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奋不在身边的日子久了,虽然韩沐伯的内心已经由最初的失落感,逐渐开始变得习惯;但没有秦奋,韩沐伯的生活到底还是少些乐趣的。
这天韩沐伯一早就来到教室,随便找了个位置坐下来准备听课;到了快要上课的时间,同学们陆陆续续的来到教室,教室里的人也慢慢多起来。
当秦田来到教室的时候,教室里几乎已经坐满了人。秦田到处找座位,四下看去,就看到了坐在靠窗位置的韩沐伯。秦田见韩沐伯身边没人,便走过去向他打招呼:“巧啊,这里有人吗?”
韩沐伯抬头见是秦田,冲她笑笑:“没有,你要坐在这里吗?”
秦田笑着坐下打开背包:“昨天的思政课没去,所以今天来蹭课了,没想到是你们系的课。”
“是吗?昨天有事啊?”韩沐伯也是无事,就和秦田闲聊起来。
秦田将垂在胸前的长发撩到身后,轻快地点点头:“嗯,昨天舍友过生日,我们出去给她庆生了。”说着,还调皮的吐了一下舌头。
韩沐伯被他娇俏的模样逗乐了:“我还以为,像你这样的美女是不会逃课的呢。”
秦田笑嘻嘻地翘起一根手指摇了摇:“美女不敢当,但逃课嘛……我还是会逃的。”
思政课是有些枯燥的,但是这个教思政课的老师却能把课讲的生动有趣,所以一节课在老师声情并茂的传授中,不知不觉也就过去了。课间韩沐伯去了卫生间,秦田在座位上无聊,转头瞥见韩沐伯放在桌上的一本《彩画集》;秦田想顺手拿来翻看两眼,却又觉得这样随意动别人的东西很失礼,便还是作罢了。
“你也喜欢兰波?”韩沐伯回到教室坐下后,就听到秦田这样问自己。
“啊?”韩沐伯被突如其来的问题问的愣了,又看到自己那本《彩画集》,反应过来:“哦,还好,算不上特别喜欢,买来看看而已。”
秦田听了,了然地点点头:“这样啊,我只读过他的《奥菲利亚》。不过他的人生倒是更传奇一些。”
“其实……”韩沐伯摸了摸那本诗集,思索着开口:“他的人生我是不太苟同,只是有些诗,能写到我心里去。”
“是吗?”秦田眨眨眼:“我还以为,你会向往那种任性不羁的人生呢!”
韩沐伯垂下眼去,无声地笑笑:“叛逆也好,不羁也好,不过是因为生活不合自己地心意罢了。如果从来都是称心如意,又何必要做一副不羁的样子呢?”
“听起来也对。”秦田想了想,觉得韩沐伯这话有几分道理:“那你呢?你的人生称心如意了吗?”
听了这话,韩沐伯的脑海中出现的,除了母亲,便是秦奋的模样。自己的人生,称心如意了吗?韩沐伯默默地问自己。
也还好吧。自己的人生不过才二十年,似乎也并没有多么顺遂。没有遇到秦奋之前,母亲是他生命中唯一的光亮;然而母亲去世后,他的人生,便彻底黯淡下来。正当他以为,自己今后都会如此时,秦奋就出现了。秦奋只是无意间落在他生命里的一点星火,明明一阵风便会吹熄,却不知怎的,就燎成了一片温暖的火光,在他的生命中暖的发烫。
命运对自己不曾友善,却也从未放弃过自己,所以,一切也还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