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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終極一班3、4之與你相遇

「我我我今天什麼也沒準備,下次再去啦!」

林晴拖著步伐掙扎著前方不顧自己意願不斷往前走的人,眼看就要到辜戰家,她想也不想的抓住經過的電線桿。

「不去不去今天不去!討厭鬼!」

「……」辜戰無語的看著緊抓電線桿不放的人,怕繼續拉著她會害她受傷也就沒在動作,鬆開她的手後,滿臉無奈和不解的問道:「妳在緊張什麼?又不是沒來我家吃飯過。」

「…不一樣啦!」

「哪裡不一樣?」

「你不懂啦!」

「……」無法理解自家小女人的思緒,辜戰正想伸手拉住那不斷往後退的人,卻突然想到什麼,伸出的手一頓,接著迅速的一把將快遠離自己的人拉到面前後雙手環住她纖細的腰。

還無法接受在大庭廣眾之下秀恩愛的林晴理所當然的紅著一張臉,腦袋有些當機的倚在辜戰懷裡。

「林晴。」

「?」

「醜媳婦總要見公婆的。」

「!?」林晴雙手搭在眼前的胸膛上,拉開兩人的距離抬頭想也不想的回答道:「…你才丑!」

對於她劃錯重點的回答辜戰只是笑著回道:「恩剛好跟媳婦成一對。」

「誰跟你一對了!」

「所以妳承認是我媳婦囉?」

自知理虧的林晴不再說話,紅著一張臉退開他的懷抱卻被握住了手。

「走吧。」辜戰緊握著林晴的手,卻又小心的不弄疼她。

當看見那個總是掛著和藹笑容的辜媽媽時,林晴心裡本來還殘留的緊張都消失無蹤,上前和那一直都很關心她的長輩寒暄幾句後,就一同進了廚房幫忙,本來獨自在廚房忙碌的辜媽媽,多了林晴的幫忙後,一頓美味佳餚很快的就出現在餐桌上。

「好啦!開動!」辜媽媽笑臉盈盈的說完,就看著對面兩個孩子默契的同時夾了不同的菜放進她碗裡,惹的她臉上的笑容更是燦爛。

「小晴來,多吃點,看妳氣色都不是很好,最近一定沒好好吃飯齁?」辜媽媽邊說邊夾了塊肉到林晴碗裡,嘴裡也不忘叨念著:「打工在怎麼辛苦,也要注意自己的身體健康,知道嗎?」

「我有好好吃飯啦,辜媽媽妳才是,要多吃點,來。」林晴也夾了塊肉放到辜媽媽碗裡,話語裡沒半點被叨念的不耐,反是感到滿滿關心的溫暖,臉上的笑意未曾散去。

餐桌上兩個女人就這樣互相幫彼此夾菜,惹的被冷落的辜戰有些無語,連忙出聲制止還不忘對著辜媽媽委屈道:「媽…我都懷疑自己是不是妳親生的了…」

辜戰看了眼自己手上的碗,話語裡儘是委屈卻沒半點不悅。

「傻孩子,說什麼呢!」辜媽媽笑著夾了幾道菜放到辜戰碗裡,停止了和林晴互相夾菜的舉動,她們相視一笑。

餐桌上一片和樂融融,辜媽媽邊吃飯邊看著眼前不時有著小互動的兩個孩子,心裡既欣慰又憂慮,她欣慰自家兒子身邊有個好女孩陪著,卻同時憂慮著若是她的病情被知曉,那眼前正滿眼笑意的孩子,會有多痛苦難過?

掙扎在說與不說之間的辜媽媽,最後仍選擇隱瞞自己的病情。

因為她還想多看一點眼前辛苦拉拔長大的兒子,臉上掛著無憂無慮的笑容。

……

晚餐過後,林晴本打算獨自洗好碗筷卻敵不過辜媽媽要一起的決定,本來辜戰也要幫忙,卻被兩個女人默契的趕去洗澡。

兩人默契的一個洗碗一個負責擦乾擺放,辜媽媽擦著手裡的碗盤,微微側頭看著一旁面容清秀的女孩,人家都說是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滿意,她卻是婆婆看媳婦越看越滿意,雖然還不是自家媳婦卻也差不多是了。

完全不知道自己被冠上辜家媳婦的林晴認真的洗著手裡的碗盤,聽見一旁辜媽媽的輕喚時,她也乖巧回應。

兩人你一句我一句的聊著那不在場的人,就連偷偷說壞話也沒半點不安,甚至再說到好笑的地方時同時開懷大笑。

所有的碗筷洗好後,辜媽媽看著將手擦乾的林晴,伸手輕拉住她還微濕的手,輕聲說:「小晴啊…阿戰他要請妳多多照顧了。」

「辜媽媽…」林晴臉頰旁染上淡淡的紅暈,躲開辜媽媽視線的她並沒看見眼前的人那一閃而過的複雜情緒。

兩人坐在客廳沙發上似乎有著聊不完的話題,一直到洗完澡的辜戰出來才停止。

「時間也不早了,阿戰,你去穿件外套送林晴回家。」辜媽媽拍拍身邊的林晴,對著一旁剛坐下的辜戰道。

「哦好。」辜戰也沒打算拒絕,也不在意自己已經洗好澡,起身就要進房拿外套,卻被林晴喊住。

「不用了啦!我自己回去就好了。」說完,她起身拿起一旁的包包就要告辭。

「那可不行!妳一個女孩子晚上自己走在路上多危險。」辜媽媽邊說邊要起身去幫辜戰拿外套,卻突然身形不穩的晃了一下。

「媽!」「辜媽媽!」

辜戰和林晴皆是嚇了一大跳,一左一右的扶著辜媽媽坐下。

「沒事沒事…就是起的太快,貧血了。」辜媽媽安撫著身旁兩個緊張的人,她拍拍辜戰的手說:「阿戰,你記得把小晴平安送到家,知道嗎?」

見辜媽媽堅持,林晴也不好再推拖,只好答應辜戰送自己回家。

「辜媽媽,時間也不晚了,妳先回房休息吧?」

「對啊,媽,我會把林晴送回家的,妳先回房休息吧。」

「好好好,要記得哦!」辜媽媽看兩個孩子面上滿是擔憂順從的起身進了房間休息,關門前還不忘提醒辜戰一定要把人平安送回家。

………

林晴看著眼前的家門,對著一旁的辜戰說道:「我家到啦,快回去吧!」說完,正打算鬆開握著的手,卻還是被緊握著。

「戰?」林晴疑惑的看著眼前似乎一臉彆扭的人。

「這麼急著…和我道別喔?」見她急著道別,辜戰拉著她的手撇過頭有些彆扭的說著。

聽見他的話,林晴忍不住笑了起來,她拉著那寬厚的手,說道:「我讓你快回家是因為已經很晚了,明天還要上課呢。」

似乎也意識到自己有些幼稚的舉動,辜戰扯著耳朵,企圖遮掩有些發燙的耳根。

林晴看著眼前難得的孩子氣模樣的人,撇見他泛紅的耳根,她鬼使神差的拉著他的手,墊起腳湊近他後,用著彼此都能聽見的音量說出她從未說過的話語。

「……」

沒打算等辜戰的回答,林晴鬆開他的手轉身就準備嬌羞逃跑,卻被反應迅速的人一把拉住。

下一秒,連門把都還沒碰到的林晴被捉回某人懷裡,她抬頭想說些什麼,卻被那壓下來的唇堵住了話語。

她看著與自己距離極近的眼眸,裡頭流露出一絲小心翼翼,她能感覺到唇瓣上那帶著萬般珍惜的觸碰,無法壓抑那忍不住上揚的嘴角,她輕輕地閉上雙眼,感受著唇上的溫熱。

辜戰擁著懷裡的人細細親吻著,卻沒過多的深入,即便耳畔邊彷彿不斷響起方纔她帶著柔和清脆的嗓音說著動聽的話語,讓他心裡只不住一陣躁動。

那是辜戰第一次,從她嘴裡聽見那一句,我喜歡你。

隔天一早,當金寶三大聲嚷嚷著中萬鈞遺忘轉進終極一班的事情時,隨後進來的雷婷向前一巴掌打斷他的話語。

所有人都以為中萬鈞不過是普通的生病,但在傻的人也看的出來,有什麼病會嚴重到讓人失去記憶?

得知中萬鈞記憶力逐漸衰退的裘球,抱著害怕的心情跑到中萬鈞面前詢問他:「中萬鈞,你真的什麼都不記得了?你記得我是誰嗎?」

「…妳是裘球。」中萬鈞看著眼前圓滾滾的眼睛裡滿是緊張的女孩。

接著中萬鈞又陸續的看著班上既熟悉又陌生的面孔一一指認,卻不是所有人他都能很好的認出來,不生不死之瘴所帶來的影響日夜加重,現在,所有人都只能祈禱汪大東能夠帶來好消息。

………

午餐時間

裘球難得的沒有在教室用餐,一同和林晴等人在外頭享用,當止戈的便當一打開時,她忍不住驚呼:「哇…止戈同學,你的午餐也太豐盛了吧!」

「今天這些都是我爸做的哦!」止戈靦腆的回答著,還不忘把便當朝中間推一點,說:「一起吃阿!」

即便沒有呆在教室,裘球還是在午飯吃不到一半時,想起了中萬鈞,她停下握著筷子夾菜的動作,喃喃自語道:「不知道中萬鈞有沒有好一點…」

坐在一旁的林晴自然是聽見了,她剛放下手裡的筷子想和一旁的裘球說些什麼,另一旁的辜戰卻歛下了笑容滿眼戒備的起身看著那走來的人。

辜戰沒有絲毫猶豫的走到前頭,保護的姿態顯而易見,其他人都起身看著那掛著尷尬笑容的人。

「沒事沒事…真是好孩子…有、有禮貌!看到長輩還懂得站起來。」被這麼緊張戒備的人也知曉原因,配合的後退幾步,有些傻氣的說著。

「你…是斷腸人?」止戈有些不確定的詢問著。

「這麼明顯?答對了,正是在下!」

未等止戈鬆口氣,辜戰就提醒道:「不要忘了之前被他騙過。」說完,他握住方才走到身旁的林晴的手,是牽制更是無聲的保護。

林晴也沒反彈,握緊那牽著自己的大手,看著眼前的人,心裡沒有任何怪異的感覺,更沒有那時從黑龍身上感覺到的危險氣息。

「我沒有察覺到不好的氣息。」厲嫣嫣緊盯著眼前的人道出自己的想法。

被質疑的人一時片刻也找不到證明自己的方法,好在裘球用了划拳來證明,以黑龍的個性是絕對不會喜歡輸的感覺,而斷腸人向來是個服輸的人。

辜戰沒有回答斷腸人詢問自己是否放心的話語,依舊充滿警惕的詢問:「那…你來這裡做什麼?」

「是這樣的,我有點事想私底下找止戈小朋友聊聊。」斷腸人好脾氣的說著自己來這的目的。

「我?」止戈疑惑的指著自己,看了眼辜戰又看了眼斷腸人,本想答應,卻被辜戰制止。

斷腸人也體諒的退一步表示就在視線範圍內,辜戰還想說些什麼卻被止戈制止並表示自己沒問題後,便跟著斷腸人走到距離他們不遠卻也聽不太到談話內容的地方開始私下談話。

在一旁等著的幾人紛紛都沒移開他們兩人的身影,辜戰更是緊盯著不放,直到他們談話結束,斷腸人還不忘俏皮的朝辜戰比了自己方才划拳輸掉的手勢後才離去。

止戈依舊對於自已當時打開那扇門害的中萬鈞變的如此感到無比愧疚,他簡單的說了方才和斷腸人的對話內容,卻閉口不談關於金筆點龍關於知曉未來的事情。

「都說多少次了,這不是你的問題好不好,」辜戰看不慣他一副自我嫌棄還附帶垂頭喪氣的模樣,嫌棄似的推了下他的肩膀用著自己的方式安慰他。

「誰都不能預料事情的發生,而且我們大家都知道你絕對不希望這種事情發生,所以別再自責了。」林晴輕拍著止戈的手臂安慰道。

厲嫣嫣沒有說話,只是輕輕點頭表示贊同林晴的話,並安慰止戈別多想,裘球也說了安慰的話語後,想起中萬鈞,她沉默了一會後,笑著說吃飽了,轉身開始收拾自己的便當。

「可是東西還很多欸?」止戈有些錯愕的試圖挽留根本沒吃什麼的裘球。

「我本來就吃不多,女生嘛!總要保持身材。」

聽完裘球的話,林晴和一旁的辜戰相視一眼,兩人都明白那急著收拾便當回教室的女孩她的心思,沒有人開口挽留。

「別想了。」辜戰看身旁的人清秀的臉上有著淡淡的愁容,抬手輕戳了下她的額頭:「吃飯吧。」

雖不滿他老愛戳自己額頭的舉動,林晴也只是鼓著臉狀似不滿的鬆開那握著的手,輕哼了聲後就拉著厲嫣嫣回位子上吃便當了。

………

放學後,林晴和辜戰一如往常的去圖書館打工,兩人分工合作的整理這陣子還回來的書籍。

將手裡的書本放進它該呆的位子時,林晴撇見手指上戴著的那枚戒指,想起因為中了不生不死之瘴的中萬鈞,她輕撫著手指上的戒指陷入思緒中,冰涼的觸感傳遞道指尖上。

自從戴上這枚戒指她就從來都沒拔下過,即便被壓抑了戰力指數,對她來說也沒多少困擾,只是,她不知道這戒指能夠阻止她那未根除的魔性多久?

和中萬鈞的情況不同,她的魔性是可以被壓抑的,但也只是暫時性,若是一直沒有根除,發生什麼也不過是遲早的事情,想到這,她心裡就止不住一陣害怕。

她常常在想,就這麼不管不顧的和辜戰在一起,真的是對的嗎?

「!」沉浸在自己思緒裡的她根本沒注意到有人接近,因此當一本書不輕不重的拍上她的頭頂時,嚇的她抖了,沒等她開口,那拿著書的主人就先將手中的書放入她面前的櫃子裡。

「想什麼?」辜戰側靠著一旁的書架,挑眉問道。

林晴垂下手揚起一抹笑容回答:「沒有啊!哪有想什麼…痛!」

摀著又被襲擊的額頭,林晴皺著眉想抗議,卻被他溫柔的用雙手捧著臉抬頭面對著他。

「你、你幹嘛?」

辜戰沒有說話,只是直勾勾的盯著她看,眼前的人臉頰邊的紅暈不斷加深,眼神卻不偏不移的直直回望著他,這一模樣惹的他心裡有些癢癢的。

下一秒,辜戰動作輕柔在她額頭上落下一吻。

沒料到他會有此舉的林晴傻愣的直到他結束一吻後,輕咬著下唇羞紅著臉不肯看他,卻伸手環住他腰際,側頭靠在他的胸口傾聽著規律的心跳聲。

林晴揚起一抹淺淺的微笑,不同於方才有些牽強的笑容,此刻是發自內心的表達出自己內心那悄悄蔓延的甜蜜。

他不是個很會說甜言蜜語的人,但是他想讓眼前的女孩知道

別怕,我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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