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题

对不起大家，这么一大清早，又是新年里，来这里给大家看虐文，这文……真的是开虐了……

田嘉和徐辰匆匆忙忙地赶到了医院，保姆已经等在了大厅里。

“小丽，我妈她现在怎么样？怎么回事啊？”

那名保姆诺诺地说道：“阿姨就突然发病了，闹得、闹得有点厉害……现在在老病房里，医生打了镇定剂。”

田嘉心里有谱，保姆的脾气是难得的好。若是她说“闹得有点厉害”，那真是病得非常厉害了。

“哦，这样啊。谢谢你，小丽！你先回去吧，这儿有我就行。”

“哎，田姐。那我走了，明天还是按点来么？”

“对对，七点来，我七点半上班。”

“好，好的。田姐再见。”

“再见！”

两人开始找病房，因为徐母每月都要来这里做几天治疗，所以床位是固定的。周围来来往往的都是病人，要么嘴里在说胡话，要么神情呆滞在走廊里瞎转。徐辰心里在打鼓，还是第一次到这样的地方来。

两人推开房门，护士医生都在。田嘉上去问了下情况，似乎还算稳定。徐辰被催促着先回去，可是他坚持留下了。田母每个月都有几天要人守夜，徐辰终于明白了那几个休息日里田嘉是去干吗了。

“你妈妈是得什么病？”徐辰忍不住问。

“间歇性的妄想症。”

“你父亲呢？”

“十年前患肝癌走的。所以我妈就成这样了，总想着我爸能有一天回来。”

田嘉说完看徐辰一眼，仿佛要在他的脸上找到些什么。

原来，田嘉竟然有这样的秘密。

“嗯……嘉嘉，嘉嘉……”

突然田母开始低声呓语，整个人乱动起来，随手抓住了身边的床单。一不小心，就抓到了徐辰的衣角。

“哟！”徐辰吓了一跳，连忙后退了一步。

田嘉忙推开了徐辰，握住了田母的手。她又转头看了一眼，露出些许鄙夷的神色。徐辰愣在那里，知道自己做错了这一步。

“能帮我把医生叫来吗？”

“哦、哦，好。”

徐辰慌里慌张地奔出去了。田嘉握着母亲的手，伏在床头，泪水止不住地流了下来。

“妈，他不行，他不可以当您的女婿。妈、妈……”

田嘉把徐辰送到医院门口的时候，头顶已是满头繁星了。微风徐徐，零星的树叶声更是衬出四周的静谧，只有他们两个人在路边。

“我们家的情况你也看到了。嗯，这些年来、我也很累。”

“嗯，我知道。”

“所以徐辰，你还是好好想清楚。我觉得我们分手，是合理的选择。”

“田嘉，再给我点时间好么？”

田嘉不说话，转身离开。徐辰看着她瘦弱的背影，想要拉住她，抱住她，可是内心在挣扎，似有千百条虫子在咬啮着他、束缚着他。

她走远了，消失了，可他还在站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