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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也“我们会有未来吗?”
边伯贤“不会。”
池也“这么干脆?不能委婉点。”
边伯贤“我对谁都是这样说的。”
池也“我对谁都是这样问的。”
这问题我早就问过他,当时我枕在他的腿上,侧躺着看电影,漆黑的房间屏幕变换着色彩。
是一部很落俗套的爱情剧,男女主久别重逢修成正果,男主对女主说,我们的未来还很长。
我撑起身子问他,于是有了以上的对话。
我当时撇撇嘴,没怪他破坏气氛,张嘴咬掉了他手上的薯片。
这是事实,我比他还清楚的知道这答案。
因为当时的我们之间没有爱,只是相互的靠近,相互的慰藉。
所以,我不伤心,更谈不上难过。
浪子回头终究是海,我们上不了岸,抵达不到对方的彼岸。
我今天又问了他这个问题,在床笫之间,在欢爱之后,在最可能头脑发热时问他。
池也“我们还会有未来吗?”
他伏在我身上,从下巴滑落的汗珠落在我的眼睑下,成了一滴泪。
他轻喘的呼吸就在耳边。
他很清醒,那双粹着星河的眸没有一丝恍惚。
我听见他说:
边伯贤“不好说,可能……眼前就是未来的尽头吧。”
这是最残忍的话,但我却笑了。
这话没有问题,一点问题都没有。
池也“是的,你是对的。”
但……
没有问题就是最大的问题。
池也“我们没有未来。”
我被他顶的声音破碎,汗刺的双眸刺痛,我闭着眼感受着他。
很真实,他就在这里,融入了我。
那天之后,我们就再也没有再见。
这高楼林立的城啊,它太大了。
我窝在我的酒吧里,没再去找边伯贤,而他就迅速的撤出了我的生活区,一丝的痕迹都没留下。
他从来没来过我家,只有一件压在柜底的衬衣证明过这个人的存在。
不过,我池也的前男友纪念品都能一个展览馆了,他的那件衬衫就很普通。
酒吧的人来了又去,新人来,旧人去。
故事一茬接一茬,我却没能再费心神再去谈恋爱了。
林时茶说我老了,都开始养生了,恋爱也不谈了,工作也不顾了,酒吧过了两点就撒手不管了,撂摊子走人。
我笑笑不语,靠在椅子上往脸上扔了一本书,呼呼大睡。
最后林时茶忍无可忍的将我从床上一把薅了起来,气的咬牙切齿,我眼瞧着她的手都要扬起来了。
林时茶“池也你踏马就是个傻逼,当初要是舍不得!分你麻痹手呢?睡不死你!咋的缺个男人活不成了?”
林时茶“我真他妈想捶死你,你在这房间里窝了快半个月了!你还知道外面的男人是丑的吗?啊?大傻逼!”
我第一次发现她有当机关枪的潜质,骂起我来连气都可以不喘。
我很佛系的被她提留着领子,听着她咆哮式的骂街。
然后在她喘气的空挡,插了一句话进去。
池也“大傻逼要喜当娘了。”
林时茶“老子还是你爹……”
林时茶“……艹!谁日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