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告诉她你的名字,我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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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去的路上都很安静,除了飞驰而过的汽车和地面摩擦的声音,年轻男女的欢声笑语,还有附近一家酒吧嘈杂的音乐。
那我所说的安静,其实只是在我和吴世勋之间所存在着的一言不发的微妙空气。
说实话我拒绝他开车送我回去的原因,是因为这片夜色,我想就这样和他共享。
前面不远处,就是我和吴世勋毕业的学校。教学楼还亮着灯光,学生们应该都在上晚自习,也可以看见学校的窗帘换成了天蓝色。
吴世勋.这些东西对你来说还熟悉吗?毕竟从这座城消失了这么久。
我装作听不懂他话里的其他意思,扭过头去发现他和我刚才一样,对着那栋亮满灯的教学楼出神。
吴世勋.你始终不愿意告诉我原因。
像是自嘲一样他叹了口气,眼神从那栋教学楼转移到我身上,这样纯粹赤.裸.的对视让我的秘密差点无地自容,我就像个撒谎的小孩心虚地回避他的目光,摇头,然后装作无所谓地开口
原涞.我还是觉得那个时候跟我说只相信法律的样子最适合你。
可是说完这句话以后我就后悔了。他有一瞬间的错愕,眼神里说不清的复杂变成不可思议,最后之前无奈和苦涩的笑意
吴世勋.别太较真了。
我跟着他象征地提起一挂笑意,然后在沉默中走过学校,走过超市,走过很长一段路。他没有说一句话,我也一样。
一路上我好几次捏紧口袋里的烟盒,好像抽烟的时候总能把烦躁不安抽去一星半点,但我知道,吴世勋不喜欢烟草的味道。我也不想让他知道,我染上了他最不爱的味道。
他把我送到家门口,站在一盏灭了的路灯下,摆摆手说我就送你到这里
吴世勋.下次有话剧了给我留张票。
手指碰到了口袋里冰冷的金属打火机,我冲他一笑
原涞.用不着,没人看。
原涞.对了,话剧院这事…谁干的?沈涟吗?
吴世勋轻微皱眉,像是在思索我口中女人的样貌,接着说
吴世勋.不是她,一个于暧的女演员,怎么,还打算呆下去?
我脑子里浮现于暧那张算是陌生的脸,想不通平时根本没有交集的她为什么偏偏陷害我。
原涞.怎么不呆下去啊,你不是还叫我给你留票吗。
他这才发觉自己话里的矛盾,轻声一笑。再他还想说些什么的时候,微妙的小心思萌芽。
原涞.那我先上去了。
我以为他真的会再跟我说些什么,结果他只是幅度不大地点头,就好像我消失的这么些年来他从来不肯先联系我,宁愿我消失。
他跟我一同转身,一同不打算,留一句再见。
我插在口袋里的右手攥紧了早就捏得变型的纸烟盒,转过身公寓大楼里的灯光照常泛着冷意。
吴世勋.原涞。
吴世勋.你以为,我真的没有找过你吗。
×
×
我的右手突然颤抖,意识到被我捏坏的香烟里头的烟草在我手心苦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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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aiy这是一个定时没错酷女人早就开学上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