密谋者

“其实有些人，你们已经见过这辈子的最后一面了，只是你还没发觉。”

—

——“事情都安排好了？”

“是的，老板。”

——“保证朴灿烈回不来了吗？”

“我们做事一向可靠。”

——“你今天没见过我。”

“这是自然，今天我只在办公室上班。”

……

嘱咐完所有注意事项的人有些疲惫地转过身去，骨节活动着发出“咔咔”的声音，像是久不经阳光的干尸，在地底匍匐着，卑微地打探着所有龌龊到连自己都厌恶的心思。

他已经……很难再见到阳光了。

不能拥抱太阳，那就一直在黑暗里享乐。

哪怕只有我一个人也没关系的。

——

沈云清……

今天是沈云清第三次见到许诺。

这个女孩是真的阴魂不散，固执且让人捉摸不透。

沈云清你到底想干什么？

许诺故作惊讶地指着自己的脸

许诺你在问我吗？

沈云清……你为什么一直跟着我？

对面的女摸着鼻子一脸好笑，指着沈云清的头发笑得调侃意味十足。

许诺本来不想说的，但是……

许诺你头发上有脏东西。

沈云清不明所以地看着许诺，伸手摆弄了一下自己的头发，结果入手的是满手的白色粉末。

沈云清……这什么？

许诺咳……

许诺刚才你在经过巷道的时候，上面的墙灰刚好散了。

……

沈云清莫名其妙地看她一眼，心里隐隐的不安感越来越强烈。

沈云清你怎么知道我去了哪？

沈云清你跟踪我？

彼时许诺伸出两只手耸耸肩，一副无辜的模样，语气却是漫不经心。

许诺没什么，看你挺有趣的，想交个朋友。

沈云清……

像是被撞破了什么真相的表情，沈云清的语气不自觉地带上一丝慌乱。

沈云清你知道了对吧？

许诺只是笑着挑挑眉，吹了声口哨，不再多言。

沈云清……别告诉他。

沈云清求你。

她沈云清，第一次求人。

被人窥破一切的羞耻感终于让这个在众人面前的“乖乖女”恼羞成怒，露出最真实的面目。

许诺无所谓地摊手，转身消失在沈云清的视线。

许诺你求的人，不应该是我。

许诺啊……对了

她突然扭回头，眼神里难得带上一丝认真。

许诺这样的小把戏不要再做了，很容易被拆穿的。

沈云清……

许诺彻底走远的时候，在心里笑笑。

吴虞，我可是帮了你一个大忙。

上位者的圈子，谁又能相信谁呢？

帮你是情分，不帮你是本分。

许诺这样想着，加快了脚步。

算了，就当我是一时圣母心泛滥太闲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