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朔夜的耳根似乎染上了些微绯色，带着几分窘迫的意味，“我出生的时候发生了一些意外，导致我对情爱不通，所以……我不知道什么是喜欢，也不可能会给你真正的回应。”
“有可能恢复吗？”
“我没想过，不过……应该是有的吧。”
“好，我知道了。”
虽然不是最好的答案，但已经很好了啊。
只是……朔夜，那要是有一天我找到了办法，你可以答应给我一次机会吗？
心里思绪万千，可她却知道自己没有那个勇气将这句话说出。
她可以张扬到让全世界都知道她喜欢他，但却唯独在他的面前不敢谈及一句话。
这是她的脆弱。
正站在树上背靠树干远观着这一切的朔夜似乎察觉到了殷蔓的走神，有些疑惑地送去一个目光，得到的是少女若有所觉般的回望。
彼此默契，彼此熟悉。
不用多想他便看出了少女眼底的惊愕，还有极力藏匿的一抹欣喜与慌张。
认真点，别再走神了。
朔夜无声地开口说出叮嘱的话，而这副场景在很早开始就已经成为了平常。
殷蔓相信朔夜对她是有感情的，不然为什么他总是在无意之间就会照顾到她？
前往遗迹的时候他们也和其它人一样，在一开始并没有分开。
她记得朔夜一路上时不时就对她照顾一二的模样，那双灰色的眼眸看向她的时候，里面满是认真与连他自己都没有发现的柔和。
“小心！”
又是一翎黑羽伴随着一声哀嚎化为灵力散去，理亏的殷蔓顿时就有些心虚。
“怎么总是走神？”
等到清理完了被惊动的魔兽，朔夜才收回了如夜般的羽翼，本该漠然一片的眼里出现了些微的忧心。
“是有精神系的魔兽在干扰你吗？”
“……你就不怀疑是我走神？”
“你不是这样的人。”这个回答地斩钉截铁。
殷蔓顿时更加心虚了：“如果……我就是呢？”
“……”
看着朔夜陷入沉默，殷蔓以为自己翻车了，却没想到听到了那么一句可以说是蛮不讲理的话——
“那肯定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被我忽略了。”
“你不是这样的人。”
明明他们只是朋友，殷蔓却生生找到了羽晨在面对玉蝶的信任的时候那幸福到可以溢出来的感觉。
……朔夜，你确定你真的不知道什么是喜欢吗？
对于殷蔓的心思并不怎么清楚的朔夜还以为她在反省，难得有些无奈的叹了口气，抬手在她头上揉了揉，迎着殷蔓茫然的目光，嘴角勾起了浅浅的弧度。
“好了，收拾一下心情，该接着往前走了。”
“……啊？”殷蔓被朔夜难得的笑容弄得心神恍惚，正在努力摒弃心中的杂念试图屏蔽心底花开的声音，就连语气都有些轻飘飘的感觉，“哦！”
朔夜对殷蔓的反应有些无奈，但到底也是没有再说什么，只是向前走的时候有意无意地将殷蔓护在了身后。
走神就走神吧，反正……他还护得住她。
——
夜楹曦梦告诉我这章算不算糖！o(≧v≦)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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