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清云嘟着嘴用筷子戳着碗里的米饭,看王天风离开才悄悄恳求明台:“明台,你帮我吃点儿吧,就一点点,求你了。”
“不要。我饱了。”明台一脸傲娇地拒绝。
“求你了明台……我实在吃不下去了。”言清云表情痛苦。
“那你给老师说啊,给我说有什么用?”
“给他说?!你可拉倒吧。他就是一头犟驴……”
“咳咳!”王天风又神出鬼没地出现在两人身后。
我天!言清云简直后悔的肠子都青了,只能装作什么都没发生又刨了两口“万恶”的米饭。
“这不是能吃下去吗?”王天风坐回座位开始剥橙子。
“老师,我真吃不下了……”言清云终于鼓起勇气。
“老师,您看她再吃就要吐了……今天中午先这样吧。”明台也开始替她求情。
“好吧。”终于等到这俩字了!就在言清云高兴地要掀桌子时,王天风递给她一个橙子:“把这个吃了。”
“啊?不是说不吃了吗?”
“我只说可以不吃饭,又没说不吃水果。”
言清云飞快地把橙子掰开,把其中一半硬塞进明台嘴里:“老师您看,我不能吃独食,要关心同学。”然后自己也把剩下的一半喂进嘴里。言清云觉得这是她吃过最痛苦的橙子。
王天风无奈地笑了笑,说:“昨天明楼给明台打电话了。”
“真的吗?说什么了?”
“嘁,大哥就是偏心。第一句就是‘清云怎么样’连我问都没问。还多亏阿诚哥,才让大哥记起来还有我这个人。”明台说的怒气冲冲。
“噗嗤”言清云忍不住笑了出来,点着明台的鼻子:“你呀,又吃醋。要是你是个女的,大哥恨不得每天都给你打电话。”
看着面前充满孩子气的两人,王天风突然没头没脑地问了一句:“你们会离开这里吗?”
“嗯?”
“我是说,如果明楼来接你们,你们,会走吗?”
“老师,您……怎么了?”言清云奇怪地看着王天风。
“回答我。”
“我不走。”明台先表态,又看向言清云。
“我也不走。”言清云心想老王还没到手呢,走什么走。
“好,不走就好。”王天风递给明台一个文件夹,“你该有个生死搭档了。看看她。”
“老师,我有吗?”言清云急不可耐地问王天风。
“你再等等。你先把体能练好了再说。”
明台想继续往下翻:“还有吗?”
“行了!你以为菜市场挑白菜呢!”王天风一把夺过文件夹。
“我喜欢长头发的女生。”
“她是你的生死搭档,又不是你的未婚妻。”
“有长得漂亮的女孩子在我身边能促进我的工作效率。”
“她长得也不丑,就她了,你俩什么时候见见。”
“老师您要是去当媒婆,肯定所有的都得吹。”
“所以我才先在你们身上练练手啊。别贫了,赶紧去休息一会儿,下午事儿还多着呢。”王天风端着碗离开。
言清云坐在台阶上望着天上的云彩发呆,脑子里全是王天风。都没注意到郑耀先站在她身边。
“想什么呢?挪个地儿。”郑耀先示意言清云往旁边移移,坐在她身边。
“六哥啊。”言清云笑了笑,“没什么。”
“叫什么六哥啊,叫郑耀先。”
“哈,郑耀先。对了,你有生死搭档吗?”
“没有。”郑耀先摇摇头,“老师让我再等等。清云,言氏集团董事长言秋雨是你的大姐?”
“怎么,你认识家姐?”
“啊,不是。就听家父曾经提起过,言董事长的能力很强啊。”
“过誉了。令尊是……”
“家父郑奕君。”
“原来是郑奕君老先生!”言清云有些吃惊。郑奕君是上海最有资历的大亨,在商界和黑道都令人闻风丧胆。但郑奕君不允许郑氏子弟从政。“郑奕君先生不是不允许后代从政吗……”
“哦,那是以前。自从日军侵华,家父便十分关心战事,也常常教导我们要以国家大业为重……老师!”
王天风又悄无声息地出现在两人身边,“你俩聊得很开心啊。”
“报告老师,我和言清云就随便聊聊。如果没什么事,我先走了。”
见王天风点了下头,郑耀先敬了一个标准的军礼离开。
“聊什么呢?那么开心。”王天风坐在郑耀先刚刚坐过的地方。
“嗯……我们的家庭。”
“哦……有家的感觉真好啊。”王天风望着郑耀先离开的背影,满眼的羡慕。
“老师,您,没有家人吗?”
“我的父母在我小时候就去世了。”王天风平淡的声音中不带任何感情。
“……老师,对不起……”言清云没有料到,赶忙给王天风道歉。
“不用道歉。”王天风挥了挥手,“我没有父母家人,这个国家,就是我的家。她的一草一木,一花一树,都让我眷恋。”一提起国家,王天风竟然满眼的温柔。
“所以您才抗日?”
“对啊,我认为这是每一个中国人都应该做的事。”
“那您,怎么看明楼?”言清云想起报纸上登的明楼任汪伪政府财经要员的事。
“明楼……”王天风嘴角泛起一抹冷笑,“鲜衣怒马少年时。他一直说我是个疯子。呵,其实他比我更像个疯子。好了,再歇一会,马上训练。”王天风不想将这个话题延续下去,拍拍言清云的肩膀站起来。
戴笠谁又在说我坏话?
蒋委员长喵喵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