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知夜我…要他的命做什么?
她感觉到了一丝荒唐的可笑,从未陷入这种复杂的境地之中。
姜知夜我当一个高高在上的神,就挺好的。
姜知夜他擅自用命帮我做决定,凭什么…?
喜怒不形于色的神明第一次在教诲严苛的祭司大人面前失态。
但是他也无法回答她的问题。
他帮白女巫逆天改命,寻回前生的记忆,代价就是血皇要用魂命献祭星辰弓,换黑女巫祭司重生…
肖战与血皇的这场交易是平等的,也是他执意要完成的。
看着她一脸需要得到答案的迫切,油然而生的愧疚涌上心头。
肖战对不起,我们只是…
肖战都有各自想要换回的人。
姜知夜所以…
姜知夜他一个血族家主,为了一个莫名其妙或者根本不存在的记忆,陨身了…?
姜知夜他到底把血族置于何地…?
她觉得这简直荒唐至极,声线染上一丝颤抖。
肖战他让你…等他五年。
神明大人嘲讽般地勾起嘴角,后退了一步。
姜知夜不会的,我不可能等他。
姜知夜他的死,跟我毫无关系,我不会相信的。
言罢,转身就走,果断而又决绝。
祭司大人看着那抹张扬的裙摆,兀自叹了一口气。
——
“踏踏”高跟鞋落地的声音在幽静的暗室响起。
这里是白女巫收藏各种藏品的秘密展厅。
那人送来的一幅画,就挂在这里。
白色的幕布将画遮了个严实,来者缓缓伸出手,轻轻扯下了幕布。
一副华丽而又神圣的画面映入眼帘。
是那人穿着黑色西装,站在婚礼殿堂,而他身边,赫然依偎着身着纯白色婚纱的自己。
表情安宁而又幸福,就是一对新婚燕尔的夫妻。
而她呆愣地站在原地,似乎不认识那时的自己,像一个画外人一般。
接着,她的目光定格在了这幅画的落款日期上。
久久无法移开…
原来所有的突然,之前都埋着漫长的伏笔。
——
神明大人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不再爱赖床了。
每天早早地醒来,认真学习炼药,学习神该有的礼仪,也会经常去墓园看看。
看似很是忙碌,其实大部分时间,都耗费在了发呆上。
她有时会盯着无字碑,定定入了神,然后猛然抬头问她的祭司:
姜知夜我不说话,它会明白我的意思吗?
祭司大人神情复杂的望了她一眼,耐心回复:
肖战当然不会。
或者会凝视着日落,看着余晖在眼前一点一点消失。
肖战你最近是怎么了。
其实是一句明知故问。
神明少女抱着手臂,把自己缩成一团,固执地盯着亮得刺眼的红日落山。
姜知夜没什么,就是突然…爱上了这种感觉。
肖战你知道吗…
肖战人在难过的时候,就会爱上日落。
肖战所以如果觉得难过,就不要逞能。
她把头埋在了耸立的膝盖间,用微乎其微的声音道:
姜知夜我才没有为他难过。
祭司大人哭笑不得,只能苦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