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年的冬天,衡山所有地方都是银白色的,而有一处却不一样,那个地方方圆五里梅花盛开,残雪压不住梅花的香味。
杳杳从洞里走出来,看到天空中又飘落的雪,伸手接住落下的雪,跑到雪地里,站在梅花树下,伸手想摘一朵,却怎么也探不到,有些气馁。
一只白皙修长的手伸过来,将她头顶的梅花摘下一支,递到她面前,笑:“杳杳还要哪支梅花,夫君为你摘。”
杳杳接过他的花,摘下一朵,插他耳旁,明亮的眸子里满是笑意:“鲜花当配美人,长琴才是那个美人。”
身子已是十七岁的长琴,揉揉她头发,将她身上的袍子紧了紧,宠溺的开口:“杳杳,我为你舞剑可好?”
杳杳拿出他亲自为自己雕刻的玉箫,开口:“那我为你助兴。”
长琴拿着长剑,在雪地里舞了起来,杳杳吹着萧合应着。
漫天的飞雪,飘落一地的花瓣,那身姿挺拔的少年郎,形成了一幅美好的画面,而那女子的明亮的眸子中皆是爱慕与幸福。
“救命啊!”一声不合时宜的声音打破了这片刻的安宁。
杳杳皱着眉,走到他身边,撇撇嘴:“长琴,是有人在喊救命吗?”
长琴收起长剑,揉揉她的头发,将她身上的袍子紧了紧,柔声开口:“嗯,你先回洞里,我去看看。”
杳杳摇摇头,拉住他的手,固执的说:“我也要去。”
长琴无奈拍拍她的头,握紧她的手:“那好,一会儿不管发生什么,别用法术,躲在我身后。”
杳杳点点头,然后和他一起循着那声音处走去。
循着声音,走到了那里,一群狼,将一位少女围在中间。
长琴拔出长剑,一手拉着杳杳,一边斩杀着狼,顺利到了那女子身边,柔声开口:“一会儿保护好你自己和那个女子。”然后便与狼厮杀着。
杳杳看着那梨花带雨的女子,将那女子扶起:“莫要再哭了,再哭,便将你丢下喂狼了。”
那女子忙抹掉眼泪,害怕的开口:“我不哭,你别丢下我。”
杳杳伸手摸摸那女子的头发,学着长琴拍自己头的样子,满意的拍拍她的头:“嗯,好孩子。”
突然那女子一脸惊恐的指着自己身后,杳杳转身,便看到一只狼扑过来,手中法术一挥那狼便在自己面前倒下死了,惋惜的摇摇头,看着那女子笑的一脸温和:“无事了。”
那女子紧紧攥着自己衣袖,待长琴打完以后,她还是没撒手,长琴皱眉,将她推开,拉着杳杳的手:“你又用法术了?”
杳杳无奈:“长琴,不用法术她会受伤。”
长琴用手指弹弹她的额头,将一头狼扛在肩上往回走,杳杳回头看着那女子说:“快些下山去吧。”然后便小跑追上了长琴,在他前面,倒退着走,看着他的脸色,小声开口:“生气了?”
长琴不说话,看着她倒着走,皱眉:“好好走,摔倒没人背你。”
杳杳讨好的看着他:“哎呀,长琴,以后,绝对听你的,好不好,别生气了嘛。”
长琴无奈伸出另一只手将她冰凉的手拉住,无奈:“以后莫要为了不想干的人这样,我不想你受伤,我救她不过是为了带一只狼回去给你当被子,煮肉给你补补身子。”
杳杳笑着摇摇头,瞥了一眼身后跟着的那女子:“长琴,若是我不在了,你这么毒舌,这么铁石心肠,哪个女子会喜欢你?”
长琴握紧她的手:“除了你,没人会喜欢我。”
到了山洞,将那狼扔下,将杳杳拉着坐在铺着厚皮毛的床上开口:“你闻不得太重的腥味,休息一会儿,我去剥皮熬肉。”然后拉着那狼出了山洞,看了那女子一眼,然后去了很远之外。
等长琴走远了,杳杳才捂着嘴咳嗽起来,那女子忙跑进来,担忧的看着她:“你没事吧?”
杳杳边咳嗽边摆摆手:“无事,咳咳,我这身子常年便是这样,习惯了。”
那女子手中法术施着,为杳杳恢复着,慢慢的,咳嗽停了下来,皱眉:“你身子成了这样,若是一直这样用法术,会死的,他,不知道?”
杳杳眸子中的情绪复杂,握紧了手,苦笑着:“他怕是已经知道了,所以,每次在我难受的时候,他才会刻意避开我,就是不想让我忍得太难受。”
洞外面的长琴握紧了拳头,心想:杳杳,不管付出任何代价,不管杀多少人,我都会治好你,将你的魂魄补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