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题

（十四）

鱼龙跃，波光远。梦回落花看天涯，哪得咫尺相见，肝胆思念皆付。

八阿哥进门，轻笑道：“聊些什么呢？”吴若宜脸上带了一丝浅淡笑意，伸手欲去给他更衣，却被他佯作无意绕了过去。晴川心中宽慰，给他换下朝服，一身便装。

吴若宜有些尴尬，晴川对她笑了一下，让她宽心。

吴若宜心里知道哥哥要谋反一事，面对八阿哥总有些惶恐不安，压在心里一压就是两个月。这日终于顶不住压力，去找晴川哭诉。

晴川心中暗喜，可吴若宜只想要换来八阿哥对她的一点重视，并不想出卖家人，因此话中有话绕了几个圈子。既让晴川听得明白也不至于至哥哥于死地。

晴川见她如此圆滑，也不一再追问，只等她自己道来。

佩儿适时推门进来说八阿哥找她，晴川道了别就径直去了书房。

八阿哥知道吴若宜一定会先去找晴川，等了两个月终于有了些结果。晴川道：“吴闽已经集结其二十万部众，他如今驻守漠北，早已经准备了三年，欲在三月后直捣京城。”

八阿哥知道事情紧急刻不容缓，当即进宫，怕是这几日都要在宫里昼夜不休地忙了。晴川在府中继续看着吴若宜，再有什么消息立即派佩儿通知他就是。

三个月很快过去，朝廷虽有些手足无措但也算有条不紊调军备粮，依然是八阿哥为大将。

出漠北，风沙茫茫，天南北。

八阿哥以十万力敌吴闽二十万，又是三个月，大胜回朝，俘吴闽及其亲信三十余人，士兵九万。

吴闽押解回京那日，晴川带着吴若宜去见了他。吴闽仰天大笑，手脚被缚，却流了泪：“妹子！你糊涂！糊涂啊……”

吴若宜从未想到竟是这个结果，跪在晴川面前泪流满面：“福晋，妾求福晋替妾的兄长说几句好话……妾日后做牛做马……”

“早知如此，你又何必当初。”晴川眸光冷淡，这一刻，她看到的只是一个求荣华富贵的女子，全没了之前的清高劲儿。

吴若宜狠狠磕了十几个响头，晴川漠然，狠了心要走，却被吴若宜一把保住了腿；“妾求福晋……”

“你求我何用？”晴川一句话说的吴若宜瘫软在当地。是，若非自己自私，怎会害的全族两百多口皆受了牵连……

“妾……知罪。妾想见王爷。求福晋成全。”跪在地上磕了一个头，坚毅，决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