫修也偏爱这两种颜色。

学习巫术的基础便是要能够与鬼神沟通。鬼神是什么？没有人说的清。这便给修炼带来了很大的困扰。

颜芷也准备开始学习基础巫术了。绫歌并没有告诉颜芷她关于鬼神的看法，因为她认为鬼神不是人可以用语言描述清楚的，那些所谓对鬼神的描述不过是在误人子弟。因此，在别人努力修炼的时候，绫歌却带着颜芷在各处体验生活。经历过的事情越多，巫修对于鬼神的理解就越深刻。

绫歌教会了颜芷各种各样的技能。她带着颜芷上山采药，拿到山下的集市上卖；教会她歌舞，带着她去花楼卖艺；带着她体验凡间的生活，见识婚丧嫁娶。也带她进入深山，看红日初升，看云起云落，看红霞漫天；看层林尽染，看黄叶飘落，看寒霜初结……

几个月过去了，此时巫灵界已是暮秋。巫灵殿的总部位于巫灵界偏北分隔南北的积玉山脉的支脉——空翠山。空翠山此时已没有了夏日的苍翠，满山都是光秃的枝丫，仅有一些低矮的灌木还提供着绿意。

颜芷裹着披风站在窗前，寒风灌进了房间，她伸手关上了窗。她回到床边坐下，随手用巫术点燃了一个小火球取暖。经过这段时间的练习，她对自然道的基础法术运用得已经很熟练了。这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人鬼道的术需要对生死的感悟，阅历丰富才能运用得当；自然道的术仅需要感悟自然，心思单纯反而有利；至于其他的御兽道、符阵道，颜芷大条的性格完全不符合要求。

绫歌最近却忧心忡忡。冬日的祭典快要到来了，身为大主祭的她肯定要主持祭典。冬至祭典是一年当中数一数二的祭典，上至役鬼境的大巫，下至普通百姓都会参加，颜芷肯定也得参加。而最近几天，一直对灵墟阁虎视眈眈的二长老主动请缨准备冬至祭典的事物。绫歌用膝盖都能猜出来他要对颜芷下手了。确实，冬至祭典是一个难得的好机会，在祭典上绫歌无法保护颜芷，二长老也可以利用一些手段来强夺灵墟之书。

绫歌之前已经算过了颜芷不会有生命危险，但她算不出会发生什么。今天她又算了一卦，依旧没有结果。她只得旁敲侧击的算一些颜芷的事情，所有的卦象都指向了一个结果：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