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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州月(2)

天乩之白蛇传说—(续)

中州皇城内,一道身影伴随着如墨的夜色潜入了徽帝的寝宫,那道身影把自己包裹在玄色的夜行衣下,仿佛要与黑夜融为一体,唯有那双精明且睿智的眼睛未被遮去,此人正是紫宣!

“你是何人?”身为九五至尊的君王并不惊慌,也没有第一时间叫皇城御林军

倒是真有一位帝王该有的气势,只是少了些威严,多了些妇人之仁,太过心慈手软。

今夜紫宣前来就没打算空手而回,当然这个空手而回与那个空手而回是两个意思。

紫宣并未开口,只是自顾自的走向小案为自己倒上一杯茶,倒掉浮沫;轻轻抿了一口,随后放下茶盏,就那样直直的望着冒热气的雨前龙井。

时间一点点流逝,徽帝不知来人要做什么只好坐在床榻边忐忑不安的等着,紫宣虽然目光一直落在冒热气的茶上,余光却一直关注着这位六岁登基的小皇帝

对于他明明已经心生不安却还是这般不燥不骄的等着,紫宣嘴角终于挂上了满意的笑容。

腹黑宣宣的内心戏:(看来这个刘徽虽然心慈手软却也不是无药可救,不亏是南辰王殿下的皇侄,有气魄、有胆识,就是缺少玩弄权术的本事,如此便教教他吧,刘徽你可一定要担得起啊?南辰王府所有人的命就系在你手里了)

想到星启预知里的那个未来,紫宣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杀气,决心一定要改变南辰王府无人生还的命运;而最关键的核心人物就是面前的小皇帝。

在上一个琉璃界中他们之所以敢放心离去,连昊辰的最后归属也交由少阳派做主,就是因为那个世界除了一个柏麟和元朗真的从未有人对禹司凤他们动过杀心,加上金翅鸟不是吃素的,不会平白被人欺辱,更是因为他天帝之子的身份,虽然那个天帝不管事,可是不代表他就真的不关心三界众生,就算不是儿子只是三界众生之一,他也无法不管,所以根本不存在他们离去后那些人报复初遇夫妇他们的情况。

而这方世界又不一样,这里就是他们的本源世界,只是这里乃千年后的临安城,经过时间的洗涤和淬炼这里少有相信鬼神之说的人,大多是手无缚鸡之力的老百姓和习武之人,南辰王府更是不信鬼神的最佳存在;所以他们的命运还得系在徽帝的身上。

紫宣,许宣“你不怕吗?”

看见小皇帝好几次欲言又止的模样,眼底划过一丝兴味,想知道他要怎么做,只听他开口道:“朕为何要怕?你若要杀朕早就杀了,何须等上这么久?”

紫宣见状不由得鼓起了掌,他知道今夜过后中西两州将迎来一次大换血,有些事情即将变得不一样。

#紫宣,许宣“你既然不怕我,那可愿信我?”

“要朕信你,你得先摘掉面罩用真面目示人,方能让朕信服于你不是吗?”

紫宣似早就料到会这样,却也不打算真的用本来的面貌面对他,毕竟他的容貌太过惹眼,无论是西州还是中州都是极为招眼的存在,何况还有那一身美人骨相衬,若真拿真面目示人,一不小心传出什么,那么第二日中西两州就会闹得满城风雨,传小南辰王夜入中州城意在皇位这类的说法,所以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紫宣,许宣“可以”

紫宣的爽快倒是徽帝没有想到的,在他还没反应过来时,眼前人已经摘掉了面罩,容貌说不上普通,顶多算清秀,却配上了世上除小南辰王之外唯一的一副美人骨。

“看你一身美人骨,我还以为你是……”话未尽,就闭了嘴,毕竟眼前人充满了谜团,刘徽不敢透露太多

腹黑宣宣的内心戏:(还以为我是小南辰王吗?)

#紫宣,许宣“以为我是什么?”

不亏是腹黑的老神宣明明知道人家小皇帝未尽的话中语却还要明知故问的逗弄人家。

“没……没什么?”刘徽赶紧打哈哈,想将这个话题带过,紫宣也明白未尽之言,所以也不在意

紫宣,许宣“先别说话,我有东西要给你看,无论看到什么,都请陛下别激动。”

徽帝点了点头,脑中出现了星启预知里预知的未来,他看到记忆中的母后不知何时变得面目全非,看到心爱女子生产时遭设计,看到他一直以来信任的皇兄竟因嫉妒剔了皇叔的美人骨,看到皇叔死后漼氏女生死相随,看到皇叔与漼氏女之间不敢言说的爱,看到皇叔死后北陈战乱不断,百姓流离失所,跟他设想的【百姓安居乐业,人间炊烟不断】背道而驰。

全部看下来徽帝已经泪流成河,看向坐在那里喝茶的紫宣,想知道脑海中的画面是真是假。

紫宣没有说话,只是替他斟了一杯茶,看他喝完茶平复了激荡的心情以后,才小心翼翼地凑近他耳畔告诉他答案。

#紫宣,许宣“陛下脑中的画面都是真的,那就是北陈的未来也是南辰王府的未来,陛下可是知道漼氏女和小南辰王之间那种爱而不得,不敢言说的爱了?”

紫宣,许宣“陛下可愿心爱女子命丧歹毒母亲之手,可愿太子因嫉妒葬送北陈的未来?”

看着徽帝陷入沉思,紫宣并未催促只是坐在那里淡定的喝茶,他知道一国君主不会葬送北陈的未来,否则就不配为皇,也知道他的每句话都戳在了眼前的小皇帝心中。

徽帝看着天色将亮,闭上眼睛深吸好几口气,再睁眼眼中一片清明,好似已经下定了什么决心:“请你告诉朕,接下来该怎么做?”

#紫宣,许宣“你是个好君王,唯一不好的就是心太软,你该知道作为一个君主心太软就是致命的。”

徽帝自然知道他心软,对于太多事情过于优柔寡断,将母亲给予的“亲情”看得太重,以至于那杯毒酒终究进了自己嘴里,可这一次他不要重蹈覆辙;对着紫宣深深鞠了一躬:“请教朕该如何做一个铁血手腕的君王。”

紫宣,许宣“可以,记住一句话,忠言逆耳,远小人,近贤臣。”

“朕记下了,今后整个北陈的未来,不会像画面中一样,朕保证皇叔所愿一定会实现。”坐在小案旁,望着渐渐破晓的天色,眼神是前所未有的坚定

紫宣没有做过人间的帝王,可他做过九重天人人敬仰的帝君,所以深谙帝王之道。

谁也不知道徽帝的寝宫发生了什么事,只记得那日天色微亮整个皇城的御林军都被撤了职,或杀、或换、或打发去掖庭,连他身边伺候的宫女和太监也是一样的下场,一些年岁已高的则被打发去了辛者库,眼神清明锐利,终于有了帝王该有的样子。

“愣着作甚?替朕更衣。”经过昨夜的学习,曾经的刘徽不复存在,留下的已经是深谙帝王之术的明君

“陛下赎罪,奴才这就来。”前来伺候的太监总觉得今天的徽帝有哪里不一样了,却怎么也说不上来是哪里不一样了

“朔玉替朕拟旨,母后年岁已高,请好好颐养天年,无需过问朝中之事,另宣漼太傅进宫,让他在御书房候着朕,朕下朝就去见他。”展开双臂,任由宫女太监替自己换上朝服,殊不知说出的话惊掉多少人的下巴

此话一出,惊得满殿的太监和宫女跪了一地,一众人不明白这是怎么一回事,不明白今日的徽帝是怎么了,而且他们发现皇帝寝宫的太监和宫女被换了一批生面孔,一个个冷着脸做自己该做的事,就连御林军也换了,甚至太后身边的秦侍卫也没了踪影,整个皇城被围的像铁桶一样厚实,唯独太后寝宫附近多了许多御林军,名其名曰:【保护太后安危】明眼人都能看出来明为保护,实为软禁。

“都跪在那里作甚?还不该干什么干什么去,要朕送你们去吗?”刘徽眼神犀利的扫过满殿的宫女和太监,吓得他们立马起身出殿,各自去做自己该做的事

一名太后安插在这里的小宫女看着徽帝走远的背影,想知道昨夜发生了什么,于是悄悄的靠近一旁洒扫的宫女;笑容谄媚:“这位姐姐,请问一下昨晚陛下的寝宫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

那位被叫姐姐的宫女冷冰冰的瞪了她一眼,转向别处去干活了,她只以主人和陛下的命令为主,其他人在她眼中都如路边的狗尾巴草。

小宫女被她的眼神震慑,又见她没有同自己说昨晚发生的一切的打算,悻悻的挠了挠头,转向下一个目标,然而一圈下来她发现整个寝宫的人好像都被训练过一般,几乎所有人都面无表情,只知干自己分内的事情,其他事情是缄口不言,让她根本套不出有用的信息。

一上朝徽帝就颁发了圣旨,第一道就是取消太子和漼氏女婚约的圣旨,特别注明今后漼氏女的婚事由小南辰王全权做主,哪怕她今后终身不嫁,任何人都不得以其他理由逼迫于她。

这道旨意一出,大臣们乐见其成,毕竟他们都不想文人世家的漼氏独大,怕以后不好掌控,高坐上的徽帝见他们这般模样才知道过去的自己因为可笑的亲情被蒙蔽的有多厉害,然而并不是所有人都喜闻乐见的,有几位同漼家交好的老臣想要开口却欲言又止,皇帝看在眼里,记在心里。

第二道圣旨则是赐婚圣旨,赐婚小南辰王大弟子宏晓誉和漼家三郎漼风,命他们早日完婚。

这道圣旨一出,反对的人就多了,开始给皇帝洗脑说什么南辰王府和漼氏联姻恐会谋反;气得刘徽心、肝、脾、肺、肾都在疼,听着耳边叽叽喳喳的鸟语;一拍龙案:“放肆,朕乃天子,九五至尊,还不能做主了?你们都说小南辰王会谋反,有证据吗?没证据就给朕闭嘴,少在哪里叭叭叭,就算有证据,朕也相信皇叔不会谋反,所以都给朕闭嘴,谁要是再多说一句,朕就砍了他。”

满朝文武被这样的徽帝给震慑住了,他们记忆中的刘徽是个好君王没错,却太过仁慈,今日这样倒是难得一见,眼中染上了难以置信的神色,他们发现今日的皇帝好像不太一样,并且太后没有上朝;一时间所有大臣心思各异。

“还有人有话说吗?如果没有了,那朕便让宣旨官宣布下一道圣旨了。”徽帝笑语盈盈的开口

明明是同以往一样的温和笑意,大臣们却觉得今日他的笑容格外不一样,仿佛笑里藏刀,一时间都没有人开口说话,徽帝挥手让宣旨官继续宣旨。

第三道圣旨则是废黜刘子行的太子之位,继续做武炎王世子,留任中州,留在宫中居住,为保世子安全,现特别为其加派人手护卫,另将其身边服侍之人全部杖毙,为其重新配备侍从。

这道圣旨一出,刘子行一党想要反对,徽帝却像是看透一样,直接挥手让人将他们拖出去斩了,大臣们噤若寒蝉,觉得这样的皇帝太过可怕,好似渐渐脱离了他们的掌控;然而却无人敢开口多说一句,生怕步了刘子行党的后尘。

刘徽之所以要刘子行留任中州不让他返回封地,正是因为见过他的歹毒和心狠手辣,怕他一旦脱离自己的视线就跟金荣勾结上。

第四道圣旨则是废黜金嫔的嫔位,降为贵人,禁足未央殿,身边服侍之人也一律仗杀。

这道圣旨一出,大臣们无人再反对,金荣安插的人想开口劝诫,却被徽帝直接打入了慎刑司。

第五道圣旨也是最重要的一道圣旨,太后年岁已高不再适合临朝,故此让她在寿康殿颐养天年,无诏任何人都不得打扰。

最后是两道空白圣旨和一块金灿灿的东西,由传旨太监一并带去南辰王府,交给小南辰王。

“众爱卿可还有事上奏,无事的话就退朝吧”徽帝笑眯眯的看着满朝文武

众大臣立刻告退,片刻都不敢久留,就像身后有鬼追一样,刘徽看着他们快步离开的身影,脸上的笑容越扯越大,很是期待接下来发生的好戏。

圣旨传入中州武炎王府时,武炎王一瞬间仿佛老了十岁,刘子行得知婚约和太子之位被废,气得吐出一口血,将房间内所有的东西都给砸了。

南辰王府的众人正在饭厅用膳,听到下人来报,赶忙向前厅奔去,走在最后面的紫宣和凌楚相视一笑,一切尽在不言中。

果然圣旨一出,小南辰王和漼时宜皆眼中带泪,没了婚约的束缚他们之间需要恪守的规矩也就没有那么多了,周生辰捏着那两道空白圣旨和金灿灿的东西不明所以,那金灿灿的东西也什么都没写,而宏晓誉和漼风接到圣旨双双红了脸。

御书房内,漼广一入宫就听到了这样的旨意,微微轻叹一声,徽帝一踏进来就听见这声轻叹,故作严肃的开口:“漼卿可是不满朕的旨意,还是说爱卿真的愿意外甥女嫁个病秧子,亦或者对未来儿媳不满意?那可是皇叔的大弟子,爱卿作何不满?”

漼广闻言,知道徽帝误会了,赶忙跪下表忠心:“臣绝无质疑陛下的意思,只是感慨一番。”

“是吗?”徽帝坐在椅子上,骨节分明的手,一下接一下的敲击着桌面,丝毫没有让漼广起来的意思

“行了,漼卿年事已高,就别跪着了,今日朕宣你来,只是为了漼氏,漼卿已经病入膏肓了吧,可想过你走以后漼家该怎么办?漼家三娘到底一介女流,撑起整个漼家本就艰难,遑论还有其他五房虎视眈眈,可想过南迁?”

漼广不知徽帝从哪里知道自己病入膏肓的事情,也一直在考虑他走后漼家该如何,今日经刘徽一说,瞬间醍醐灌顶,望着坐在哪里不言不语的帝王,看见了他眼中了然的笑意,也笑了开来,举起手中的茶盏:“老臣知道该怎么做了,请陛下恩准臣辞去太傅一职,举家前往南萧安家落户。”

刘徽同样举着茶盏回敬了他:“朕准了。”

“老臣告退”漼广在徽帝的准许下,杵着拐杖走出了御书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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