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奕怀吩咐墨瞳训练的女暗卫,虽然还没有派到,但是花府下人中,已经有自己的人。
所以他走后,顾长君和花瑾书发生的一切,都一字不落地传入了他的耳中。
墨奕怀好啊。
墨奕怀看着手中的纸条,冷笑一声,突然拂掉了桌上的笔墨纸砚。
天子一怒,伏尸千里。殿里殿外,宫人呼啦啦跪了一地,匍匐在地上大气也不敢出。
如果不是御前大总管,李连秋真想挖个地缝钻进去。
这花小姐和顾公子到底做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啊,把陛下气成这样!
还有陛下,您有啥好气的啊?横刀夺爱的人不是您吗?
想到这里,李连秋又恨不得扇自己两个大耳刮子。
不要揣摩圣意,说了多少次,自己怎么不长记性呢?
墨奕怀李连秋。
李连秋奴才在。
李连秋立即起身,恭谨答到:
李连秋陛下有何吩咐。
既然某人如此不识好歹 ,那就也不必留情了。叫顾府和孟府抓紧时间。
李连秋是。
——
结束了休沐之后,花瑾书便回了国子监上课。
而顾长君生了病,便没有来。
昨日,他在花府昏倒之后,顾府的侍卫顾桐便奉顾夫人的命令,赶来将他送回了顾府医治。
虽然花瑾书心里有些担心,但是顾府她是不方便再去了。
不过是受了风寒而已,想必顾长君也不会有事情。
自己又何必去自讨没趣儿。
到了约定的时辰,花瑾书便收拾了书本,赶往望归宫。
望归宫是皇帝的寝宫,离国子监并不是很远。花瑾书一个人也找得到,只是没有想到,半路上又遇见了孟玉芝。
花瑾书玉芝郡主。
花瑾书躬身行礼,哪知道孟玉芝二话不说就上来给花瑾书一巴掌,全然没有那日在顾府遇见的温婉贤淑。
孟玉芝花瑾书,你以为你是个什么东西,凭什么来和我抢长君哥哥。
想到昨日听见,顾长君在花府外面站了一宿,还生了病,孟玉芝心中怒不可竭。
花瑾书她凭什么?
花瑾书擦了擦嘴角的血迹,面色平静看不出任何异样。
看着孟玉芝的眼神坚韧不拔,没有任何退缩。
花瑾书是你的别人抢不走。郡主又何故来为难瑾书,还是孟府的人,都一个个如同你兄长那般,专横跋扈!
孟玉芝你。
孟玉芝还想再打她,但是听见脚步声,只能不甘心地放下了手。
李连秋觉得,自己的末日就要到了。
陛下吩咐自己去接花小姐,自己没有接到。
反而让她被孟玉芝欺负了,想到这里,心中哀嚎不已。
李连秋花小姐,奴才来迟了还请恕罪。
李连秋躬身对着花瑾书赔罪,又转头对着孟玉芝不卑不亢地道:
李连秋皇宫之内,郡主如此失礼,怕是有些不妥。
孟玉芝心中虽然瞧不起这李连秋这种阉人,但是也知道,宁得罪君子,不得罪小人的道理。
冷哼了一声,便和自己的丫鬟一起离开了。
李连秋花小姐,您还好吗?
李连秋看着她肿胀的半边脸,心里急得像是热锅上的蚂蚁一样。
要死了要死了,这可怎么交代哦!
花瑾书笑了笑,只是那笑有些牵强。
花瑾书没事儿,李公公,我们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