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征（三十三）

千万思绪陷入黑暗，意识在一点点的消散，耳边不断传来模糊的声音，仿佛是来自远方。不知过了多久，眼前才明亮起来。

吕颜缓缓起身，营帐内昏暗的烛光摇曳，视线还是有些模糊。闻人端着一碗清粥进来，道，殿下这几日滴米未尽，先吃些东西吧。

吕颜（南宫墨宗）昏迷几日，那现在在燕青关吗。

闻人道，殿下，现在还在西戎，白统领坚持等殿下醒了再回燕青关，不然无法向都督交代。下回殿下若头疼不必忍着，直接告诉我就好。

吕颜（南宫墨宗）闻人，我突然不敢回京城了。

闻人道，殿下，你不回京城能不去哪，夫人还等着殿下回去呢。吕颜端起碗，一口口喝着，都不成发觉米粥有些烫。闻人见吕颜神情恍惚，等吕颜喝完粥后，点上一包草药就离开营帐，让吕颜好好休息。营帐内极为安静，身体无力，眼皮变的沉重，渐渐紧闭在一起。

第二日，守军已经整顿待发，扎鲁特的守军也回来了，吕颜醒后，精神好了许多，便启程回燕青关了。所有被俘虏的西戎人看押在一起，吕颜坚持要见乌恩奇，白昭便让守军把乌恩奇带到吕颜的营帐，乌恩奇见到吕颜的第一眼，便发了疯似的冲向吕颜，可惜被两个守军死死按住身上的枷锁无法动弹，乌恩奇道，你就是南宫苍鸿，若初遇那天，把你杀了就没有今日的灾难。

吕颜（南宫墨宗）我不是南宫苍鸿，是南宫墨宗，下次别叫错了，再说，我只是负责押运粮草的。

乌恩奇道，你以为我会信吗，若不是南宫苍鸿，怎么会懂得行军打仗。

吕颜（南宫墨宗）乌恩奇，不隐你说，我在秦淮做了一年多的都督，后来上交了兵权，之后就被钟离轩卖到冥夜了，以前我姓吕。

乌恩奇道，难怪冥夜和秦淮突然停战，原来是因为你，吕颜，我听说过，就连燕青关的统领也听说过吕颜的威名，只是在几年前就突然没有人再提起了，据说丹国就是你和南宫谨箫一起攻下的，南宫苍鸿都不是你的对手，能与之抗衡的只有南宫谨箫。

吕颜（南宫墨宗）这次传言还挺准的，知道的还挺多，听商人们说的。

乌恩奇道，我还听说，秦淮与冥夜要停战十年，当时我还不信，南宫谨箫怎么会因为一个人停战，现在我信了，是秦淮亏了。

吕颜（南宫墨宗）之前去过秦淮，钟离轩不觉得亏，我呢，既来之则安之。

乌恩奇道，那是秦淮没有眼光，送出了一个帅才，不是停战和领土可以换来的。既然你可以统领守军，就不是吕颜，你是南宫苍鸿。

吕颜（南宫墨宗）乌恩奇，其实我是想找你喝酒的，没有别的意思。

乌恩奇道，敌人的酒不喝，我只和朋友喝酒。

吕颜（南宫墨宗）乌恩奇，你为什么要降。

乌恩奇道，我只为族人而战，我要带领剩下的族人活下去。

吕颜（南宫墨宗）乌恩奇，我可以让你的族人活下去，而且还可以在草原上自由奔驰，不用沦为奴隶，不过我有只有一个条件。

乌恩奇眼睛闪过一丝希望，吕颜让守军去下乌恩奇的枷锁，还好酒好菜的招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