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毛外婆（上）

“嗯。”周学端起碗，大口吃着碗里的肉，碗里的白饭迅速消失，“慢点吃，慢点吃，你又不是饿死鬼投的胎。”周兰笑骂道。

“咳咳咳，”突然周学面色胀红，捂着嘴咳嗽起来，“你看嘛，喊你慢点吃不信，内哈安逸拉塞，呛到起来撒，该遭。”周兰端来一碗米汤，“快点把米汤喝了。”

“咳咳咳，”周学端起乳白色的米汤咕噜咕噜喝了几大口，“嗝”打了一个饱嗝，“嗯，好了。”

“好啦，硬是点都不听话，慢点吃。”周兰抿了一口高粱酒，“慢点吃。”

……

晚饭过后，爷孙三人围坐在火塘旁烤火，周学借着缥缈的火光在翻看今天学的字，夫子一共叫了二十来个字，周学在课上就记住了十来个，剩下的翻看一会儿练了练手后也大概记住了，“姥姥，你跟我讲毛外婆嘛！”周学放下书，摇了摇周兰的胳膊。

“啷个嘛！要我讲毛外婆？”周兰放下手里的针线，“讲嘛讲嘛！莫遭黑到起哈！”周兰说了一句，随机开始讲故事。

“山头住的有一户人，内天老汉要出门，都跟姐弟两个说好生待在屋头，白天莫乱跑，晚上都喊外婆来屋头照屋，姐弟两个点头答应，老汉都走啦！”

“姐弟两个一直待屋头待到下午，想起老汉说的喊外婆来晚上来照屋，姐姐打开门，朝到大山都喊“外婆，外婆，老汉喊你来晚上来照屋。”，空荡荡的山里回声阵阵，毛外婆听到起啦，站在树树上回答“要得，要得，你晚上把火烧起，边边放个大盆。”毛外婆的声音顺到回声都传到姐姐耳朵啦。”

“晚上到啦，姐姐和弟弟待门口烧了一大堆火，一个大木盆放在火堆旁边，“呜呜呜”一个黑漆漆的身影慢慢走来，毛外婆坐待火堆旁边烤火，长长的尾巴放待盆头，“你老汉啦?”毛外婆问了一句，“出门啦！”姐姐回答，“那他那张回来？”毛外婆又问，“明天回来。”姐姐回答。“嗯，烤哈火啦早点睡。”毛外婆说，“嗯。”姐姐答应了。”

““噼里啪啦。”三个人围到起烤火，火势越来越小，终于，火慢慢熄了，“走嘛，起睡觉。”毛外婆起身了，漆黑的夜里根本看不到它的样子，长长的尾巴缠在腰间。“嗯。”姐姐开了门，三个人走进卧房，毛外婆睡在姐弟两个中间，姐姐睡在左边，弟弟睡在右边。”

“时间慢慢过去，恍惚之间，姐姐好像听到啥子咀嚼的身影，嘎嘣嘎嘣的身影，都想待嚼胡豆一样，姐姐张开眼摇了摇毛外婆，“外婆，外婆，你带吃啥子?”，“噢，内个是你外公从京城跟我带回来的胡豆，你吃不吃嘛！”毛外婆口齿不清的说了一句。”

““要吃，我要吃。”姐姐说了一句，“来，给你。”毛外婆递过来一个家伙，姐姐伸手接过来，一摸长长的，湿哒哒的，眼睛瞪大了看内明明是一根手指，姐姐黑了一跳，“咦，你啷个不吃哇？”毛外婆问，“外婆，我，我想起窝尿。”姐姐说了一句，起身都往屋外头跑，“屋头不是有夜壶的吗？”毛外婆幽幽的声音传来。姐姐管都不管，一股劲的往外头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