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时雨看着被抢走的水杯,皱了皱眉,三言两语的说了顾一野放她鸽子的原因,然后又立即抢过水杯喝了大口水。
白时雨没有多想顾一野没有及时收到信的原因,贺昕可不一样,她摸索着下巴,这很明显就是张金没有把信交给顾一野,或是他已经提前看过信,故意把交信的时间推迟。
另一边被挂掉电话的顾一野,思前想后也不明白白时雨的意思,本来想再打电话过去问问,但是仔细一想,刚刚在电话里没把话说清楚,再打一次过去,也不一定能说明白。
满腹疑团的他只好找来高粱,让他帮忙分析分析她那话的意思。
高粱“她说什么了?”
高粱忍不住皱眉,一个精通军事理论,科科拿优的人,竟然会搞不懂一个女孩子的话。
顾一野“就说,她不该闹脾气,问我要回来了吗,周末去见她。”
高粱“没了?”
顾一野“没了。”
高粱坐在了顾一野旁边,半天不说话的他突然打了个响指:
高粱“我知道了,她肯定把你当成她未婚夫了,或许你和她未婚夫的声音有点像。”
顾一野“这么可能,我一开口就给她解释了放她鸽子的事,难道那信是给她未婚夫写的?不是给我?”
顾一野撇了撇嘴,又朝着高粱轻轻翻了个白眼,对于他说出的这个原因很不赞同。
高粱叹了口气,让他把信给他他才好分析,顾一野犹豫再三,突然有些不太愿意相信高粱,毕竟他连江南征都搞不定…..
高粱“快呀!”
顾一野有些不太情愿的从口袋里掏出那封信,给了高粱。
看完信的高粱也开始有着和顾一野同样的疑问了。
高粱“竟然你说再打电话过去,也不一定能问清楚,看样子是有事不好说明,那不如你周末直接去校门口等她?这样就好说清楚了吧?”
顾一野点了点头,眼下似乎只有这个办法。
———————-
周六清晨,阳光透过窗户洒进来,现在已经是秋末了,只有早晨或晚上的温度比夏天凉快一些,到了中午,仍然是炙热的能把人烤熟,这就是广州的天气,永远没有冬天。
躺在床上的顾一野缓缓睁开双眼,换做以往,他早就起来洗漱然后开始训练,但是今天他很难得的睡到了现在,昨天晚上本来想定在中午过后去海医大校门口等她的,因为之前的那封信上写的时间是三点,但是早早醒来的他临时改变了主意,起床洗漱完收拾了一下自己,就出了陆院朝着海医大的方向走去。
从陆院到海医大差不多二十多分钟的路程,刚刚温和的阳光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单穿一件白衬衫的顾一野忽然觉得有些阴冷。
前方突然行来一辆刹车失灵了自行车,顾一野眉心微拧,还以为那辆自行车会与自己相撞,哪知下一秒自行车撞上了推车卖橘子的老奶奶。
自行车冲向另一辆墙壁上,主人受了点伤瘫倒在地上,老奶奶没受什么伤,倒是她推车上的橘子四处奔走。
“哎哟,我的橘子啊!”
老奶奶绝望的悲喊一声,顾一野匆匆扶起那位自行车的主人,确认他没什么大事后,开始帮老奶奶捡橘子。
此时天空已经下起了朦胧细雨,自行车主人行动不便,老奶奶年纪大了,他便让他们先找个地方避雨,橘子他来捡便好。
细雨已经在他的头上蒙上了一层水雾,他看了眼深绿色却被细雨淋成深灰色的包,想起包里还有白时雨送他的相机,他将挂在左侧的包移到了身前,用身体挡去雨水。
顾一野认真的捡着橘子,突然鼻中涌入一顾百合花的清香,刚刚还轻轻拍打他的细雨似乎停了。
顾一野看向身旁米白色的裙摆,他抬头,印入眼帘的便是白时雨那张清冷却又温柔恬静的面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