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9.你胡说

　　不过十日，程门传来消息，那宫女红玉已是被捉拿归案。

　　而在众人眼中一贯温润如玉，谨慎守礼的宁王张真源，经历私盐案回京，身边多了个明眸善睐的女子。

　　郑含烟得了江舜华的口信一刻也不敢耽误，先是从宣州赶往京城亲自押了红玉进京。

　　丁程鑫和张真源一同去的大理寺，傅润声密令他二人在此等候。毕竟当朝太后毒死当朝贵妃这等丑事不可宣扬，傅润声只能微服出宫，秘密提审红玉。

　　郑含烟没有对红玉用刑，只是卸了她的下巴防止她自尽。傅润声见到那红玉已是怒不可遏，想起明贵妃临死前那凄美一笑，更觉痛不欲生，当即下令大刑伺候。

　　那红玉一个小宫女怎么受的住重刑，当即就招认了在太后指使下

　　丁程鑫与张真源面面相觑，又拿不准傅润声的态度。傅润声见他们俩小心翼翼的表情已冷静大半，无力地挥挥手。

　　“你们为此事忙前忙后已是辛苦，下去吧。”

　　张真源犹豫片刻，最终还是扑通一声跪下来：“启禀陛下，臣在宣州调查私盐案时遭遇刺杀，所幸被宣州县令之女搭救。郑姑娘个性率真，臣心悦于她，求陛下赐婚。”

　　虽说明贵妃死了，傅润声尚在悲痛之中。但她到底不是皇后，即便逝世也算不得国丧。皇亲国戚当然就没有守孝的必要。

　　但眼下苏家处境艰难，皇后苏妤颜与傅润声更是毫无感情所言。万一真走到鱼死网破那步，就算是不受宠的皇后被赐了毒酒白绫，那也是国丧。

　　以傅润声的性子，就算是送苏家上路，也少不了装装样子，勒令皇亲国戚替皇后守孝。如此这般，他要猴年马月才能娶郑含烟过门！

　　想起那个明明对江湖满心向往，性格洒脱不羁的姑娘亲口允诺愿意嫁他为妻，他实在不愿意再等了。

　　傅润声听了这请求先是微微皱眉，看得丁程鑫都替自家弟弟捏一把汗。好在傅润声到底冷静了不少，在内心盘算一番便松口了。

　　“好，既然有此良缘，朕自当成人之美。明日朕就下旨，赐宣州县令嫡女郑氏为宁王妃。”

　　张真源松了一口气：“臣弟谢陛下成全！”

　　傅润声示意暗卫架起那奄奄一息的红玉，冷声道：“来人，回宫，朕要去慈宁宫！”

　　丁程鑫和张真源对视一眼：看来已经到了撕破脸皮的时候了。

　　傅润声临走前，似乎是不经意般问了一句：“乐王妃最近如何？”

　　丁程鑫一愣，还是身边的张真源推了推他的手臂，他才反应过来：“舜华近日兴致甚高，一直闹着臣弟要去塞外领略边疆风情。”

　　“荒唐！”傅润声眼神陡然变得凌厉起来，“你胡说！你胡说！”

　　只要他在京中一天，舜华怎么会忍心舍他而去！

　　傅润声似乎是想起了什么，眼神冰冷地低声嘱咐了暗卫几句，然后拂袖而去。

　　在张真源惊愕的目光中，丁程鑫只是拍了拍长衫上沾的灰尘，淡淡道：“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