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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九章 尘封回忆

崩裂

  记忆中,那人总爱着一袭白衣,对着习习的凉风,散着三千青丝,眯着一双浸润的蓝眸,朝着他温柔地笑。

  “阿威,过来。”那人轻声地说,犹如一滴甘露,刹那间落入心田无声无息。

  那人长长的发与长长的衣袂,在他心中结成一个长长的结。

  他总会伸出手向他走去,笑靥如花,满面含春。

  直到那日,天地变色,他与他,亦变色。

  站在对立面,狂风怒号。

  “离开格雷斯星。”那白衣人儿不再着白衣,一袭黑袍随风飘去。他的蓝眸,早已失了当初的色彩,冷静,亦冷酷。

  “阿威哥哥……唔”有一个细细的声音轻轻唤道,却被一掌刀劈碎。

  “忘了我们……我会教他们,也忘了你。”那人抱着睡过去的幼子,冰蓝水目不再澄澈。

  最终背道而驰,分道扬镳。

  忘了你们?……可笑,怎么忘得掉。

  既然你们如此说了,那就……让我彻彻底底地忘掉,彻彻底底地,毁灭你们罢。

  将我曾经喜爱的一切……

  都,毁掉。

  ……

  从床上坐起,威斯克揉着胀痛太阳穴眯了眯眼。

  居然做梦了。自从离开那里,他何时做过梦。梦这种虚无缥缈的属于孩童的东西,他早已无情抛弃它许久了。

  而且,还是那些早已被他逼迫着扔掉的记忆。真是可笑,难道是因为……昨晚没耐得住,又去找了布莱克一趟么。

  那个醉酒的人儿,垂落的眼泪,美丽的身体,淫靡的味道,经久不散的染上一层情/色气息的薰衣草香……让人回味。

  他站了起来,穿好衣服,整理好自己后,再次向‘那个’牢房走去。

  ……

  布莱克醒来的时候,直觉得头痛欲裂。

  扶着脑袋缓了很久,他才勉强想起昨天下午他好像喝了酒,还喝醉了。之后的事情就完全断片了,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早晨了。

  浑身又酸又痛,特别是腰和臀部,疼得简直动不得。奇怪,他记得之前好像没有这么痛啊。

  胃里空空的很难受,头也很痛,摸摸额头,好像还有点发热。最近他的身体很差,头疼发热已经是常态,所以他没有太在乎什么。

  直到门喀嚓一声响,布莱克应声抬头,却见威斯克徐徐地走了进来。大清早的他来干什么?布莱克眉头一皱,身体一紧,就往后退缩。

  威斯克低头望着一见到他就往后退缩了一点的布莱克,显然是记不得昨晚旖旎风光的样子,就和三十多年前一样——顿时心里冒起一股火。他走过去,猛地将双手撑在床头上,将布莱克圈在怀中。临摹着布莱克有些惊慌的神情,威斯克轻轻一笑:“怎么,怕了?”

  咬紧牙关,将心中惊惶掩饰,布莱克恶狠狠地盯着威斯克:“不!”“不怕?”看着布莱克这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模样,威斯克直觉得想狠狠撕破他的伪装,便二话不说握住他的衣襟,伴随着布莱克一声惊呼,撕裂他的衣服!

  “啊——威斯克!”“怎么?都两个月了,还没习惯?”威斯克戏谑地点上他嫣红的唇缓缓摩挲。然后,他拉开自己的衣服,精壮而熟悉的胸膛直直显露于布莱克面前。

  感受着那双骨节分明的手伸进自己的衣物里抚摸,布莱克绝望地别过头,冰蓝色的瞳孔逐渐涣散……

  ……

  邪蓝已经请假在黯夜地穴里乱走走了有一个月了。

  之前因为不能离兰特的牢房太远,做狱卒前也没去过黯夜地穴,所以当他真正开始探索起来时,才深刻地体会到黯夜地穴的——大。

  更何况他还只能悄悄地勘察,效率自然慢了不知多少倍。

  而今日,他偷偷地潜入了一条隐秘的通道。这里没有多少狱卒,灯光也很昏暗,但抱着不放过一切线索的的心理,邪蓝还是选择潜入了这里。

  嗒,嗒,嗒,是他轻轻的脚步声。摸着冰冷的墙壁缓缓转过一个弯,远处一扇门和一个从未见过的狱卒映入眼帘——那是?

  “是谁。”那个狱卒突然抬头,冷冷地看向他。“啊?我……我是033号囚房的狱卒新来的不知道厕所在哪所以在找找着找着就到这里来了!”邪蓝吓了一跳,愣了愣后几乎是不停歇地说完了一连串的话。

  “是么?”狱卒上下狐疑地打量了他一下。“对啊!我想啊厕所肯定就是在一些比较偏僻的地方嘛所以东绕西绕的就绕到这里来了……这里好阴暗啊我还以为会没有人的……”邪蓝冷汗直下,这个狱卒看起来并不好对付的样子啊……

  狱卒冷冷地看着他良久,才机械地指了指前方:“那边有厕所,去。”“谢谢兄弟!”邪蓝眉开眼笑又点头哈腰,然后一溜烟地不见了。

  ——当然,“不见了”只是个夸张说法,事实上邪蓝躲在了狱卒看不到的地方。“哎!那个精灵看起来好难打发的样子。他不会就是有些狱卒说的‘简直不近人情的精灵’吧?也就是说,他看守的这个牢房,应该……就是二当家大人所在的牢房了吧?”邪蓝一边在心里吐槽嘟囔着,一边转着脑子,想着自己该如何去确认自己的猜测。

  “十分隐秘的地方,只有一扇门和一个狱卒……这样看来,确实很像其他狱卒们所说的‘那个’牢房的模样。只是,该怎样证实呢?”

  “啊……自己离那个牢房也不远,也许在这里就能听到里面的动静呢?”邪蓝大胆猜测着。说干就干,他将耳朵贴在墙上,意念微动,血液里的能量便流向左耳:“隔墙有耳!”

  闭上眼睛用心聆听,慢慢地,就有声音出现,却宛如炸弹般突兀地轰鸣:“啊——!”

  “!——这是二当家的声音!”手猛地握紧,邪蓝瞳孔顿缩!他愈加集中注意力,仔细聆听着里面的声音!

  “——威斯克,放开我!”

  “放开?你想得太美了点吧。在我的身下你还敢走神?”是威斯克的笑声。

  “不,唔啊——不要……”二当家的惨叫声,还有……带着喘息的哀求声……

  “你瞧瞧你这东西,不是正精神着么?你确定不要?嗯?我的二当家,都两个月了你还是没习惯么?——不过,也是好事呢,你每次都如处子似的紧致禁欲,让人真是想狠狠欺负你!”威斯克的淫词秽语般的调笑清晰地传入邪蓝的耳朵,旋即便是二当家带着欲求的崩溃喘息:“不……唔呃……”

  “就这么点声音?不够啊,布莱克,不大点声音的话,我可不能保证那条龙日子会好过呢……”那条龙?难道说,威斯克他在拿兰特威胁二当家大人?

  “你……哈啊……卑鄙……无耻……唔嗯……啊!!”二当家突然尖叫起来,伴随着的是床板嘎吱嘎吱的哀号。还有令人羞耻的肉体碰撞声与喘息呻吟……

  邪蓝的脸在腾地红到耳根后又瞬时白了下来,他很快反应过来,二当家大人竟然被威斯克给……而且,居然已经有两个月之久了!

  “可,可恶……”邪蓝收回能量,手早已紧紧握成拳。无论如何,他都绝不会想到,他敬重敬爱的二当家大人,竟会被囚禁在此,被威斯克如此对待!

  “我得,赶紧回去告诉兰特……”他无法想象,兰特在得知这件事后,会是怎样的一副表情!——但,无论如何,他都必须告诉他!

  他们,一定要救出二当家大人!绝不能让二当家大人,就此落入苦海深渊!

  落入威斯克的魔爪中,从此万劫不复!

  ……

  舔舐着手背上前些天刚添的伤口,兰特动了动眼珠,瞟向黯夜地穴的入口。不知邪蓝何时会回来,希望他能带会伯恩的好消息——而且,不仅如此,他的日子也会好过一些。

  只是,已经一个月了。他不知道自己还要等多久,只知道自己的耐性在慢慢被磨尽,有什么东西就要从黑暗中缓缓而出——

  “兰特!我回来了!”熟悉的声音传入耳中,兰特猛地抬头,咬住下唇,禁不住激动地深呼吸。代替邪蓝位置的狱卒见邪蓝来了便走开了,然后便是蓝发的邪蓝急匆匆地赶了过来。

  “邪蓝!怎么样了?”兰特扑向门,紧紧握住栏杆,一双灰蓝龙瞳折射出渴望的光。“布莱克他……怎么样了?”这句话的声音低了下去。

  “……我得知了二当家大人的的消息,地方我也找到了。二当家大人,他还活着……”“他怎么样?有没有被虐待?”兰特着急地问道。

  邪蓝却沉默了。这突然的沉默让兰特的脸上顿时就显了愠色:“邪蓝你倒是快说啊!”

  邪蓝咬了咬唇,缓缓抬眸看向兰特。“……二当家大人他,遭到了比虐待更可怖的对待。”

  登地一下,兰特瞳孔一缩,心骤地收紧,颤抖。“……他,到底怎么了。”

  邪蓝直直地看向他的蓝眸。“二当家大人他,被威斯克……”他缓缓说出的那个词,让兰特的心,顿时坠入万年冰窖,寒冷刺骨。

  兰特的手狠狠握紧,尖锐的龙指甲刺进掌心,缓缓淌下一股鲜红的龙血。他低下头,良久,突地仰首,一双大大的眼睛,第一次显出那样浓的杀意:“威斯克……威斯克!这个混蛋……混蛋!!!”

  “他怎么能,怎么能,怎么能玷污我的,我的如此纯洁,如此干净,如此高贵的伯——布莱克!”他又突地一头撞在牢门上,只听哐啷一声响,有血液从额头上缓缓滴落。“兰特!”“他怎么可以……怎么可以……我的布莱克……那个在阳光下笑着的孩子……那么干净……怎么能由他这么玷污……怎么能……我的,我的布莱克啊……”他紧紧抱住头,崩溃地呼唤着……

  为什么……他只是一个羸弱的中级精灵……为什么,他什么也做不了……如果他可以强大起来,就不会会让他的伯恩,落入威斯克那个魔头的手心,百般凌辱……

  “兰特不要这样!”紧紧握住兰特的手,邪蓝拉扯着他的头,逼他看向自己。“你不能这样!振作起来,兰特!你若是被打垮了,二当家大人怎么办?”敏锐如邪蓝,早察觉了兰特对二当家的不一般的感情——只是不知他本人知道否了。

  “——就算振作又有什么用?我和你,加起来都抵不上威斯克轻轻一弹指尖啊——”兰特崩溃地笑着,这病态的样子,竟让邪蓝后背发凉。

  “但若你就这样放弃了,二当家大人就会永远困在那里,被威斯克那样对待了!”邪蓝尽量低声地吼着,他的话狠狠戳到了兰特。兰特迷惘的眸子顿时清明起来,对啊,如果自己就这样放弃,伯恩就永远没有重见天日的那一天了!

  咬咬牙,闭闭眼,兰特重新拾回心情与冷静。“无论如何,我们一定要救出布莱克。”“那是必须的。无论如何,我得先放出你。”邪蓝看着他,下了决心:“这次,就算偷,我也要把钥匙偷出来!”

  兰特望着他,咬住了牙。

  “这次,就算死,我也要把布莱克救出来。”他的眸子闪着坚定的光,郑重许下改变命运的诺言。

  ……

  不急不慢地整理着胸前衣襟,威斯克离开了布莱克的床。他向着牢房的出口走去,没有回头,没有看一眼床上筋疲力尽的布莱克。

  “恭迎大当家大人。”外边,狱卒向威斯克行礼。“今天有什么状况么。”威斯克没有看他,只是淡淡地问道。

  “回大人,有一个行迹诡异的狱卒模样的精灵曾摸到了这里。”狱卒没有抬头,眼睛里却已然折射出凌厉的光。

  “哦?什么样子?”

  威斯克平静问道。

  “黑色的虹膜,黑色的眼白,浅蓝色的头发,身量不很高大,与前二当家相仿。”狱卒冷静回道。

  “噢。是他,布莱克的助手。”威斯克道。

  “大当家大人决定如何处置他?”狱卒问道。

  威斯克闭上眼,半晌睁开嘴角竟上扬起一个诡异的角度:“不用,就让他这么弄着。然后,你听我吩咐……就这样……然后告诉狱卒长,让他吩咐别的狱卒除了那个助手,就这么做……别让那个小助手知道了,否则你们就可以滚了。”

  “大人英明。”听罢,狱卒郑重行礼道,仿佛对威斯克后面那句话没有半点反应。

  威斯克没有理他,只是向邪灵圣殿内部走去。一边走着,他的脑海里便浮现出布莱克在床上扭曲动情喘息哀求的淫靡模样,还有他怎么都不会放弃的如小猫抓痒却让人心生恼怒的反抗,以及……

  呵……他轻轻一笑。

  布莱克,我会让你知道——

  你就算用尽一辈子,也逃不出我的手心。

  ……

  转眼间又是半个月过去。

  “前二当家大人,请用饭。”狱卒将囚饭放在床边小木桌上后,转身便走。

  布莱克只恹恹地看了它一眼,便转过头去。事实上,这两个半月来,他一直都有在尝试着突破威斯克给他下的封印,可除了一次又一次让人浑身痉挛的剧痛外,没有一丝成效。

  这使他感到愈加绝望,难道他真的没有办法离开这里了么?

  最近胃口奇差的他,闻到囚饭的味道——尽管并不怎么好闻——都依然感觉胃中翻江倒海,所以他并没有动它,直到下午狱卒照例查房的时候。

  看着那碗一点都没动过的饭菜,狱卒皱了皱眉。“前二当家大人,你若是不吃下它的话,不仅我会受苦,你也会的。况且,那样的话,兰特大人不知会怎样被大当家大人对待。”

  “……”布莱克知道威斯克是个言出必行的人,他的手段让人惊心。所以,他不敢冒险,不敢用兰特的生命开玩笑。“……我知道了。”“那么,前二当家大人,属下告退。”事实上这个狱卒一直很有礼貌,虽然几乎从不和布莱克说话,除了提醒他的时候。

  布莱克皱着眉头望向那碗稀粥,然后犹豫地伸出手去。拿起勺子,布莱克忍着反胃的感觉,艰难地咽下口中稀粥。恶吐的感觉顿时翻涌上来,他死死忍住,愣是撑着吃下了半碗。

  最后那一勺他实在是吞不下了——他扔下勺子,捂着嘴扑向厕所,抱着马桶狠狠地吐了一通,刚才吃的东西全部报废,甚至连隔夜饭也给吐了出来。

  布莱克觉得自己快要虚脱了。应该是不知道什么时候受的凉罢,不论如何,忍忍就过去了——这两个月以来,他不都是这样,忍耐着一切曾经想都没有想过的屈辱而苟活着么。

  靠在床头上,休息着的布莱克又想笑了。笑自己的下/贱。

  这半个月来,一旦他精疲力尽地闭上眼,他的母亲与兄姐就会入他梦。他们会站在他面前,一句一句地奚落他的不是;他们会放下狠话,会转身离去,而他无论如何哀求,他都看不到他们眼中的一丝怜悯。

  是的,他本就不值得怜悯。他不配被怜悯,也不需要怜悯。他已经堕落到连最疼最爱自己的亲人都不肯原谅自己,他的存在还有何意义。

  真想就此了结自己的生命,只是害怕兰特受难,才在威斯克猖狂的凌辱下苟延残喘,求生不得,亦求死不能。

  眼泪又一次不争气地滑落下来。闭眼是噩梦,睁眼依旧是噩梦;这无穷无尽的噩梦,究竟何时才是尽头——也许,不会再有尽头。

  他伏在床上再次痛哭流涕。想,好想,想那曾经温馨美好团团圆圆的童年,想那有温柔可爱的尤米娜陪伴下幸福温暖的半年。这九十多年来他只是想窃取一点幸福,可吝啬的天神连这一点点小小的温暖也不愿给予。

  那张美丽的巴掌小脸仿佛又显露在他的面前。尤米娜爱笑,她总是笑得很开心,笑得像阳光一样粲然,仿佛能扫去一切阴郁。她活泼可爱又开朗,一双蓝蓝的眼睛伶俐又灵动,扎成一对双马尾的紫发总会随着她天真可爱的律动一跳一跳。

  她喜欢穿着蓬蓬裙,裙子刚到膝盖,小腿上雪白的袜子更衬得她活泼又机灵。她的一切都是美的,好看的,在他心中,她是完美的,是上天赐予他的宝物。

  “布莱克,等我。”最后一别的她的话在空荡荡的脑海中徘徊,一瞬间眼泪再度朦胧了双眼。他说他也要等她是吧?他会等她,等她回来。可是,他已经脏了——从灵魂深处到皮肤表层,没有一点不肮脏得令人嗤之以鼻。

  当初那个说要等她的干净少年,到哪里去了。

  他找不到他了。

  如此肮脏,如此下/贱的他,还配得上那样纯净,宛如一米阳光一朵娇花般的她吗。

  她要是知道他成了这样的人,会怎样对待他呢?会像以前那样用她青葱般的手指抚摸他的手背,在他身边软声细语地说,布莱克,没关系,我还在吗?还是会像他的亲人那样,背对着他,奚落着他,不屑于看他一眼,只是冷冷地说,布莱克我看不起你吗?

  尤米娜,尤米娜……

  我已经,是这样污浊的人了……沉浮于日夜间的噩梦之中,无力反抗,只能任由他摆布……若干年后再遇见时,你还愿意接受这样的我吗……

  等,等,等……

  等得是物是人非,等得是今非昔比,等得是年华散尽,等得是美梦破碎……

  这一等,这无数的等,究竟何时,才是尽处……

  泪珠滚落,冰冷痕迹悄入人心……是难言的孤寂……

  身体虚弱的布莱克,哭着哭着,想着想着,念着念着,竟也渐渐归于静寂,沉入空荡的梦乡之中……

  只是这一夜竟无梦,除了无垠黑暗外一无所有。

  可无梦,亦无魇,灵魂藏入黑暗之中躲藏沉睡,对于受尽噩梦折磨的他而言,又何尝不是一种暂时的解脱。

  只是,孰真孰梦?

  不知。

F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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