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的万花童几世记忆如同搅乱地磁带早以杂乱无章。那段被钟一青(万花童现代的师父)封印得记忆像梦魇一般扰乱了她着她的意识。
那是万花童被八岁前的记忆,没有光明,没有希望得。有的只是无尽的恐惧,害怕,痛苦,无助的回忆。
她的父亲是个赌徒,更是一个嗜酒如命的暴徒,她不知道母亲为什么会嫁给一个这样的人。自她懂事以来,只知道每天抱头蜷缩角落。
每日父亲一回来,她们娘俩难免不挨一顿毒打。最终母亲终于还是没有抵过压力精神崩溃上吊自杀。
眼睁睁的看着母亲上吊死在自己眼前,只有五岁的万花童什么也做不了,只能无助的蹲在母亲尸体旁哭泣。
母亲的离开,小花童无疑失去了最好庇护,父亲反而将所有的错都推到了她身上,每日的毒打比饭点都还准时,父亲隔三差五带回家中的女人对她也从不留余手。
她每日都被关在那所谓的家中,从未出过门。就连那本就小的可怜的窗户也被那人用木板钉地死死的,也仅仅只能透过一丝光线。
在这个‘家’中不知过了多久。有一天,那人如同往日那般喝地伶仃大醉回来,他将手上不知是哪里打包的剩下的饭菜扔到茶几上。小花童胆怯的伸手想要拿,却突然被一脚踹到了门口。
她战战兢兢从地上爬起,偷偷看了一眼那人进门还未及时关上地门,她的脑海中萌生了从未有过的念头,逃跑!
她看了一眼靠躺在沙发上的那人没有动,以为是醉酒睡了过去,小万花童慢慢从门框处挪出身子后,用尽全身的力气便向着外面跑去。
可是天黑了,偏僻的城郊路上没有一个人,只有依稀的几个闪着微弱亮光的路灯,她很怕。但她更怕那人追来后变本加厉地毒打。
她靠着路灯微弱光亮向前奋力得跑,她想只要一直跑,离开这里她便自由了,可是命运不会给谁喘息地时间,那人已经冲出门外,冲着小花童吼道。
父亲你这赔钱货,还敢逃?
这样的一声吼叫,使的小花童心中的恐惧愈演愈烈,她更加拼命的想要逃脱这让她细思极恐地地方。
极为惊恐地小花童慌了脚步她转头看着身后追赶的人,却被路上一个小小的坑洼绊了一下,只见那人越来越近。不料她却撞在了一个人,那人一把抓住了她的衣服,使的小花童惊恐万分的咬了他一口。那人被咬地那一刹那,他却露出一副惊讶的神情,但很快便消失,他没有松开手,反倒将小花童抱了起来。
钟一青小朋友都这么晚了还不回家?
小花童松开了咬住他的嘴却什么也没说,她直直的看着眼前这满头银发的男子眼中满是希望。那人见她撞到了人,也怕自己虐待孩子的事被发现,便装出一副和善的模样走了过去。
父亲这位小哥,这是我女儿,不懂事都这么晚了还想着出来玩!
钟一青好似没听到那人在与他说话一般,他将小花童早已盖住额头的头发用手抚上头顶。小花童的脸虽布满污垢,但她那双清澈的眼目不经让男子微怔。
钟一青这孩子十万,我带走!
那人一听,先是愣住几秒,随后他又装出一副善良慈父的样子为难的说。
父亲这位小哥,这可是我的女儿,怎能说卖就能卖的!
他本有意想要抬高价钱,想着既然有人要这赔钱玩意儿,自己又可以白得一笔也是好事何不多要点。可是事与愿违,白发男子给钱买小花童,只是嫌如果让警察插手麻烦,却不曾想某人还蹬鼻子上脸。
钟一青哦!哥们儿的意思是没有试过免费标间,吃过免费伙食不成?
那人刚还一脸疑惑,随后会意出了钟一青话里的意思,那人眼中露出了一丝不甘,狠狠地咬了咬牙,后便露出一副讨好的笑容。
父亲不了,不了!
钟一青露出一副算你识相的表情,空出一只手从包里拿出一张名片递到了那人手中。
钟一青明日带上孩子的落户本,上这里来取钱!
留下这句话,钟一青抱着不知何时已然睡去的小花童正要离开时,却被那人拦住。
父亲就给你张名片就想抱走孩子,你……
那人想要接着说,却被钟一青的一个眼神将接下来的话,咽回了肚子。可他还是有些不死心,依旧拦着钟一青的去路。钟一青嘴角露出一个毫无掩饰讽刺的笑容,看着那人漫不经心得从衣服兜里摸出手机。
钟一青看来,有些人还是喜欢占免费‘便宜’,小爷我真的不介意更麻烦些!
好在那人是个欺软怕硬的主,立马让出了路。钟一青抱着趴在他肩上的小花童,不经摇头感叹一声。
钟一青唉!真是个命运多舛的孩子!
钟一青碰到小花童那一刻便看到她过去八年的人生,为了小花童醒来忘掉那痛苦的过去。他用奇门之术封印了她这八年如同噩梦般的记忆。
然这段记忆却被汣墨强行唤起花落记忆时,冲破封印再次成为了万花童心中的噩梦。前世的记忆,现世的记忆,以及还有溯离那缕魂魄残存的记忆使万花童脑中一片混乱。唯有那段黑暗的记忆格外尤新,一丝丝的摧残着她的意志。
原本一直躲在床角处的万花童,被柳松岩突然推门的声音吓到。她死死蜷缩在床角,眼神中无比恐惧的看着柳松岩慢慢地靠近。
柳松岩看了一眼地上以及万花童身上的血迹,心中不祥的预感越发强烈,他加大脚上的步子,来到床边,想要伸手去拉万花童的手时。
万花童吓的赶紧抱住脑袋,又将身子缩的如同刺猬一般,动也不动。
看着这样的万花童,柳松岩心中不安的情绪开始暴走,使之变成了微怒,他一把抓住了齐先懿的衣襟。
柳松岩童儿,这到底是怎么了?
齐先懿没有立即回答,他低下头沉默片刻才无力的说出四个沉重的字。
齐先懿孩子……没了!
听到齐先懿的话,柳松岩难以接受的硬是挤出一个难以置信笑,他抓住齐先懿衣襟得手也随即松开,突然被松开的齐先懿也无力瘫坐到了地上。
柳松岩不,不会的……
说着柳松岩弯腰想要再去拉齐先懿的衣襟,万花童却突然扑在了齐先懿的身上,紧紧抱住齐先懿,嘴里不停自言自语得说着。
万花童不要再打妈妈了!求求你,不要再打了!
细弱的请求声,刺痛着两个男人的心,柳松岩想要用手抚摸万花童的头,万花童却像发疯似向着角落躲着。
柳松岩一把拉住她的手,万花童开始胡乱抓挠起来,不料柳松岩的脖颈处还是挂了彩,但万花童却更加死命的想要挣脱柳松岩的钳制。
不想一阵一阵的暖流顺着她的大腿将流下,染上了齐先懿长衫的衣摆,原本红色的长衫染得更加醒目三分。
齐先懿不好,松岩,抓紧童儿!
齐先懿再也无法再任由那堕落的情绪左右自己,说话之际他抽出随身携带的银针,扎向万花童的脖颈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