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自己落下的白子,花瑾书懊恼地抓了抓头,又将它拿了回来。
花瑾书这个不行,我要重新下。
墨奕怀好,依你。
墨奕怀好笑地摇了摇头,端过李连秋递过的茶水饮了一口叹道:
墨奕怀你可是临安第一才女,听闻秀雅端庄,知书达礼。我没有想到,这第一才女也会悔棋。
花瑾书我才没有悔棋呢。
花瑾书不满地嘟囔。趁着墨奕怀不注意,将棋盘上的白子都捡了起来。
花瑾书我只是没有想好而已。冲动是魔鬼知道吗?
墨奕怀好,说什么都依你行了吧。
墨奕怀柔声道,眼里是如墨入水一般,化不开的温柔缱绻。
李连秋看着墨奕怀嘴边挂着的笑愣了愣,似乎从花小姐来望京开始,已经很久没有笑过的陛下就逐渐有了笑意。
这花小姐当真能够取代陛下心里想了十三年的曲小姐吗?李连秋有些怀疑。
就在此时,小太监端着墨奕怀的药进来了,李连秋走到殿门接过。
那太监在李连秋耳边不知道说了些什么,李连秋的表情一瞬间变得复杂难言。
点了点头,端着药转身对着墨奕怀禀道:
李连秋陛下,今日这药味甚浓。是端过来还是……
墨奕怀目光闪了闪,对花瑾书说了声等我。便起身朝着殿外走来,看着李连秋忐忑的目光,沉声问道:
墨奕怀何事?
李连秋陛下,方才顾公子来过。而且……他看见了。
而且走的时候,神情异常愤怒。但是这些李连秋不敢说。
毕竟帝王之怒,不是谁都承受的起的。
但是他不说,墨奕怀依旧能够猜到,顾长君现在有多难过,多愤恨。
怕是还认为自己别有用心,想要在花瑾书面前拆穿自己。
但是自己会给他这个机会吗?
思绪一落,墨奕怀端起药碗一饮而尽,转身进了殿中。
墨奕怀瑾书,今日天色已晚,你便在望归宫的东暖阁休息吧!
花瑾书转头看了看不知什么时候暗下来的夜色,有些犹疑。
花瑾书这样,会不会不方便?
墨奕怀有何不便?
墨奕怀指了指案上堆积如山的折子,忧愁地道:
墨奕怀今日也是搁了许多政务,明日少不得辛苦。再不批,东岳就要乱套了。你帮着我读一读,誊抄一下,我也可以轻松不少。
若是再把他再劳累过度,伤势加重,又要闹得人仰马翻。花瑾书不假思索地点了点头。
墨奕怀心里一松,便吩咐李连秋吩咐宫人准备,和传晚膳。
他只要留住她一天,便会有办法留住她很多天,一直留到太后寿宴为止。
到时候……墨奕怀嘴角扬起一抹意味不明的笑容。
到时候,尘埃落定,一切已成定局。
顾长君不认命,也得认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