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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終極一班3、4之與你相遇

辜戰和林晴告別了汪大東、雷婷和斷腸人

兩人一路相伴無語,像是為了打破尷尬,林晴率先開口說:「說起來,雷婷和汪大東好像開始交往了呢。」

「…恩。」辜戰點頭回應。

像是下了決心般,林晴輕聲開口說:「那你呢?你和裘球,什麼時候在一起?」

聽見她的話,辜戰停下腳步看著林晴說:「我和裘球為什麼要在一起?」

「幹嘛?我好歹也是你們的朋友欸,這樣子偷偷來也太不夠意思了吧。」林晴背對著辜戰深吸了一口氣後,揚起笑臉轉身看著他繼續說:「喜歡一個人要勇敢說出口阿,而且能讓裘球喜歡是很幸運的事情,你…」話還沒說完,林晴就被辜戰握住肩膀,她看著辜戰似乎有些生氣的樣子有些不明白。

「我不喜歡裘球。」辜戰微彎下腰,認真的看著林晴,若是別人誤會了他的感情他大可不必解釋,除了林晴,他不允許沒經過他的同意她就隨便認定自己的感情。

「怎、怎麼可能阿!你怎麼可能不喜歡裘球。」雖然心裡止不住竊喜,可是林晴卻不敢多想,笑著否認他的話。

解釋了卻被否認,還被強硬認為自己喜歡的人是誰,辜戰不免有些生氣的說:「我喜歡的人,是妳,小晴」

林晴從來沒想到自己生平第一次喜歡的人也同樣的喜歡自己,她想說她也是,卻突然想到她家裡的狀況,因為父親而一身債務的她,真有資格談戀愛嗎?

想到這,她眼神有些黯淡,像是下定決心般,林晴拉下辜戰握著自己肩膀的手說:「戰,喜歡這種話,是要對自己喜歡的人說的,你應該跟裘球說,而不是我。」

「我說過了!我不喜歡裘球!我喜歡的人是妳!」辜戰緊皺著眉,不明白她為什麼要一直認定自己喜歡的人是裘球而不願意相信是她。

聽見他的話,林晴多想不顧一切的撲到她懷裡說著她也是,可是她並不想拖累辜戰,而且她是個很死腦筋的人,喜歡上一個人就是一輩子了,不管那人在後面會讓她多失望,認定了就是一輩子。

她知道辜戰有多好,可正因為他好,才不願因為自己一身的債務而拖累他,而且她也沒把握,辜戰的喜歡能維持多久?也許過沒多久會出現一個更好的女孩,要是那時候辜戰離開了她,她一定會很難過。

像是害怕受傷一樣,林晴一點也不敢為這下賭注。

她抬頭看著辜戰,揚起一抹淺笑說:「對不起,戰,我不喜歡你。」說完,她轉身離去的同時眼淚也隨之落下,迅速地把淚水抹去,她加快腳步逃離。

辜戰看著她離去的背影沒有挽留,他低聲說:「如果不喜歡的話,就別露出那種快哭的表情阿,笨蛋。」

※※※

終極一班教室裡,午餐時間所有人都吵吵鬧鬧的,除了不在的汪大東以外,幾乎所有人都在各自的位子上享用自己的午餐。

砰!

本想拿著便當找花靈龍的那個誰,卻被剛好起身要幫花靈龍泡茶的點不小撞到,打翻了便當,林晴見狀,發現點不小似乎是故意的,明白點不小是個護主的人,林晴大概就猜到是因為那天那個誰和花靈龍接吻的事情。

看那個誰有些可憐的樣子,林晴看著自己的便當,昨天發生的事情又加上昨晚她的父親回家大吵大鬧,搞的她沒胃口只想睡覺。

鈴鈴鈴──

林晴拿起口袋裡的手機,發現是媽媽打來的就接起電話。

然而,這通電話卻給她的生活掀起一場巨浪。

砰!

所有人看著突然起身把椅子弄倒的林晴,她慌張的掛掉電話,拿著書包對厲嫣嫣說:「幫我請假。」接著把手裡的便當塞給那個誰後就跑走了。

「林晴小妹妹跑這麼快是要去哪阿?難不成…」向來多話的金寶三此刻依舊,擺出一副猥褻的表情。

最後是雷婷喝止,並要大家吃自己的飯後才停下這小插曲。

本來辜戰想要追過去的,可是想到昨天的事情,又覺得還是別把她逼太緊好,歎了口氣後繼續翻看自己的書。

※※※

隔天,班上同學替雷婷辦的生日會,生日會很成功,雖然金寶三一如往常的吵鬧,汪大東甚至買花買成康乃馨,甚至最後主角跑去約會了,總體來說也算圓滿成功。

而中萬鈞則一整天都沒有出現在學校,雷婷在回家的時候才碰見中萬鈞。

他們彼此坦然把話說開,中萬鈞承諾過了今天就只把雷婷當家人並且會守護著她和汪大東的感情。

長久的陪伴卻無法換來喜歡的人同樣的感情,中萬鈞奔跑在夜晚的街道上,現在的他只需要時間,更多的時間,讓他能夠把對雷婷的喜歡轉換成親人的喜歡。

今夜,無眠。

………

醫院裡,林晴安靜的坐在病床邊,臉上沒有任何笑意地看著那臉色慘白,身上還佈滿傷口需要靠著儀器才能知道這躺在床上的人有沒有生命危險。

鈴鈴鈴───

她的手機響了一遍又一遍,放任著那鈴聲響起又安靜,直到來巡房的護士提醒,她才拿起手機,看著來電顯示的人,她按下拒接鍵,好幾通的未接來電和簡訊通知她一概沒看,直接把手機關機放到一旁。

起身替病床上的人拉好被子,林晴輕聲說:「媽,我去打工了,晚點再來看你。」離開前還不忘請護士幫忙照看一下,林晴才趕緊去打工。

※※※

隔天中萬鈞面色一如往常,卻適當的忽略那不斷放閃的情侶,所有人哀號著汪大東和雷婷的閃光炸彈。

每個人都從斷腸人那買了一副墨鏡來帶,就是為了抵擋那刺眼的光芒。

………

蔡雲寒在黑板上寫了愛情兩個字,並說:「今天我們要來上跟愛情有關的詩詞…」

就在這時,裘球突然舉手發問說:「老師,林晴她還沒有來學校。」

本來專心看著自己書的辜戰,也抬頭看向蔡雲寒。

「她請假了,據說是家裡有事。」蔡雲寒說完後,就開始今天的課程。

接下來上了些什麼課,辜戰一概都沒注意聽,只是看著林晴空著的座位。

再上到詩詞的部分時,蔡雲寒詢問有誰要自願讀情詩,本以為會沒人自願,今天的金寶三等人卻意外活耀的紛紛舉手說著:「選我、選我。」

蔡雲寒看這情況有些難以抉擇,卻在這時,汪大東直接站了起來,自告奮勇的說要讀情詩。

不知道詳情的蔡雲寒很快的就答應了,而那下場,簡直慘不忍睹。

看著陷入熱戀的汪大東,戀愛對象竟然還是小他十歲的雷婷,這段老少戀,讓蔡雲寒錯愕的同時也很佩服汪大東的為愛勇敢。

整理著貨物的斷腸人,看到一塊紫色的抹布,突然想起一件重要的事情,大叫了一聲後一個起身又慘叫了一聲,原來是他又不小心閃到了腰。

想著汪大東這時正在熱戀中,斷腸人連忙拿出唉PHONE十聯絡了修。

※※※

隔天一早,辜戰一如往常的幫辜媽媽開店送餐,卻發現昨天和今天林晴都沒來,裝作不在意的問了自家媽媽卻得知林晴這幾天都請假了。

「阿戰,小晴昨天打電話給我的時候,聽她聲音好像不是很好,在學校你要多關心她,知道嗎?」辜媽媽拍著自家兒子的手說著。

辜戰點頭答應,卻沒告訴辜媽媽這兩天林晴都沒來學校,內心的擔憂逐漸擴大,再加上這兩天林晴音訊全無,他想了想也只能到學校後再看看了。

終極一班───

汪大東神情嚴肅地坐在位子上看著林晴的座位若有所思,想起昨天修告訴自己的話有些不敢置信,但事情的真假也只能等到當事人來才知道了。

然而,上課中都響了,除了林晴,其他人都坐定在位子上。

「小戈、嫣嫣,你們有小晴的消息嗎?」辜戰說著

「沒有欸,我打給她都沒接還關機了。」止戈擔憂的說著

「上課了,都回位子坐好!」蔡雲寒走到講台上

同學紛紛都回到座位上

「今天要宣布一個消息,就是班上的林晴同學她的母親受了重傷住進加護病房,情況並不樂觀,林晴同學因為要承擔醫藥費,所以休學…欸!你們要去哪!?現在是上課時間!」蔡雲寒話還沒說完,辜戰就先起身離開教室,止戈也站起來對著蔡雲寒道歉後跑了出去,汪大東也同樣跑了出去,雷婷也跟去,其他人見狀也都連忙跟上

………

當所有人到達林晴媽媽的病房不遠處時,看見了這幾天音訊全無的林晴正坐在病房外,辜戰走到了林晴面前蹲下。

總是面帶笑容的臉龐此刻面無表情就連有人蹲在她面前也毫無反應。

「小晴。」辜戰從沒那麼小心翼翼地對一個人,可是自從遇見林晴,他好像破例了許多事情。

他又輕聲低喚了林晴幾次,那一直不為所動的人才有反應。

雷婷和汪大東其他人已經走到他們兩人身邊,沒有人開口說話,因為怕金寶三多話,雷婷在進醫院之前就先把金寶三等人趕回學校。

像是現在才發現他們的到來,林晴看著辜戰又看向雷婷他們,每個人臉上無一不是擔憂的神情,她輕笑著說:「你、你們怎麼都來了?現在不是上課時間嗎?」

「妳突然就沒了消息又突然休學,我們一從老師那知道了原因就趕過來了。」汪大東問道

「小晴,為什麼不告訴我們發生了這麼嚴重的事情?」止戈擔心的說

林晴笑著,那笑容卻難看至極,辜戰毫不猶豫地一手壓住她的腦袋說:「別笑了,難看。」

然後,沒等誰繼續說什麼,病房裡的醫生就走了出來,林晴急忙起身走到醫生面前,緊張的問道:「醫生,我媽媽她…」

上天像是在試圖擊垮這看起來弱不禁風的女孩一樣,醫生面帶遺憾的搖頭,說了句節哀後,就領著護士離開。

在場的所有人都知道發生什麼事情,沒有人敢出聲,安靜無語的看著林晴。

一直到走進病房把遮蓋在林晴媽媽臉上的被單拿下時,林晴都沒有掉下一滴眼淚,所有人安靜地看著她伸手整理著林晴媽媽的髮絲後,握著已經冰冷的手放在臉頰邊輕聲地說:「媽,祝好夢。」

她依然沒有掉一滴淚,有的人再也忍不住的掉下眼淚,卻沒人敢向前安慰,或者該說他們不知道該從何安慰起

一直到把林晴媽媽火葬,林晴都沒有掉一滴淚,抱著母親的骨灰罈,林晴走在回家路上,本來跟著的雷婷汪大東等人已經被林晴趕了回去,她一再的說著自己不會有事,他們才放心的離開。

抱著母親的罈子回到家後,林晴站在門口沒有進去,轉身看著一直跟著自己的辜戰說:「戰,回去吧,我到家了。」

辜戰也沒堅持,點頭說了好好休息後就離開。

看著辜戰的背影消失在視線之中,林晴才打開家門進去。

進了門以後,她卸下所有偽裝,靠著門板蹲下身,所有的淚水都在此刻一湧而出,緊抱著她至親之人的骨灰罈,她在怎麼堅強現在的她也不過是個失去母親的孩子。

強忍著不讓哭聲從嘴裡宣洩出,卻還是有些許的嗚咽聲。

本該離去的辜戰不知何時又走了回來,他沒有打擾那獨自哭泣的人,卻安靜的靠著門板陪著她。

兩人背對背一門之隔,林晴並不知道門外有人無聲的陪伴,此刻的她只想好好的把失去母親的痛苦和悲傷都宣洩出來,再也忍不住的低聲哭喊著,一遍又一遍的喚著媽媽卻知道再也無人回應。

因為她的媽媽,已經永遠的離開她了。

ps:林晴的身世即將要公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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