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谅“最好是这样!如果你能让她自己主动开口,也算是坦白立功了,起码可以替她争取减刑。否则,若是我的人查出来,我一定不会留情!”
李常恒“知道了。”
挂掉电话之后,李常恒的心情变得格外沉重复杂。
酝酿了很久,终于再次拿起手机,拨通了石楠的电话。
李常恒“你在哪儿呢?”
石楠“怎么了?”
李常恒“我们见个面吧,我有一些事想跟你谈谈。”
石楠“我跟你早就离婚了,再无瓜葛,还有什么好谈的?”
李常恒“楠楠,你再好好想想。”
电话那边沉默了一会儿,声音沙哑道,
石楠“我现在被十几个债主盯着,白天也不敢出门,如果你非要跟我见面,晚上到老码头广场老地方见吧。”
他们口中的老地方,就是老码头上广场上的秋千架,以前约会时他们俩常来。
李常恒坐在秋千上等待,直到夜色深了,石楠才出现在老码头广场。
她穿着连帽衫卫衣,把帽子拉起来遮住脑袋。
石楠“说吧,什么事?”
李常恒听到声音,才发觉石楠来了。他发觉石楠变化很大,显然因为债务问题变得光彩不再。
李常恒“楠楠,你最近瘦了,也憔悴了很多。”
石楠“你来找我,就是为了叙旧吗?有什么话就直说吧。”
李常恒“楠楠,你老实告诉我,你有没有参与谋划绑架苏榽?”
石楠“呵……你觉得呢?”
石楠表现出无所谓的神情。
李常恒“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石楠“还不是因为你抛弃了我,你爸也不肯借钱。”
李常恒“可我爸以前没少贴补你爸的生意,奈何你爸太过于贪婪。偷税漏税、挪用资金、拖欠工资……”
石楠“其实,我爸当初想让我攀上李谅,毕竟,他手里可是实实在在握着有股份的。我在认识你之前,就已经认识李谅了。我也曾经去巴结过他,可是他压根儿看不上我。”
李常恒“我跟三叔没法比,没有达到你的期待,真是抱歉。不过,即便你结婚的对象换作是三叔,他一样不会由着你爸吸血呀。”
石楠“你们李家的企业,是几代人积累下来的,而我家这种就是暴发户。原本就是门不当户不对,注定没法长久。”
李常恒“楠楠,你去自首吧。你们这次绑架没有造成严重后果,如果你能认罪态度良好,再提供线索立功,应该不会判太多年的。”
石楠没有回答,只是看着前方发呆。
李常恒“相反,你家现在已经欠了不少钱,而你爸这个罪魁祸首已经关进去了,那么这些债主必然全都盯着你,他们没有耐心的时候,随时可能威胁你的生命。”
石楠“呵,反正要钱没有,要命一条,他们来拿好了。”
李常恒“楠楠,我会帮你争取受害人谅解,我会给你聘请辩护律师,尽量替你争取减轻刑罚。”