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月19日 星期六
从中心城回来后，无序就有些不对劲。虽然他嘴上是说着没事儿，但好在我一直注意着他。不然那天可能就出事了。话说回来，云宝黛西还有几天才能从杰克那里赶回来。其实主要是萍琪派不想回来吧，杰克家还是挺好玩的。要是可拉在就好了，她应该可以找到一些治疗的药，但是她好像要在中心城待三个月……无序到底是怎么感冒的？明明出门的时候都好好地把伞撑上了的，真是不让人省心呢。现在也只有靠那些普通的感冒药延缓一下病情了，这么一直感冒下去也不是办法呢。
“小蝶，你在写什么?”
“啊，没有没有……”被突然这么问了一句后，小蝶有些慌乱地把日记本合上，岔开了话题，“无序，待会儿要把药吃了……我，我去把药给你熬上。”匆忙离开的小蝶从来都没有觉得自己的心跳得这么快。——果然姐姐不在家里有些尴尬啊……明明以前都没有这么感觉，要赶快消除消除!!!!
感冒药并不是那种很方便的类型，需要自己在锅里面煮一阵子。
毕竟这些是以前她和姐姐一起在森林里面摘的一些草药，没想到现在就用上了。不过姐姐回来要是看见这些药少了，一定又需要解释一番了吧。当然，解释也是必需的。
这些药散发出来的味道并不好闻，甚至会让人皱皱眉头，不过与之对应的就是它的药性好。单凭这一点还是能让人忍受的。
厨房里正在工作的并不只有这个深褐色的小锅，它的旁边还放了一个稍微大一点的锅，里面煮着今天中午的食物。小蝶用自己的能力把笼罩在厨房里面的药味儿尽可能地驱散开，好让自己好受一些。——比起以前，今天真是有些忙呢。她这样想着，轻轻擦去了挂在头发上的水蒸气。
那个本子里到底有什么啊……虽然有些好奇，但是随便看别人的东西果然不太好吧。
无序深吸了一口气，好克制住自己旺盛的好奇心。
小蝶是在帮我熬药吧……我真是太没用了，居然感冒了。……但是，既然如此，那么中心城的雨也是不可以忽视的危险呢。要是被淋到，结局想都不敢想吧。这一点真是令人讨厌。“梦魇之月”残党开始活动了，就意味着我们要开始反攻了。这样也好，这样下面的人也可以像这里的人一样拥有阳光了。不过，反攻开始的话，小蝶会受伤吗……要是这样，可能就……
算了算了，不想这些事情了。心烦。瑞瑞不是上来了吗……但她会被通缉吧。希望没人看见她的样子。
这个书房里面的书都很旧了，但是很明显可以看出不久前曾经清扫过一次，附在上面的灰尘都已经掉落干净了。无序不太喜欢这些书的内容，要么生涩难懂，要么就是歌颂“太阳”。太讨厌了，完全没有“月亮”的影子。
等等，这个是——
无序看见了在没有拉上的背包里稍稍显出一个轮廓的灰色药瓶，突然想到那天动身去中心城的时候，云宝黛西塞给小蝶的那瓶药。因为当时距离太远，所以也没有看清她到底给了小蝶什么……
原来是这个吗……但是为什么云宝黛西会有那个地方的专属药瓶？这不和道理啊……
“无序，药熬好了。”
小蝶的声音一下子打断了无序的思考。
——算了，反正这也不可能。
“可能会有些苦，但是对你的病很有用哟。具体情况还是要等云宝回来之后再做定夺，现在就先喝着这个吧。”小蝶把一大碗冒着热气的药端在手里，轻轻用勺子舀起来一勺，递给无序——
无序觉得今天是他最幸福的一天了。不说别的，就现在。
他真希望自己一直这样病着。
——很多时候，不可能的事情会是真的哟。
——你最熟悉的人也可能是“别人”。这可不是玩笑话。夜，近了。
小蝶家住在森林附近，虽说周围看不见什么代表着人居住的灯光，但如果幸运的话，是可以在草丛边发现那些可爱的萤火虫的。
“‘现在看来是适合恶作剧的时间呢。’他这样说着，拿出了藏好的糖果放在安妮的枕头下面，略带笑意地离开了。——好了，故事告一段落。”
“就这样?”
“什么啦！这是我最喜欢的一个故事哟……”小蝶放下了那本棕色书壳的小说，起身去够台灯的按钮，“无序，晚安啦。生病了要养好精神哟。”她轻轻笑了一下，就像是耳边萦绕着的一声脆笛一般，很好看。
“嗯，晚安。”
“我走啦。”
门渐渐关上后，那暖橘色的灯光也渐渐从小蝶视线之中消失。
——呼。
她把身子靠在门上，轻轻叹了一口气。
——没被发现就太好了，不然又会添麻烦了。
从中心城回来之后，她的头就一直疼得厉害，不明原因的。吃药也不能缓解这样的疼痛，只是徒增麻烦罢了。
“可能只是太累了吧。等云宝回来再问好啦……”她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往房间走去。
“小蝶。”
那天晚上她做梦了，这是一个很久以前的梦。
“你叫小蝶。”
“嗯。”
是一个带着森林的气息的美好的梦。
“真是个——”
她听不清了，只是记得自己当时在很开心地笑着，天空是浅蓝色的。是个难得的大晴天。和她说话的那个人也看不清脸，模糊得只能让人意识到“那个人”是存在的，仅此而已。
“你喜欢这个啊。”
自己点了点头，将那个外形很好看的小石头握得更紧了。
“啊啊，你真是无聊。”
脖子被掐住的瞬间，窒息的无力感也随即传来。
梦的世界消失了，只剩下了自己和那个掐住自己脖子的人。
“我觉得，如果是我的话。一切都会更加有意思哟。”
那个人抬起了头，小蝶对上了那双与无序同样颜色的双眸。
“怎么样?”
她笑着，露出了尖锐的牙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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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梦中惊醒是她第一次有的体验。
急促地呼吸才可以让那份窒息的感觉渐渐散去。
“噩梦吧……”
窗外的月亮告诉着她，现在不过凌晨。
——但是已经睡不着了。
小蝶觉得自己的眼睛很酸，但是却无法入眠。推开厚重的被子，她轻轻点亮了灯。暖黄色的光芒瞬间填满了整个房间——
“呜啊啊……”她揉了揉眼睛，尽力去适应这突如其来的光亮。
——看一会儿书好了，等天亮了就去做早饭。
她轻轻地拉开了椅子，从书柜里拿出一本夹着书签的名著，坐下翻阅了起来。
“只要不打扰他就好了。”
小蝶这样小声地说着，自然地流露出笑意。
“小蝶还没睡吗……”
无序听见了小蝶刻意掩盖住的脚步声。若是在早晨，这样的声音或许不会被发现，但现在是寂静的凌晨。
——在干什么呢?
——啊啊，不行。去找小蝶的话，一定会被教育的。还是乖乖躺在床上养病吧……
——“嘻嘻……”
那是隐藏于黑暗的一声无比轻柔的笑。
——“试验品找到了。”
那个人这么说道，用笔在本子上记录了下来。她醒了。
睁开眼睛的时候，感到一丝寒意。
——她居然趴在桌子上睡着了。
这是连自己都不敢相信的事情，昨天晚上的梦幸好只梦见了那一次。
天已经亮了，只不过灰蒙蒙的，带着几丝雨的气息，看来今天没有阳光。
小蝶想要起身，却发现背上被盖上了一床深棕色的毛巾被子，不用想也知道是谁做的。她将被子折好放在床上后，感觉心里有一股复杂的情绪在乱撞。
——“药已经吃了，我去找瑞瑞。”
走下楼后看见了写在纸上的这样一行小字，放在一旁的是还拥有着余温的一大碗小米粥和一些下饭的菜。
看上去，他并没有走多久的样子。
“啊……真是。明明只是稍微提及了喜欢吃小米粥吧……而且他的病还没好吧。”
不知觉地，小蝶的脸红了起来，轻轻拉开椅子后，她小口地用勺子吃着那碗很甜的小米粥。
“回来一定要好好说他一顿。”
不知道过了多久，她的思绪被敲门声唤回。
拉开门后，那个人并不是他。
“可拉?！”
小蝶不知道该如何准确地形容自己现在的心情了，握着门把的手也因为这个意外惊喜而微微颤抖着。她觉得自己就差直接抱上去了。
“哟，果然是这里呢。方便我进来吗?”
“当然没问题。”
说着，她主动地接过了可拉背着的那个包，领着她到客厅坐下。
“可拉这么快就结束学习期了?”
小蝶递给可拉一杯用新茶叶泡的温热茶水，语气里带着许些兴奋。
“不是啦。只是觉得中心城无聊了，学东西在哪里都可以。与其在那个地方，还不如跟着你们学些有用的东西。你的那位朋友多久回来呢?”
可拉满意地笑了笑，看上去她对这个味道很是喜欢。这也让小蝶暗自松了一口气。
“果然是来找云宝的吧?她就快了哟，和萍琪派一起大概还有一天吧?”
她清晰地看见可拉听见“萍琪派”这个名字的时候，眼瞳明显地收缩了一下，脸上带着一丝不安。
“请问有什么事吗?”
“没有……只是觉得这个名字好些耳熟。也许是我想多了吧。”
可拉露出了一个带着歉意的微笑，再一次喝下一口茶。
“啊对了，可拉打算要住在哪里呢?”
眼下还是赶紧转移话题为妙，不然的话气氛就会变得非常尴尬。她很清楚这样的感受。
“森林里。”
“嗯??”
有那么一时间，小蝶以为自己听错了。因为她清楚那个森林里，并不适合居住。
“我觉得那个森林里应该有很多我从未见过的草药，身为药剂师我有必要去查看一番。”
可拉补充了一句，这样听起来就显得合情合理了。
“小蝶，你脸色不太好……最近没睡好吗?”
“不是的，我、我可能有些紧张，最近的话。”
她又想到了昨天那过于真实的噩梦，那样喘不过气来的绝望已经渗透了脊背。
“这样可不行。——你这里有煮药的壶吗?”
小蝶点了点头，用手指了指厨房的位置。
“那就好了。我刚好有一些缓解疲劳的药，我帮你熬点儿吧……”
可拉从背包里找出一小袋黑色的干草，起身去厨房找小蝶刚才说的那个壶。
“小蝶，这个药你要常吃。不然没用，明白吗?”
“嗯嗯。真是谢谢了。”
面对突如其来的关心小蝶显得有些不知所措，她不知道该用什么合适的语言表达她的感谢。
本来想着等云宝回来，但现在看来可拉就够了。
“说什么啊。我们是朋友吧。”
可拉背对着自己，将那包药撕开后，抖进了微凉的水中。
“哇。我现在是不是应该感动得像个五岁小孩子马上抱住你。”
坐在台阶上的那个人的这句话里显然是不满的情绪，微挑的眉毛让人感觉下一秒她就会带着刀子冲上来给自己一刀。无序也很好奇她在中心城到底看了些什么，不过能够确认的一点便是她带来的那些衣服都已经顺利卖出去了，只要等会儿抓住这一点好好夸一下她一定就没事儿了。
他是这样安慰自己的。
“抱歉。”
“好吧，你现在住哪儿？”
瑞瑞的目光让他觉得自己就如同犯人一样在被审视着，一阵寒意。
“等等，姐你要干嘛？”
“没什么，问一下。我准备在你附近去看看，毕竟有些事情不对劲。”
瑞瑞的后半句话是异常严肃的语气，果然她在中心城闲逛的这几天是真的发现了什么。
“瑞瑞，有什么不对劲的吗？”
“二号门那场爆炸，你还记得吧。”“暮光以前好像提到过。”
他想起第一天来到中心城时暮光曾经对小蝶提到的一些话，当时他也在场。
“那就好，省得我再讲一遍了。”她像松了一口气一样，嘴角露出微笑，“总之，很多人都认为那是我们这边儿的人做的。我去看了一下，感觉不太一样。那个所谓放射性爆炸就是毒气，在闹市做这些事情那个人真是很大胆，不过，那些警察都忽略了一点，当然，这点可能是他们进不去的原因。现场有留下一串数字，像是警告一样，写在一个很明显的墙上，一旁被钉上了我们月亮的标志。”
瑞瑞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从衣袋里摸出一张被揉得皱巴巴的纸，小心翼翼地展开后给有些呆住的无序看。那张纸上记着的是她抄下来的那一串数字。
“2131”
顺着自己的思想他不禁轻声念出了这些数字。
“有什么问题吗？”
“我也是这样想的，这个数字到底预示了什么，也许只有那个人自己清楚。话说回来了，那个人真的是我们这边儿的吗？据我所知，如果是我们的毒气自己人是不会受伤的，但是我去调查的时候却是被灼伤了的，虽然两天就没事了。只是这个真的很让人在意。”
瑞瑞将那张纸叠好后又放回衣袋里，想着再去找一下那个叫做苹果杰克的情报商，说不定还能问出些有用的信息来。毕竟她是最讨厌那些借着“梦魇之月”旗号为非作歹的人了。
“你是怎么调查的，据我所知那里不是——“
“无可奉告哟。无，序。”
“终于回来了啊……一直都在走路好麻烦呀！云宝，你在听吗！！”
像是抗议一样，萍琪派吊住云宝黛西的手臂轻轻晃了晃，赌气一样轻轻咬住了嘴唇。
“在听在听，好了先敲门吧……”
云宝黛西承认她自己最应付不了她这种表情，真是像一块满是糖粉的甜甜圈一样让人忍不住想要轻轻咬一口。说到底最后还不是自己来敲门，不过这样的吵闹想必小蝶在家里已经听见了吧。
“欢迎回来，累坏了吧。”
“小蝶！！”看见那个人之后萍琪派像是看见久别重逢的亲人一样紧紧地抱了上去。
“好啦好啦……萍琪从我身上下来啦。真是的，快进来休息吧——”
这个家还是如同以前一样，什么都没有变。
这是云宝黛西最大的感受了，这些都很是熟悉。
进去的时候看见了厨房里有一个很陌生的人，不是暮光也不是那个讨人厌的无序，并且那个人身上的饰品是她从未见到过的，就像是一些民族的服饰一般。
“看来您就是云宝黛西吧，您好。我是可拉，目前是药剂师。”
那个人看见自己后很有礼貌地鞠了一躬，但这个敬称还是让云宝黛西很不舒服，她向她摆了摆手有些尴尬地把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不用这个敬称啦……药剂师可是很厉害的了。很冒昧地问一下，可拉你是哪里的？因为你身上的饰品我以前没见过，有些好奇。”
“只是一个偏远的不知名的小镇啦。”
她歪着头，脸上是让人捉摸不透的笑容。——看来她并不打算告诉自己。
“好吧，那个小蝶，无序去什么地方了？”她转向了小蝶，想要打消自己的疑惑。
“还有暮光！！”萍琪派补充了一句。
“姐姐去另外的地方执行任务了，无序出去了……明明感冒还没好就到处走真是让人放心不下呢……”
小蝶看见可拉和这两位朋友的相处还算是融洽，以前有些担心的东西全部都烟消云散了。她端来一盘刚刚烤好的饼干放在桌子上，招呼着另外三个人来吃。
不得不说，可拉给自己煮的药很是有效，现在她感受不到那股逼人的疲惫了，或许真的是她从中心城回来之后神经就莫名紧张了吧。
——这样可真不好呢，幸好没有让无序担心。
小蝶捂住嘴偷偷笑了一下。进门的时候听见了这句意料之中的略带生气的训斥，虽然他在敲门之前已经想到了接下来可能发生的一切。
“你的感冒还没有好吧！到处走干什么……诶，您是?”
看见小蝶一脸担忧地走上来摸了摸他的额头，但没有发现无序有些躲闪的一个小动作。感觉他看上去稍微好一点了之后她发现了无序身后的那位陌生女性。
真是非常的美丽，就像是光彩夺目的一颗钻石一样，无论在什么地方都会是那类不容易被忽视的人。——真是让人非常羡慕。
“你就是小蝶?我是他姐姐，瑞瑞。——哎呀，看来今天挺热闹的。我还打算着单独和你聊聊呢，看来只能下次了。”
瑞瑞顺了顺她耳边那漂亮的卷发，眼神里藏着不易被人发觉的敌意。她觉得自己还是先走为妙，毕竟她不像无序，越多人认识自己她就越危险。
很巧的是，她的目光在那些人中捕捉到了一丝与自己相同的敌意。
“好吧，看来友人不欢迎我哟。既然如此，那我就先离开了。下次再见吧。”
“那个，瑞瑞……?不喝杯茶稍微休息一会儿吗?”
小蝶凭着以前的礼节颇为笨拙地挽留着她，这些都是因为小蝶自己有太多东西想问这个人了。——关于无序。她想要尽可能地多去了解他，就像是一只迷路的蝴蝶在沉浸的黑夜之中寻找一丝月光一样执著。
“以后有机会再说吧。”
瑞瑞回过头来向小蝶轻轻笑了一下，她承认她真的很喜欢这个叫做小蝶的人，尤其是她那安静的绿眼睛，真是找不出什么合适的词语来赞美这双眼睛的美丽。
“无序就暂时拜托你了，回见?”
“嗯?嗯……那回见。”
隐约觉得瑞瑞的目光是很柔和地撒在自己身上，但却能感受到了一丝像架在脖子上的匕首一样可怕的凉意。
总觉得，她看的并不是自己。
她觉得这个地方真是足够讨厌的了。
首先，她宿舍的门锁很明显是坏了，但是即使是反映出来也不会有谁会来修。其次，她的行李在路上被雨打湿了，谁知道会突然就下暴雨呢?最后，今天停电。
“啊…还有比这个更糟的吗……”
暮光用手无奈地撑住了脸，一边这样抱怨着，一边将自己打湿的衣服和文件从行李箱里拿出来，一件一件地在床上摆好，等着一会儿碰运气出去借别人的用电池的那类吹风机。
“用魔法……啊啊，我也想用啊。”
在她会的那一推魔法里面，她承认自己最不擅长的就是火魔法，很难想像自己以前曾把一个房间都烧起来了。
她来这里的目的她自己很清楚。
借着实习的名头到这个地方来调查二号门爆炸事件的真相。据说他们在现场找到了一个吊坠，上面的指纹被很恶意地抹去了，所以她只能从最开始的地方行动——从这个吊坠的商家来碰碰运气。不过照以往的经验来说，无疑是一无所获。
暮光将门关上后用一条锁链将门把和一旁的固定在墙壁上的衣架连在一起，就当是一个简易的自制锁。她相信没有人会傻到突然闯进来。
满意地看了看自己的杰作之后，她在床边坐了下来，将那本用来消遣的书放在了大腿上。
——说实话，她倒是希望有谁来陪自己说说话。这真的太难熬了。
“无序，你姐姐很漂亮……应该是个很温柔的人吧?”
在瑞瑞走后，小蝶小声地问着无序，不过她也不保证他究竟能不能听见。
“我觉得你也一样不是吗?”
凑近耳边的这句话像是一阵电流一样，小蝶几乎是下意识地推开了无序，红着脸冲他不满地说着——“说、说什么呢！无序、我觉得你应该去楼上休息了——对、对吧……”
“好好好……”
无序顺势拉过小蝶的手在手背上轻轻啄了一口，之后便像什么也没有发生一样走上了楼梯。
——无序，脑子烧坏了吧……一定是吧……
——啊啊，肯定是吧……
小蝶用手捂住了脸，觉得自己的脸颊就像是发烧一样的烫。
——下次要注意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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