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楼上,孟玉芝看着街上有说有笑的两个人,简直是咬碎了一口银牙。
转身,期期艾艾地抹着眼泪花,对着身旁也是咬牙切齿的孟玉泽哭道:
孟玉芝哥哥你看……顾长君已经和我定亲了,没想到花瑾书竟然如此不知羞耻,在大庭广众之下,公然勾引我的未婚夫。
孟玉泽妹妹别哭。
孟玉泽看着远处的花瑾书,眼中杀气腾腾,嘴角扬起了阴狠的弧度。
孟玉泽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闯进来。既然如此,就不要怪我心狠手辣了。
——
回到花府之后,花瑾书便吩咐下人,开始收拾行李。
白芷愣了愣,也加入了收拾行李的大军。在她看来,小姐这是以退为进,先回临安,然后等顾公子考取功名之后来娶她。
至于国子监的学业,根本就不重要。女孩子,只要嫁个好相公就是了。
但是余香却慌了神,这花小姐当真是不按照常理出牌啊!
什么时候走,打算怎么走。余香不敢问,只能找了个由头,悄悄出了花府,传信给主子。
当然,也把大街上两人的谈话,一字不漏地传了出去。
——
“砰!”
上好的金丝檀木蟠龙桌四分五裂。李连秋龟缩在地,看着眼前的碎木屑和寒光闪闪的宝剑,直接怂成了球。
天啊!花小姐你又干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啊!
李连秋陛下,陛下息怒啊……
墨奕怀你要朕如何息怒?
墨奕怀爆喝一声,手中内力溢出,眨眼将手中纸条化成了粉末。眉宇间全是阴沉的戾气。
墨奕怀她竟然答应了他的求娶,竟然还要放弃学业回临安。
墨奕怀的心,痛的像是在滴血。
瑾书,你不是想要找到那个梦里人吗?为什么要离开?
你若是转身,你可知道梦里之人,立即坠入阿鼻地狱。
墨奕怀下旨,监视花府,守好城门。不得让她离开望京半步。
李连秋是。
劫后余生的巨大欢喜,和频临死亡的巨大恐惧,这两种情绪的交织,冲击,让李连秋差点爬不起来。
心中哭爹喊娘:妈呀吓死我了。我还以为那剑要斩下我的狗头呢?啊呸,人头。
——
“哐啷!”宝剑落地,墨奕怀仿若全身失力一般,坐在了椅子上。
俊美的脸上,看不见任何意气风发之色,全是落寞的颓然。
看着殿外寂寥的落雪,失神地喃喃。
墨奕怀檀儿,是不是重来一次之后。你心里爱的,再也不是我了。
墨奕怀苦笑一声。从怀中拿出了一个凤形的白色玉佩,上面有殷红的血丝,沿着玉佩的纹路流转。
一滴清泪从墨奕怀眼中落下,滴在玉佩上,孤单悲凉。
墨奕怀可是,我不想放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